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修罗场一样的都沙部族,登上了停在远处的直升机,很快他们就在云泽市一幢建筑的天台上降落了,当然,南宫熠和唐玦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这群人根本就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去观察周围的事物。而且,现在约莫凌晨三四点钟,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从天台直接下到下面酒店的房间,他们显然在这里呆了多时,或者说这个酒店就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这些洋鬼子虽然凶神恶煞的,不过,对唐玦和南宫熠倒也不算是苛刻,安排他们住进了一个套房内,虽然比不上总统套房,但是条件也不差了,套房内共有两个房间,国外人十分开放,或许是看到南宫熠对唐玦关心的缘故,还特意将他们俩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而另一个房间内则住着那个领队的黑衣男子艾伦。
这些人倒也不怕他们逃走,因为门外和窗外都有监控,而他们所住的酒店有十九层之高,想要逃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他们具备**师那样化身为蝙蝠的能力,但是就算这样,在窗外被法师们施了咒术的情况下也绝无可能逃走。
不过唐玦却有些牙疼,这房间十分宽大豪华,也有**的卫生间,不过卫生间确实只有一层毛玻璃隔着,他们经过了一夜战斗,本来就十分疲惫了,身上也脏乱不堪,想要洗个澡,却因为有南宫熠在而十分尴尬。
而且整个房间只有一张硕大无比的大床,虽说睡个三五个人也不成问题,她跟南宫熠同时睡在上面就跟一个在南半球,一个在北半球一样,根本不会碰到一起,但是想到南宫熠那天嗜血的模样,她还是十分不愿意跟他睡在一起。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自己睡着了发什么疯,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来。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儿哭去。
不一会儿。酒店的服务员送了两人换洗的干净衣服进来,连睡衣**袜子什么的都有,考虑得十分周详。而且上面吊牌都没有拆,显然是才买回来的。不知道他们这么晚了。呃,这么早,去哪里买来的衣服。
唐玦看到衣服里面一套非常*感的玫瑰米分**,脸上不禁有些发烧,好在南宫熠仿佛没看到。说道:“你先洗澡吧,我出去喝杯茶。”说着他便关了门往客厅去了。
唐玦赶紧拿了衣服,飞快地冲向浴室。
不过令她想吐血的是,睡衣也是玫瑰米分色,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是半透明的细吊带,领口开得很下,不知道是哪个极品挑的。可是她又不能不穿,好吧,待会儿在南宫熠进来之前先拿床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
唐玦脱下衣服。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将自己换下来的脏衣裤收拾了一下,这时牛仔裤口袋里一个锦盒掉了出来。这是刚才她的第二位师父熊老太太给她的盒子,当时并没有许她多问,现在想到相处多日的老太太已经离开了人世,心中除了伤心之余,还有些许遗憾。
唐玦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白白胖胖的玉,这块玉晶莹剔透,虽然是不规则的几何形。但是并不影响它的美观,而白玉的里面如琥珀般封着一只虫子,这只虫子也十分漂亮,身上竟然有渐变的彩虹光泽。
唐玦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玉了。想也不想,直接挂到了脖子,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很是漂亮,衬得她肤光胜雪。
唐玦心中疑惑,这么一块里面有着虫子的玉老太太为什么要珍而重之地交给她呢?她又蹲下来。反复查看这只盒子,是个普通得锦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反复检查了良久,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这既然是老太太留给她的东西,也不能随意丢掉,于是搁在洗脸池上,自己先刷牙洗脸。
等她洗完脸,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将几滴水溅到了锦盒之上,这时候锦盒的褐色缎面上,竟然显现出几个模糊的字迹。唐玦兴奋得满脸通红,手都激动得颤抖起来,赶紧找了个剪刀,将那只盒子拆开,里面果然是一张极薄的绢纱,叠成手帕纸那么大小,不过等唐玦将它展开的时候,却发现,足足有五十公分宽,一米多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篆。
小篆是秦朝统一华夏之后,推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的政策,而有原来的大篆简化之后所形成的全国统一文字的汉字书写形式。华文发展到小篆阶段,已经逐渐开始定型了。
唐玦以前也喜欢看一些古书,对于小篆也认识一些,勉勉强强能看得懂一些,好像说的是蛊术的起源,以及传承,什么传女不传男之类的,剩下的唐玦大部分看不懂。后面是一些炼蛊秘法以及解蛊之术,洋洋洒洒,用词专业简练,唐玦更加不懂。
华文本来就博大精深,一词多义,不同的句子不同的语气,相同的词能表达相反的意思。况且大部分的小篆唐玦还不认识,更是无从去理解。
她正想得头疼,猛然间一阵脚步声,南宫熠在外面叫着:“小玦,小玦!”就直接往卫生间来了。
唐玦慌忙将那篇帛书揉成一团,塞到自己的小衣里面。
南宫熠推开门,就见唐玦的身影趴在洗漱台上,心里大为紧张,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想也不想直接推开门便冲了进来。
原来唐玦只顾在里面研究白玉又研究帛书,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南宫熠在外面等得着急,却因为唐玦洗澡的缘故也不敢贸然推开门来看,后来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他还以为唐玦睡着了,现在看到她趴在洗漱台上,想也没想,便直接进去将她拉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小玦?”
唐玦冲他笑了笑,刚刚沐浴过的皮肤显得米分红光润,这个时候南宫熠才注意到唐玦穿了件玫瑰米分的细吊带半透明睡衣,不由自主便吞了口口水,目光有些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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