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看着燕惊寒好看的凤眸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似乎就要掀起狂风暴雨惊涛拍岸,蓝翎一阵头痛。
“我真的不记得了。”蓝翎很是无奈,本来是来求他给自己当解药的,没想到被蓝金珠一搅和,竟然莫名奇妙地惹恼了他。
“他有没有来找过你?”燕惊寒扫了蓝翎手中的锦帕一眼,话语中有一股妻子红杏出墙被他抓住的味道。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问我这些有意思吗?”蓝翎有些恼了,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她的控制,更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果然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本以为再活一世,是老天爷对她天大的恩赐,没想到这恩赐里却带着多不胜数的麻烦。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燕惊寒的话依然冷得如冰棱一般,说完快速伸出了手,“拿来!”
蓝翎瞪了燕惊寒一眼,把手中的锦帕放到了燕惊寒的手中。
收起锦帕,燕惊寒便不再理会蓝翎,抬脚往桌旁走去,显然是去继续看书。
看着燕惊寒明显不想搭理自己,蓝翎头痛不已,难道她真要用那本书上的技巧去取悦他?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再说她只是看了一点点,都没有仔细看过,这叫她怎么用到燕惊寒的身上?
蓝翎默默地跟在燕惊寒的后面,坐到了原来的椅子上,纠结,踌躇,犹豫,不知所错!
房间里只有燕惊寒不时翻书的声响,其余便是一片寂静,但蓝翎却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声大如雷!
蓝翎当然知道自己在紧张,但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既然都决定把生命放在第一位,为何还要紧张?
蓝翎有些鄙视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她始终做不到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她想心静如水,却心潮澎湃!
蓝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的燕惊寒,“王爷,我中了情香,你能帮我解吗?”
闻言,燕惊寒神色一凛,快速看向蓝翎,“这就是你想跟我圆房的原因?”
“对。”说开了,蓝翎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看着燕惊寒的眸光也不再有所躲闪。
“你是把本王当成了你的解药?”燕惊寒的剑眉快速皱了起来,话语中更是带上了一丝怒意。
翻脸比翻书还快!
蓝翎自知理亏,声音也不由地弱了下来,“你又不吃亏,况且你不是早就想跟我圆房吗?”
“谁说本王不吃亏?!”燕惊寒似乎更怒了,凤眸中燃起了一簇一簇的火苗。
你又不是女人,你吃什么亏?蓝翎在心中说了一句,但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好,她还指望着他给她当解药呢。
燕惊寒当然不会告诉蓝翎他还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做过那种事情,而自己的第一次要被当成解药送出去,燕惊寒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好,就算你吃亏了,我占便宜了,这总行了吧?”蓝翎欲哭无泪,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她竟然是占了他的便宜,她这“便宜”也占得太大了吧?
“本王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燕惊寒眸光微闪了一下,依然不依不饶。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蓝翎此时似乎除了退让只能退让。
“本王以后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准拒绝本王。”
无耻!
蓝翎很想踹燕惊寒一脚,拂袖而去,但一想到情香发作之时,她就会神志不清,见人就扑倒,顿时打了个寒战,随即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燕惊寒说着轻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纸笔,意思不言而喻。
蓝翎磨了磨牙,拿过笔,龙飞凤舞,刷刷几笔就给燕惊寒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书的内容无外乎就像燕惊寒要求的那样,他想对蓝翎做什么,蓝翎都保证不会拒绝,蓝翎最后还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见目的已经达到,燕惊寒凤眸中的火苗快速地熄灭了,待墨汁晾干,把保证书收进怀中,随后燕惊寒主动伸手握住蓝翎的右手,一丝异色快速划过眼底,紧接着轻轻一拉,让蓝翎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把蓝翎抱在怀里。
“你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情香?”燕惊寒眸光微闪。
燕惊寒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蓝翎慌乱的心突然一怔,随即答道,“是一个丫头告诉我的。”
“就是送你来的那个丫头?”
蓝翎没有想到燕惊寒竟然知道是凌霜送她来了,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对,她是在府里暗中保护我的人。”
“她是你的人?”燕惊寒问。
“不是。”
“那她是谁的人?”燕惊寒又问。
“我不知道。”蓝翎瞪了燕惊寒一眼,他到底有完没完?
闻言,燕惊寒剑眉微皱,低垂了一下眼帘,随即又看向蓝翎。
“她告诉你你中了情香,而且还告诉你下情香之人就是蓝钰。”这一次,燕惊寒倒没有再问,直接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蓝翎狐疑地看着燕惊寒。
“猜的。”燕惊寒轻轻的两个字便把蓝翎给打发了,但凤眸中却闪过了一道杀气!
“既然你都同意了,那就快点。”蓝翎不想再跟燕惊寒说这些没用的话,她只想快点把事情给解决了。
燕惊寒没有出声,而是抱着蓝翎站了起来,快步往g边走去,似乎是应了蓝翎的要求。
蓝翎把脸深深埋在燕惊寒的怀里,心越跳越快,害怕,羞涩,不知所措!
看着如此柔顺的蓝翎,燕惊寒勾了勾嘴角,抱着蓝翎快步来到了g边。
“这么害怕?”燕惊寒的声音在蓝翎的头顶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
女人第一次都会害怕,蓝翎在心中说了一句,并没用搭理燕惊寒。
“王妃也有如此胆小的时候。”燕惊寒说着把蓝翎放到了g上,侧身躺在了一旁,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轻抚上蓝翎已经飞霞满天的娇颜。
嫩滑的触感让燕惊寒爱不释手,白希修长的大手沿着蓝翎的眼角一路向下,慢慢地来到蓝翎的唇边,轻轻地摩擦着。
燕惊寒的大手如同带着电流一般,酥麻的感觉传遍了蓝翎的四肢百骸,蓝翎如羽翼般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心跳如雷!
“王爷,我帮你宽衣。”蓝翎受不了燕惊寒如此的挑、逗,一把抓住了燕惊寒的大手,同时睁开了眼睛。
“不用,记住你写的保证书。”燕惊寒大手挣脱蓝翎的小手,继续一路向下,同时薄唇贴到了蓝翎的耳边,细细地啃咬。
蓝翎紧闭着双眼,不经意间从嘴角溢出一两声轻吟,每当此时,燕惊寒都不由地呼吸一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前,酥麻的感觉一遍遍地侵蚀着蓝翎的大脑,此时此刻,蓝翎早已想不到她中的情香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但燕惊寒却早已心知肚明!
不知过了多久,燕惊寒抬起头看向身下的人儿,随即快速闭了一下眼睛,眸中的晴欲慢慢消退,再一翻身,躺到了蓝翎的身旁,伸手把蓝翎胸前的衣衫拉了拉。
燕惊寒一系列的动作让蓝翎快速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似乎若隐若现的春、光中还带着燕惊寒唇齿的味道,蓝翎的小脸上顿时通红一片,慌忙把胸前的衣衫合好。
蓝翎不敢问燕惊寒为什么不继续,他不继续怎么帮她解情香?
蓝翎甚至不敢看燕惊寒,蓝翎清楚地记得刚刚身体里肆意奔流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却是愉悦的,蓝翎一直认为女人都是因爱而性,但她并不爱燕惊寒,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里会出现愉悦的感觉?
“你喜欢本王吻你?”燕惊寒极具盅惑的声音在蓝翎的耳边响起,蓝翎耳根又是一阵发烫!
“王爷,您想多了。”蓝翎自然不会承认,他又不爱她,她凭什么喜欢他吻她?她这是被逼无奈!蓝翎心中做着自我安慰。
“是吗?”燕惊寒明显不信,伸手把蓝翎搂进了怀里,又道:“你若承认你喜欢我吻你,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何不继续。”燕惊寒又不由地把“本王”换成了“我”。
“王爷,我觉得您太无聊了。”蓝翎根本就不买燕惊寒的帐,她不想知道原因,大不了她情香发作的时候,她化身为狼把他扑倒就是了,反正情香不解,她是不会走的。
“自从你踏进了本王的王府,本王已经不觉得无聊了。”
燕惊寒的话让蓝翎一口气顿时堵在了心里,敢情他把她当成玩具了?
可恶!
“王爷,我困了,等一下,我若是做出对王爷不敬的举动,还请王爷多担待着点。”蓝翎闭上了眼睛,感觉非常困,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片刻,燕惊寒就听见怀中的人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着沉沉进入梦乡的人儿,燕惊寒凤眸中覆满了探究和审视,第一次开始怀疑,蓝翎是蓝致绅的女儿吗?
蓝翎这一觉睡得极香,醒来的时候,见天还未亮,她依然在燕惊寒的怀里,但燕惊寒似乎并没有醒来。
看着燕惊寒,蓝翎顿时想到了她昨晚中的情香,随即仔细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腰酸背痛之感,她的下身也没有任何感觉,这就是说昨晚她并没有把燕惊寒扑倒,但她的情香是如何解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燕惊寒不知何时醒来,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蓝翎的耳边响起,同时收紧了手臂。
“不想知道。”不是蓝翎矫情,只是她不想如了燕惊寒的意,反正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情香解了就好。
“王妃,本王昨晚没有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你不但不感激本王不说,还故意跟本王作对,你说,本王是不是把昨晚上的一并补回来?”燕惊寒说着咬上了蓝翎如玉的耳垂。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蓝翎躲闪着,推开燕惊寒的薄唇。
“吻过了再说。”燕惊寒抓住蓝翎不安分的小手,薄唇快速压下。
毫无疑问,蓝翎的领土自然是一步步失守,燕惊寒依然是意犹未尽!
“可以说了?”蓝翎气息不稳,想把她胸前的魔抓拨开,但某人却依然我行我素!
“你昨晚来我这里之前,情香已经解了。”柔软嫩滑的触感让燕惊寒欲罢不能,身体里的原始欲、望肆意奔流,呼吸开始不稳!
蓝翎一听,脑中轰隆一声,随后一把推开了燕惊寒,坐了起来,怒道:“燕惊寒!你既然知道我的情香已经解了,你还逼迫我写那保证书,你混蛋无耻!”
蓝翎带着浓浓火药味的话语让燕惊寒身上的浴火迅速地消失,燕惊寒的剑眉快速地皱了起来,同时坐起身,“在你写下保证书之前,本王没有探你的脉,怎么会知道你的情香解了?再者,本王虽然让你写下了保证书,但并没有趁火打劫要了你,而此时,你不知道对本王感恩戴德不说,还如此辱骂本王,看来是本王对你太放纵了!”说完,燕惊寒不再看蓝翎,快速下了g。
燕惊寒的话句句犀利如刀锋,隐着明显的怒气,好看的凤眸中更是冰寒料峭!
蓝翎顿时失了声音,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他了,心中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蓝翎自知理亏,弱弱地开口,跟在燕惊寒的后面下了g。
燕惊寒没有理会蓝翎,径自穿好衣服,蓝翎撇了撇嘴,把自己整理妥当。
“清风!”燕惊寒对了房外叫了一声。
“爷!”清风迅速闪进了房间。
“送王妃回去。”燕惊寒吩咐了一句,依然没有看蓝翎一眼。
“是!”清风看向蓝翎,语气带着一丝生硬,“王妃,请吧。”
蓝翎看了燕惊寒一眼,也没再开口,跟着清风快速出了房间。
片刻后,蓝翎进了自己的房间,环顾了一周,见房间里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知道收拾蓝钰对凌霜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由地开始羡慕起凌霜的身手不凡来。
蓝翎来到桌旁坐了下来,细细想着燕惊寒的话,暗恼自己一时冲动,在没有完全弄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一句话惹恼了燕惊寒不说,还错失了得到答案的机会。
蓝翎知道这一次燕惊寒是真正被自己惹恼了,她不可能再从他身上得到她想知道的,而且她更不能提到情香两个字。
但她身上的情香到底是怎么解的呢?谁帮她解的?她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蓝翎想到了凌霜,从吃过晚饭到去找燕惊寒,这期间她只见过秋叶和凌霜,秋叶,蓝翎觉得她根本就不知道情香一事,而若是凌霜的话,她既然能帮她解,为何还要让她去找燕惊寒?蓝翎百思不得其解。
“凌霜。”蓝翎轻轻唤了一声,想当面问问她,但凌霜并没有出现。
早膳期间,燕惊寒依然一脸冰霜,看都没有看蓝翎一眼,蓝翎自知理亏,更不敢招惹他。
饭后,蓝翎便跟着燕惊寒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开了蓝相府。
蓝致绅温娘和蓝相府的一干人目送着燕惊寒的马车远去,直至看不见,这才进了府中。
蓝致绅阴沉着一张脸,径直往温娘的院子走去,温娘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蓝致绅便是对温娘一阵劈头盖脸,“我且问你,你这个母亲到底是怎么当的?她私自跑去燕惊寒的院子,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让你派人时时盯着她,不要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你们可倒好,让人家狠狠地打到了脸上!”
蓝致绅越说越怒,“若是让朝中的那些人知道做姐姐的竟然深更半夜去见自己的妹婿,那流言蜚语就要把我们蓝相府给淹了!没脑子的蠢货!”
“老爷息怒,都是妾身的错,没有让人看好金珠,才让老爷失了颜面。”温娘扶着蓝致绅坐到软榻上,并没有立即指责是蓝金珠收买了她的人耍了一招金蝉脱壳,而是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表面上看是委屈了自己,实际上是以退为进!
“这也不能全部怪你。”蓝致绅的怒气果然消散了一些,“那丫头一直对他不死心,尽琢磨着这些事,你也是防不慎防。”
意料之中,温娘微微一笑,随即道:“老爷,金珠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妾身看,金珠已经不小了,不能老依着她,也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了。”
蓝致绅当然明白温娘的意思,蓝金珠只是一个庶女,姿色也是平常,她的婚事太后并不插手,但由于蓝金珠一直爱慕燕惊寒,非燕惊寒不嫁,也曾在温娘跟前说过,他们若是逼她的话,她便选择自我了断,为此,蓝金珠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
而昨晚,燕惊寒又借着蓝金珠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让蓝致绅不得不正视蓝金珠的婚事,她若是不能为蓝家做点贡献,那就让她嫁得远远的,至少离燕惊寒远远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给她在城外找一户富足的人家,让她做正妻,也不算委屈她。”蓝致绅捋了捋胡须,他知道以蓝金珠庶女的身份,若是找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能做妾氏,他蓝致绅可是一国臣相,百官之首,他的女儿怎能给别人做小?而找一户富足的人家,他的女儿就算是下嫁,必定是正妻之位。
“是,妾身一定会为金珠选一户好人家。”温娘柔声地应道。
“对了,你有没有派人去请许太医给钰儿看看?”蓝金珠的事情有了计较,蓝致绅想到了蓝钰。
原来,今日早晨的时候,蓝致绅便得到黄锷的禀报,说蓝钰病了,不能陪燕惊寒蓝翎用膳,蓝致绅信以为真,便让温娘派人去请许太医。
蓝致绅虽然不娇寵着蓝钰,但蓝钰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儿子生病了,做爹爹的还是会记在心里的。
“已经派人去请了。”温娘紧接着又安抚道:“老爷不必挂心钰儿,妾身已经去看了他,他只是染了风寒浑身无力而已,等许太医给他开两副药服下,定然就没事了。”
“那就好,让他以后少去那种地方。”蓝致绅说着站了起来,往房间外走去。
蓝钰喜欢女人,做爹爹的自然也知道,但蓝致绅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女人的?只要不纵、欲过度损伤了身子就行。
“是,老爷慢走。”温娘赶忙答应,把蓝致绅送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温娘快步往蓝钰的院子而去,步伐中带着明显的急切。
进了蓝钰的院子,温娘便见黄锷守在蓝钰的房门外,更是加快了步伐。
“夫人好。”黄锷快步上前,笑着给温娘行了一礼。
温娘点了点头,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视着黄锷,故意压低了声音,“你跟我说实话,钰儿昨晚干什么去了?”
黄锷心中顿时一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笑着道:“夫人,公子昨晚上早早地就上g就寝了,没干什么去呀。”
尽管温娘是蓝钰的母亲,但蓝钰的那些龌龊事,黄锷可不敢说出来,蓝钰早就警告过黄锷,他若是敢对任何人透露一分,他的脑袋不保不说,他的家人也会被他连累。
黄锷和蓝钰本来就是蛇鼠一窝,满脑子也都是龌龊想法,即使蓝钰不威胁他,他也不会告诉别人,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温娘。
“是吗?”温娘明显不信,看向黄锷的目光瞬间也变得犀利了起来,“黄锷,钰儿是我生了,他想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而害了钰儿,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做贼心虚!
黄锷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但昨晚之事,他即使被夫人扒了皮也不能说呀,说了,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夫人,属下说的都是真的。”黄锷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好,好……”温娘的话语中带着阴森之极的味道,黄锷的头皮直发麻,这时,蓝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娘,你进来。”黄锷顿时松了一口气。
温娘阴阴地看了黄锷一眼,这才快步进了蓝钰的房间,黄锷赶紧把房门合上。
“钰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温娘快步来到蓝钰的g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此时,蓝钰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里衣,外衣披在肩上,倚靠在g栏上,领口张开,身形慵懒,一副刚刚纵、欲过后的姿态。
看着蓝钰如此的模样,温娘心中愈发地害怕,她的儿子昨晚上不会真做了那种让世人唾弃的事了吧?
温娘早上得到黄锷禀报的时候心中就隐隐感到不安,但碍于蓝致绅在场,便只能敷衍着派人去请了许太医,而且当时燕惊寒和蓝翎还在府里,温娘只能压了压心中的不安笑脸相陪。
送走了燕惊寒和蓝翎,温娘本想立即来找蓝钰,但因为蓝金珠的事被蓝致绅训斥了一番,耽误了一会功夫。
安抚好了蓝致绅,温娘已经心急如焚,便来到蓝钰院子一探究竟,然而一看到蓝钰的神色,温娘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娘,我只是感到身体有些累,起来晚了,你何须这么大惊小怪?”蓝钰笑着道。
蓝钰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感到身体疲惫不堪,没有一点的力气,像纵、欲后的样子又不像纵、欲后的样子。
蓝钰心中疑惑,又有些郁闷,郁闷的是,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偷偷潜进了蓝翎的房间,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而且连他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都没有一丝印象。
但身体的无力,特别是那个地方的疲软让蓝钰觉得昨晚他应该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遗憾的是,他想不起来当时的畅快淋漓,难道是因为情香的缘故?
“钰儿!”看着自己儿子神游的模样,温娘顿时拔高了声音,不用蓝钰告诉她,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
“娘,你干嘛这么大声音?吓死我了。”蓝钰回过神来,笑着拉着温娘的手,让温娘坐到g沿上。
“钰儿,你叫娘说你什么好?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你为何一定要去招惹她?她可是你太后姑姑的人!挡你太后姑姑路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温娘狠狠地拍着蓝钰的手,语气中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见自己的娘已经这么说了,蓝钰知道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随即勾嘴一笑,肆意风、流,“娘,你就放宽心吧,这件事除了我黄锷和娘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连她也不知道,你还担心什么?”
“这样最好。”见蓝钰这么说,温娘放心了不少,但还是不忘提醒道:“钰儿,你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去招惹她,就当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黄锷管好自己的嘴,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你放心好了,儿子一定不会再去招惹她,一次就够了。”蓝钰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既然都已经尝过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冒第二次的险。
但蓝钰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日子”已经开始了。
……
蓝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自始至终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燕惊寒,撇了撇嘴,她不就是一时冲动冤枉了他吗?他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再说她以前也骂过他,也没有见他这样过。
再说,吃亏的可是她,她的情香根本不需要他解,她却又是写保证书,又是对他投怀送抱,让他占尽了便宜,就算她冤枉了他,他也没吃多少亏呀!
小气鬼!蓝翎总结了一句。
不过,他生气了不理她就不会以那保证书为借口来占她便宜,如此一来的话,她岂不是会很安全?蓝翎转念一想,勾了勾嘴角,心中顿时带上了一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小得意。
燕惊寒眼角的余光把蓝翎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光微闪了一下,依然没有出声。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马车到了府门口,燕惊寒下了马车径直去了书房,依然没有理会蓝翎的意思,蓝翎则是心情愉悦地回了松竹院。
燕惊寒进了书房,坐在案桌后面,便听见流云的声音在房门外想起,“爷,属下有事禀报!”
流云昨天夜里就按燕惊寒的命令提前回了王府。
“进来!”燕惊寒当然知道此时流云是来向他禀报什么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期待。
流云快速进了书房,来到燕惊寒的跟前,把一本经书放在了燕惊寒前面的案桌上,同时抱拳道:“爷,属下已经确认过,这本经书就是王妃一年前亲笔为太后抄写的,上面的字迹就是王妃的。”
以前燕惊寒虽然没有见过蓝翎,但对蓝翎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也知道蓝翎经常在蓝巧凤的宫中为蓝巧凤抄写佛经,昨夜看了蓝翎写下的保证书,燕惊寒萌生了确认蓝翎身份的念头,便让流云连夜去找蓝翎留下字迹的东西。
燕惊寒慢慢地翻开经书,见里面的字体极其工整隽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燕惊寒看了片刻,便从怀中拿出蓝翎写的保证书,展开,龙飞凤舞肆意飞扬的几行字便现于眼前,字体虽然与经书上的有着天差地别,但燕惊寒知道它们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此说来,蓝翎是蓝致绅的女儿是无疑了。
一丝失望突然在心底油然而生,燕惊寒一只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沉思不语。
流云看着保证书上的内容,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对自家爷的用意也猜到了几分。
“爷,属下觉得只要王妃不做出有损爷的事情,爷大可不必在意王妃的身份。”
“她是蓝巧凤的一颗棋子,蓝巧凤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让她什么都不做。”燕惊寒慢慢地睁开眼睛,凤眸中一片冰寒!从蓝巧凤给蓝翎那本书上面就可以看出,蓝巧凤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虽说如此,但做不做还不取决于王妃的意愿?”以这几日对蓝翎的了解,流云觉得蓝翎可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女子,蓝巧凤不一定能掌控得了她。
“蓝巧凤既然敢把她放到我的身边,定然就是她已经有万分的把握能掌控得了她,她不会给她一丝背叛她的机会。”燕惊寒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还是存着某种期待。
从这几日蓝翎的表现上看,燕惊寒知道蓝翎并不愿意听蓝巧凤的指使,甚至对她阴奉佯违,但蓝巧凤并不知道,蓝巧凤若是知道的话,燕惊寒相信蓝巧凤一定会让蓝翎见识她的厉害!
而如今蓝翎失忆了,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这对蓝巧凤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但蓝巧凤只给了蓝翎一本书,似乎并不担心蓝翎失忆所造成的影响,这让燕惊寒觉得蓝巧凤一定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控制着蓝翎,让蓝翎无法违背她的命令,但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燕惊寒不得而知。
“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收归己用的敌人向来都是要除去的,但自家爷对王妃似乎又有所不同,流云犯了难。
“派人盯紧凤祥宫所有人的一言一行,一有异常,立即向我禀报!”燕惊寒明知道这种方法收效甚微,但他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是!”
……
蓝金珠的贴身丫头芬儿快速扫了一眼自家小姐院子门口昨天夜里就多出的两个门神一样的侍卫,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院门,快步进了院子,再把门合上,随后便撒腿往自家小姐的房间冲了过去。
蓝金珠昨夜被皓月带到蓝致绅跟前后,蓝致绅自然是怒不可遏,但碍于燕惊寒还在府里,若是公然把蓝金珠责罚打了,蓝致绅更是觉得脸上无光,便罚了蓝金珠闭门思过,一个月内都不准出自己的院子。
蓝金珠院子里的鲁嬷嬷和芬儿并没有受到牵连,依然可以自由出入。
“小姐!”芬儿冲进了蓝金珠的房间,大口喘着气,神色急切而又慌张。
“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本小姐又没有死!”蓝金珠昨夜一、夜未眠,一想到昨夜的情形,一口郁气顿时堵在了心里,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小姐,奴婢是有一件重要的是事情向您禀报。”芬儿已经习惯了蓝金珠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她大乎小叫,并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事?”蓝金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火气降下来了一些。
“奴婢听轻柳说,刚刚不久前,夫人和老爷商量说要给小姐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芬儿说完慢慢地后退了一步,自家小姐发怒时喜欢把杯子砸在地上,她害怕遭了池鱼之殃。
轻柳是温娘院子里的丫头,蓝金珠早就用一些银子收买了过来,为的就是怕温娘和她父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把她的婚事定了下来。
蓝金珠在蓝致绅的眼中虽然有时候蠢得无可救药,但蓝金珠为了能嫁给燕惊寒,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首先第一点就是保持自由之身,不能和其他男人扯上关系,为此她一直在提防着温娘给自己找婆家。
蓝金珠当然知道自己不小了,自己的两个妹妹都出嫁了,她,作为蓝相府的大小姐还待字闺中,她父亲迟早会把目光投到她的婚事上来。
蓝金珠在十岁第一次见到燕惊寒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一定要让燕惊寒做她的男人,她这一辈子非他不嫁!
有了这个目标,蓝金珠便一直朝这个目标努力着,但奈何燕惊寒就是一个大冰块,不解风情不说,还差一点让她淹死在了美人湖里。
尽管如此,但依然改变不了蓝金珠想嫁给燕惊寒的热情,然而燕鸣轩的一道赐婚圣旨却把蓝金珠的热情浇灭了一半,伤心,痛苦,不甘,时刻缠绕着蓝金珠,短暂的伤心后,蓝金珠又燃起了斗志,即使给燕惊寒做小,她也还要嫁给他!
无意间得到蓝翎的一块帕子,而且还是绣了一个男人的背影,这让蓝金珠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管燕惊寒会不会因为这块帕子休了蓝翎,蓝金珠觉得燕惊寒一定会对她感激万分,同时也就会对她另眼相看,如此一来的话,她不就有机会靠近他了吗?
蓝金珠打着小算盘,把自己装扮成了一名丫头,再打着蓝翎的名号,果然见到了燕惊寒,但让蓝金珠失望的是,燕惊寒的反应跟她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还因此被自己父亲责罚了。
蓝金珠越想越恼,一、夜未眠,此时一听芬儿说温娘打算把她嫁出去,更是怒从心生!
只见蓝金珠柳眉快速地皱成了一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啪地”把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个老女人竟然敢撺掇父亲给我找一户人家嫁了?她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竟然还这样对我!”
蓝金珠怒不可遏,恨不能把温娘剥皮抽筋。
“小姐,您别生气,还是赶紧想办法要紧。”一直侯在一旁的鲁嬷嬷这才出声劝了蓝金珠一句。
芬儿赶紧让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头把茶杯碎片收拾了出去。
“嬷嬷,父亲都已经同意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蓝金珠瘫坐在了椅子上,完全就是外强中干,一到关键时刻,脑子就不好使。
“小姐,老爷是同意了,但蓝相府可是皇亲国戚,没有几天的功夫,夫人也很难选出来一户配得上小姐又让老爷满意的人家,奴家认为,我们可以趁着夫人还没有把小姐您的婚事定下来,先下手为强!”
鲁嬷嬷的话顿时让蓝金珠眼睛一亮,赶忙问道:“如何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