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 丁大是个实诚人,他扩建圣母宫, 真的下了血本。
圣母宫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除了正殿还多了东西配殿。殿内的墙上画着壁画, 上面讲述着三圣母高擎着宝莲灯, 拯救万民苍生的故事。
正殿后面还有假山,八角亭,回廊和花园。种在花园的梅花常年盛开不败,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著名的诗句。
丁大和丁夫人进殿上香,但是孩子哭闹不休。刘彦昌一看孩子尿布湿了,主动请缨出去给孩子换尿布。
他哪里会换尿布,其实换尿布的是丁夫人的丫鬟, 孩子不只是尿了, 还拉了一大泡屎。丫鬟换完尿布对刘彦昌说道:“麻烦先生照看一下少爷。这尿布脏了,我去找个地方把尿布洗一洗, 不然味道实在不雅。”
刘彦昌抱着孩子说:“你去吧!我看着少爷你放心。我记得出门左拐好像有人家, 你可以去那看看。”
小丫鬟拎着尿布刚刚离开,三圣母就出现了, 她指指刘彦昌怀里的小孩问道:“这就是丁大的儿子?”
刘彦昌把孩子冲她那边举了举,“是啊!长得是不是很可爱?”
三圣母笑着点头,“比他爹可爱多了。”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一点点黄色的亮光从她的手掌渗入孩子的额头。丁大的儿子瞪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 静静地看着三圣母, 严肃地像个小老头。
刘彦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孩子的赐福。”
“赐福有啥用?”
三圣母收回手掌, “没有什么用,就是保平安,顶多让他聪明一点点。”
刘彦昌非常不要脸的说:“咱都老朋友了,你也给我赐福一下下呗!我觉得我最近这个记性啊,越来越差!”
三圣母忍笑抬手在他额头上拍一下,“好了,给你赐福了。”
“真是差别对待,对人家小孩子就温柔的摸额头,对我就使劲拍脑瓜,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我怀里的小白脸不就比我可爱一点点吗?你用不着这么差别对待吧!”
三圣母哭笑不得地说:“你啊!你的嘴里从来没有一句正经的,我得告诉我二哥,让他好好管管你!”
二郎神又不在华山,刘彦昌岂会怕他?他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你尽管去告状,我才不怕他呢!”
“三圣母,小仙有礼了。”华光一闪,一个身穿绯红纱裙的美貌女子落在他们面前。
三圣母看到她和善地笑了笑,“原来是红衣仙子,好久不见了。王母娘娘可还好?”
“娘娘一切都好,圣母不必担忧。”
红衣仙子看看刘彦昌,又看看他怀里的孩子,笑着说道:“原以为圣母在下界过得清苦,没想到圣母似乎也不寂寞嘛!有俊俏郎君时时相伴,想来日子也不难过。”
红衣仙子说话娇娇柔柔,好像嘴里一直含着一块糖,声音又嗲又甜蜜。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刘彦昌觉得红衣仙子说的话不太中听,不过三圣母还没说话,他也不好贸然插嘴。
三圣母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来了,“红衣仙子说笑了,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信众。”
红衣仙子不依不饶地说:“是不是您的信众,我可不知道。只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三圣母就算想跟你的信众亲近亲近,也得注意分寸,被人看见可不大好。”她在说信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读音,好像要点出三圣母和刘彦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三圣母被气得手抖,她把手掩在宽袖里,表面上不露声色地说:“仙子说笑了,我们不过站在太阳下面聊天而已,我竟然不知道,只是朋友之间的叙旧也要注意分寸。”
红衣仙子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巴,“真是抱歉,我误会了。只是……在太阳底下站着,竟然能生出儿子呢!呵呵呵,这可真是奇怪。”
刘彦昌听不下去了,他故作天真地说:“站在太阳底下就生不出儿子吗?我天天都要出来晒太阳呢?那我将来是不是生不出儿子了?生不出儿子,能生女儿吗?仙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红衣仙子怒道:“放肆,一个凡人也敢在本仙子面前说这等污言秽语!”
刘彦昌无辜地说:“繁衍生息乃是伦常,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是看你很懂生孩子的事情,好像自己生过一样。所以我才问问你是怎么生的,借鉴一下而已嘛!你这个神仙好小气。”
红衣仙子气得招手变出一柄拂尘,她红着眼睛冲刘彦昌挥去。
刘彦昌僵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在拂尘挥过来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以往二郎神对他放杀气只是吓唬他而已,这红衣仙子才是动了真格的。
三圣母格开拂尘,平推出一掌打在红衣仙子腹部。红衣仙子道法和身手都不如三圣母,她腹部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上。
红衣仙子捂着肚子愤恨地说道:“三圣母!那凡人羞辱我,你竟敢护着他!”
三圣母冷然说道:“他是我的信众,仙子在我圣母宫杀人,可是对我有何不满?”
三圣母护着刘彦昌,红衣仙子就算想杀了刘彦昌也不行,她从地上爬起来,收起拂尘,愤恨地飞回天宫,顺便在心里狠狠记了三圣母一笔。
那仙子走了,刘彦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女人太可怕了,她是谁啊?这么嚣张!”
三圣母叹气,“她是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敢这么猖狂?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三圣母无奈地说:“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位仙子是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赤色打头,王母娘娘最倚重她,谁见到她不给个好脸色呢?这几千年过去了,她的脾气越发骄纵。她素来与我不合,我也搞不清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梁子。”
“梁子当然是最开始就结下来了,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啊!”
女孩子就喜欢听别人夸长得美,刘彦昌这么说,三圣母又开心起来,她娇嗔道:“胡说什么呀!”
刘彦昌突然有些顾虑,“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今天打了她,王母娘娘会不会不高兴啊?”
三圣母傲然说道:“我又没有做错事,就算王母娘娘心中不满,也不能把我怎样。再说王母娘娘还是很公正的,她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宫娥的不满就迫害我。除非我犯了天条,不然这一点小小的矛盾,在娘娘眼里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似的,她管了岂不是自降身份?”
刘彦昌放心了一些,“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们当神仙的就跟凡间的官场一样。皇上皇后身边的人,你们要给点面子,免得他们在帝后耳边说你们的坏话。但是又不必真的把他们当回事,毕竟你们的分量要比宫娥们的分量重。”
三圣母笑道:“你理解的很对,只不过我们这些官员比凡间的官员更自由一些。”
“明白明白,武力值摆在那儿呢!”
刘彦昌看时候不早了,他没想到换个尿布就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我得赶紧回去了,丁大找不到儿子可得着急了。”
“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回灌江口了就来圣母宫跟我说一声,哮天犬还在雪映宫等着呢!”
“好嘞!您忙去吧!”
刘彦昌抱着孩子匆匆忙忙地跑回正殿,丁大和丁夫人正要出来找他呢!
“哎呦!你抱着我儿子去哪里了呀!丫鬟说洗完尿布回来找你,怎么都找不到。”
刘彦昌待在原地没动,应该是三圣母使了障眼法,丫鬟不能看破,所以没找到刘彦昌。
刘彦昌歉然地说:“碰到一个老熟人,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
丁大说道:“好吧!来来来,快进来拜一拜三圣母,让三圣母保佑你早日高中,早日娶个好媳妇。”
刘彦昌:“……我已经是仙境的编外人员了,我还考什么科举?我现在多想想如何转正就行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着调的话,刘彦昌还是感谢丁大的好意,跟着去殿里拜一拜,奉上一些香火钱。
在丁大家里又住了几天,刘彦昌就想回去了。在灌江口做饭虽然有点累,但那是刘彦昌喜欢做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厌倦。
而且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从不嫌他麻烦,出去打猎或者摸鱼总会带着他。
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那么喜欢在灌江口的生活了吗?
丁大劝他留下多住一阵子,但是刘彦昌还是坚持离开,一直待在雪映宫的哮天犬接他回了灌江口。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本能欲望的满足,他把梦的分析看做是理解和接近人的潜意识的一个重要途径。
二郎神不知道弗洛伊德是谁,但是他知道,人在梦里是不会伪装的。梦境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他们会在梦中表现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为了能得到更好的效果,二郎神在刘彦昌的晚饭里加了一点点料。天刚擦黑,刘彦昌就困了,他洗漱过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连夜宵都没给哮天犬做。
二郎神用了入梦之法,进入了刘彦昌的梦中。
梦里还是在灌江口,刘彦昌蹲在厨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用一整只鸡,把鸡肉表面的水分擦干,把盐涂在鸡肉表面。然后调腌制鸡肉的作料。”
刘彦昌站起来,拿起灶台上的塑料调料盒,还有几个瓶瓶罐罐。“料酒,耗油,生抽,酱油,还有香叶,八角,还有什么来着?”
他突然想不起接下来该放什么了,忍不住从怀里拿出一个触屏手机。
二郎神在远处看着,刘彦昌手里拿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背面是银白色的壳,正面还有精致的画面在动,难道这是什么法器?
刘彦昌从手机上找到菜谱,把调料弄好,然后把鸡肉放进去腌制。
此时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方盒子,刘彦昌打开盖子,把鸡肉和调料放了进去,把盖子盖上。他在上面唰唰按了两下,然后就坐在地上等鸡肉烧熟。
二郎神很奇怪,这方盒子又是什么?刘彦昌为什么要把鸡肉放进盒子里?
这时候,刘彦昌摸着方盒子自言自语,“我的苏泊尔啊!我好想你哦!来到这里我都没办法用电饭煲做鸡肉了。烧柴火的锅做东西是好吃,就是得一直看着,怕糊锅,哪里像电饭锅一样省时省力!”
二郎神疑惑,电饭煲?那是什么?从未听说过此类法器。
不大一会儿鸡肉烧好了,刘彦昌捏住鸡腿,轻轻一扯。鸡腿从鸡身上脱离,鸡肉酥烂,肉汁丰沛,一看就好吃极了。
刘彦昌捧着鸡腿吃得泪流满面,太好吃了!
二郎神摇头叹气,刘彦昌晚饭里的药物除了催眠,还有引诱凡人内心欲望的作用。没想到刘彦昌的执念竟是一只烧鸡!真是不知道该夸他心地纯良,还是该骂他没有出息。
二郎神叹气的声音有点大,刘彦昌不知道怎么就听见了。他拎着鸡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哎呦喂!这不是二郎真君吗?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你知道你在做梦?”二郎神皱眉问道。
刘彦昌举着鸡腿手舞足蹈,“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懒得醒过来,醒过来就吃不到烧鸡了。”
二郎神看着他油乎乎的手,皱着眉头颇为嫌弃。
刘彦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怎么?你嫌我手埋汰?”他故意嗦嗦手指,“像我这样吃东西才香呢!你要不要试试?”
二郎神没有探到刘彦昌的底细,转身想要离开梦境。刘彦昌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拦住他,“站住!你在我的梦里,居然敢这么嚣张!”
刘彦昌颇为得意地说:“这是我构建的梦境,一切都听我指挥,我想要电饭煲就有电饭煲,想要烧鸡,就有烧鸡!你现在是我想象出来的二郎神,你就得听我的!来!给小爷唱个小曲!”
二郎神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刘彦昌作死。
刘彦昌不忿地说:“嘿呀!你小子还挺有脾气!你居然敢不听我的!你没看过《盗梦空间》吗?这是我构建的梦境,你只是我潜意识中的一个投影!”
二郎神绕过他要走,“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刘彦昌伸出油乎乎的手,按住二郎神的肩膀拦住他。“你这个没看过IMAX的土老帽,我现在命令你,不许动!”
二郎神低头看看肩膀上的手掌印,又抬头看看刘彦昌,“我不动了,你待如何?”
刘彦昌抓起袖子凶狠地擦擦嘴,“你那个时候偏要我做断袖,老子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当断袖的感觉!”
刘彦昌搂住二郎神的脖子,欲对其行不轨之事。可惜他有那个心,没那个身高。二郎神比他高了一个头,他用力拽着二郎神的脖子,拼命往下压。
“呀!!!!!!哈!!!哼!你敢不敢低头!”
二郎神冷声道:“把手松开。”
刘彦昌犯了牛性,要他松开,他偏不!他踮起脚尖,撅着油乎乎的嘴往人家脸上凑。
二郎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恨不得立刻把刘彦昌拍死,只可惜在梦里把他拍死对于现实里的刘彦昌没有任何影响。
刘彦昌一点点地往前凑,还差一丢丢的时候,他自己却停了下来。
“不行!我不能亲你!我亲了你,我不就真的变成断袖了吗?不行,不行,我可是个钢铁直男!就算我要断袖,我也不会找你,因为你一看就很暴力,绝对会每天家暴我三百次那种,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要恶毒残忍!”
刘彦昌非常郑重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
二郎神皱着眉头,额头的第三只眼睛都快睁开了,“你睡前喝酒了?”
刘彦昌摇头,“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喝酒还满口胡话!”
刘彦昌想了想,看着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在现实里我打不过你,所以在梦里要好好地虐你吧!”
二郎神非常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如果靠着一张嘴就能虐人,那他这些年的修行都算什么。
二郎神慢慢撸起袖子,刘彦昌很甜的问:“你撸袖子干什么?要跟我学怎么做饭吗?”
二郎神灿然一笑,“不!我打算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真正的男人永远不会逞口舌之能。”
话音刚落,二郎神就变成了冷面罗刹,把刘彦昌摁在地上暴打一顿。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能出出气也是好的。
刘彦昌在偏殿吱哇乱叫,凄惨至极。哮天犬还以为真君神殿来了贼人,它跑进偏殿却只看到刘彦昌手脚乱舞,原来是梦魇着了。
哮天犬伸爪子拍拍刘彦昌,“醒醒,醒醒。别睡了!”
刘彦昌被他叫醒,忽的坐直身体,坐在床上喘粗气。
“我的娘啊!好可怕!”他上上下下地摸摸全身,“还好是个梦,我不疼,是个梦……”
哮天犬跳上床,“你都梦到什么了?”
刘彦昌非常气愤地说:“我梦到你主人打我,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都破相了。他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
“美貌……你有这种东西么……你在梦里做了什么?我家主人特别讲理,没有缘由,他不会无故打你。”
刘彦昌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跟哮天犬说实话,说他要非礼二郎神吧?
他眨眨眼睛,艰难地编着瞎话,“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再说了,梦里的东西当不得真,他又没真的打我对不对?”
哮天犬点点头,“也对,梦里的东西不能用常理推断。可能是因为你太害怕我主人了,所以才会梦到他打你吧!你不要怕,我主人不会欺负你的。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哮天犬走了,屋里又安静下来。刘彦昌抱紧被子躺在床上,依然觉得那个梦太真实了,太可怕了!
唉!啥都不想了,明天做一只烧鸡,给自己压压惊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彦昌早早起来做烧鸡。
拔过毛烫过开水的白嫩整鸡码了一排。他和哮天犬要吃,梅山兄弟也总来蹭饭,必须多准备一些。
处理鸡肉的时候刘彦昌直接把鸡爪子、鸡脖子和鸡翅膀剁掉,哮天犬那只矫情狗嫌弃鸡翅膀和鸡爪子的肉少,总是把肉少的地方偷偷扔掉,特别喜欢浪费食物。
处理完鸡肉,把整只鸡放进锅里跟调配好的老汤一起炖煮。本着粮食不能浪费的原则,刘彦昌把剩下的鸡脖子,鸡爪子还有鸡翅膀都放进另一只锅里卤上。等卤好了可以当零食吃。
刘彦昌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叹气,要是有电视剧和啤酒就更好了啊!鸡爪子和啤酒更配哦!
二郎神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他看着刘彦昌,静静的不说话。
刘彦昌感觉到头顶的阳光被遮住了,忍不住抬头往上看,“二郎真君?你……饿了?”
二郎神问:“昨晚睡得好吗?”
刘彦昌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二郎神的神色还跟以前一样,但是他莫名觉得今天二郎神的气息很恐怖。比把他变成胖达那天还要恐怖!
“我睡得……还可以……吧!”
“是么?”二郎神意味深长地问。
“是、是的。真君神殿环境优美,在真君的治理下灌江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以生活在灌江口为荣,以真君神殿为骄傲!恩,就是这样!”
二郎神冷哼一声:“马屁精。”说完甩袖离开了。
刘彦昌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是不是大姨夫来了,怎么眼神如此恐怖?”
粗心大意且想象力贫乏的刘彦昌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入梦之法,他也万万没想到昨晚梦到的二郎神是真的二郎神。
刘彦昌经常一边捧着饭碗,一边掐算着自己还能胖多少斤。他偶尔也会胡思乱想,万一逃不开宝莲灯的剧情,那他就把自己吃成二百来斤的大胖子。他觉得三圣母应该不喜欢肉肉的类型!
刚想到这里刘彦昌就有点害羞。哎呦!自己怎么这么自恋,三圣母长得漂亮还是个神仙,她要是能看上自己那也太玄幻了吧!
和丁家人住在一起,刘彦昌渐渐和丁夫人熟识起来。丁夫人对他真是没话说,人家特意在前院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落,院里有两个角门,一扇通向前院,另一扇门直接通向府外。小小院落自成一体,刘彦昌闭门读书,或者出门会友都方便。
院内的屋舍布置的大方素雅,家具摆设都很贵重,床铺也非常柔软舒适。刘彦昌重生后家中贫穷,他在这里住的舒坦,对于丁大的安排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刘先生,刘先生在吗?”
刘彦昌放下手里的书出门迎接,“嫂子,我在呢!快请进屋坐。”
丁夫人笑道:“眼看着就要秋天了,我带裁缝来给你量量尺寸,过两天秋衣做好了我给你送来。”
刘彦昌连连摆手,“嫂子,可别给我做衣服了。我的衣裳够穿,不用再麻烦了。我在您家白吃白喝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您还给我做新衣裳,我住着真是不安心。”
“刘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心中感激您,你是我们丁家的大恩人啊!”
刘彦昌叹气,“您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啥也没干!您老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丁夫人笑笑,“既然您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想了想,丁夫人突然问道:“刘先生,你读书忙不忙?”
刘彦昌想了想,丁夫人这么问一定是有求于他。他笑着说道:“怎么说呢?下一次进京赶考是三年后了。我这人懒得很,读书嘛,现在把书都看了,三年后岂不是忘光了。所以啊!我肯定是明年才开始看书的。”
丁夫人笑了,她听得出刘彦昌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丁家一连生了十二个女孩儿,最大的已经十岁了。以前夫君不喜欢女儿,一直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我觉得就算不会琴棋书画,孩子们总得识字啊!大女儿再有几年就要出阁了,不识字,将来怎么算账管家呢?”
刘彦昌明白了丁夫人的意思,他非常痛快地说道:“我知道嫂子的意思了。您和丁大哥要是放心,尽管把孩子们送到我这里来上课。识字不必说,我好歹也是个秀才。算术我也会些,教教孩子们用算盘,我还是能做到的。”
丁夫人听了大喜,“真是多谢您了!现在好先生可不好找,您能答应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和夫君亲自送来束脩!”
刘彦昌摆摆手,“别客气,束脩也别送。老让我白吃白喝,我真受不了,能给我找点活干也挺好的。”
就这样,刘彦昌在丁家当起了教书匠。上午的时候,丁家的小姐们带着丫鬟来学习。课程只有两样,一样是识字,一样是算术。
丁大的十二个女儿只有七个来刘彦昌这里学习,剩下的都太小了,学也学不会。刘彦昌背地里吐槽过,丁大家里这叫华山十二钗,来学习的是华山七仙女。
七个女孩儿里,只有老大和老五是丁夫人生的,其他都是庶出。刘彦昌这个做老师的从来不会差别对待,学得好有奖励,学不好有惩罚。刘彦昌年轻,长得也好看,丁大的女儿们就算被训斥了也爱跟着他念书。
古代女孩子们没什么娱乐,尤其是丁大臭规矩多,他觉得女孩儿不该抛头露面。所以女儿们天天缩在丁府,很少出门。
相处时间久了,刘彦昌觉得孩子们可怜,天天投壶,绣花,猜灯谜,玩来玩去就那么几样,有什么乐趣?
他趁着下午不上课的时候,给孩子们做了一套拼图。
他找来做书笺用的纸张,一层一层地用浆糊粘起来,压实,做成厚纸壳。然后在上面画上色彩鲜明的图画,最后沿着弯曲的线路,把纸壳剪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
大功告成后,刘彦昌看着成品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哭。
做的实在太丑了……
纸壳是用厚实一点的纸张粘成的,浆糊干了以后,纸壳凹凸不平的。再加上刘彦昌动手能力一般,碎片的边缘剪得参差不齐,像是狗啃的。
恰好此时华山七仙女过来玩,最小的仙女耿直地说道:“先生,你教导我们不要浪费纸张,怎么你自己偷偷躲起来剪纸片玩?”
这把刘彦昌给气得啊!这没良心的丫头,给你做玩具,你反倒说我浪费!
他虚伪地笑道:“先生不是在浪费纸张,先生是打算给你们做一套玩具。”
“真哒?那这个怎么玩呢?”
华山七仙女凑过来拿着碎纸片看,刘彦昌给她们讲解这个拼图的玩法。
小仙女咧开嘴笑了,她呲着白米粒一样地小牙,笑得天真无邪,“谢谢先生,先生真聪明,能做出这么好玩的玩具。”
刘彦昌摸摸她的头发,笑得一脸慈祥。好丫头,先生没白疼你!
不等刘彦昌高兴太久,小丫头无情地评价道:“就是做的太粗糙了,即使拼回原图,想来也不会太好看!”
刘彦昌像拔萝卜一样,把她提溜到房檐底下,“你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玩吧!”
小仙女也不哭闹,她静静地在房檐下站了会儿。见刘彦昌不再注意她了,踮着脚尖,一路小跑钻到姐姐身边,跟着姐姐们一起玩了起来。
刘彦昌眼神好着呢!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笑着摇摇头,躺在摇椅上看着孩子们玩。“真是一个鬼精灵!”刘彦昌偷偷念叨着。
“你是说最小的那个女孩子吗?”
“是啊!”刚刚回答完,刘彦昌的冷汗就下来了。孩子们围着院子里的石桌玩,下人们没有谁用这种随便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清楚地记得,他坐下前,身边背后都没有人的,那刚刚跟他说话的是谁?
廊下刮过凉爽的穿堂风,凉风一激,刘彦昌的头皮都炸开了。他慢慢回头,往身后一看。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刘彦昌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见到我这么害怕吗?”三圣母疑惑地问。
大虾有一根竹筷那么长,刘彦昌变成的小奶猫还没有大虾长。两只毛绒绒的爪爪抓着大虾很不方便,但是他就是不松手。他还会剥虾皮,小嘴咬着白嫩嫩的虾肉,一口接着一口,吃的认真极了。
碧海仙君见他可爱,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刘彦昌扔下大虾跳到一边,凶巴巴地冲她“喵!”了一声。(男人的头不能乱摸!你都弄乱我的发型了!)
这里只有三圣母能听懂刘彦昌在说什么,她听到刘彦昌的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碧海仙君奇怪地问:“这猫是怎么了?”
三圣母忍者笑意说道:“他是个小公猫,不许你摸他呢!”
碧海仙君笑弯了腰,“这小东西,还挺讲究。”
她们两个笑的开心,很多路过的神仙都聚了过来。碧海仙君对其他女仙说道:“快来看看三圣母养的猫,小家伙害羞的很,不许女仙摸它呢!”
众位女仙听了立刻来了兴趣,纷纷伸出手要摸刘彦昌。刘彦昌在桌上跳来跳去,不让别人抓到他,可惜他哪里是那些神仙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就落入了众位女仙的掌心。这个摸一下耳朵,那个挠挠下巴。刘彦昌拼命挣扎也没有逃出女仙们的魔掌。
甚至有个男仙手欠,伸手捏捏刘彦昌的尾巴,刘彦昌浑身的毛都炸开了。那男仙还说:“咦?这猫好像也不喜欢男仙摸它呢!”
三圣母知道刘彦昌是个人,不是真的猫,众位神仙这么逗他确实不太合适。
她劝道:“还是别闹他了,不然他该生气了。”
别人家的猫确实不好过分,大家依依不舍地把刘彦昌放回桌上。都商量着回去要不要也养一只。还有好多神仙拿出身上的丹药、玩具送给三圣母,算是给猫咪的见面礼。
三圣母哭笑不得地道谢,没想到刘彦昌变成猫以后还挺讨仙人们喜欢。
被玩弄一番的刘彦昌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他两只爪爪交叠,脑袋搭在上面,大大的猫眼里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非常惹人疼。
三圣母小声问:“你没事吧?”
“喵……”(我不再是纯洁的男孩子了……)
“噗……”三圣母戳戳他的小脑袋瓜,“你这个人,天天脑袋里都想什么呢!说话也是……奇奇怪怪!”
“三圣母,刚才你这里怎么那么热闹,我在那边招呼客人都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三圣母笑着说:“四公主,那些神仙可喜欢这只猫呢!你看,桌上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众仙送给他的小礼物。”
四公主随手翻了翻,“哎呦!这些丹药很不错嘛!如果他真的是猫,凭着这些丹药都能化形了!”
不远处有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在喊:“听心,快来帮我招呼客人。”
“来啦!”四公主对三圣母说道,“你来东海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自己照顾自己,今天客人太多,我实在顾不上你。”
“咱们是什么交情,我难道还用你陪着?快去忙你的吧!”
刘彦昌趴在桌上,觉得听心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冲着三圣母“喵”了一声,(那位是四公主?她全名叫什么?)
三圣母给他介绍:“她是东海的龙族四公主,全名敖听心。”
刘彦昌低头思索,敖听心,敖听心……怎么这么耳熟呢?在哪里听过来着?小说、电影、还是电视剧来着?
一条电流从刘彦昌的头顶窜到尾巴根,他想起来了,敖听心不就是电视剧《宝莲灯前传》里的人物吗?
记得当年他还是个小鲜肉,中央台总是播那部电视剧,他一边忙别的,一边看电视。整个电视剧里他特别喜欢敖听心的扮演者,那个演员还演过《白蛇传》里的连翘,他超喜欢那个妹子。如果没有那个妹子,他都不带看电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