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江伸手摸了摸笼罩在周围的黄色光幕,没有硬度也没有想象中的温度,但是楚大江的手指却感受到了实实在在阻碍,指头就是无法穿透这层比纸更薄的光幕。
“哥哥,我怕。”楚小迎似有所感的说到,楚大江安慰到:“没事。”接着抬起手拍了几下楚小迎的圆脑袋。
当楚大江的手正要拍第三下时,雾蒙蒙的黄光毫无预兆的收缩,全部集中在楚小迎一人的身上。黄光大涨,楚大江和崔贝西好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被远远的抛出去。
“小迎!”楚大江人在空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小迎离自己越来越远。被拘束在黄光中的楚小迎小手不断拍击着黄澄澄的光幕,嚎嚎大哭,可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除了光线能够透出来之外,所有的东西都被光幕所隔绝了,就连声音也一样。
咚!楚大江撞在一颗树上,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可是他看到飞船的底部舱门已经打开,像怪兽的大口,要把楚小迎吞噬掉。
没有多的言语,他直接将激光枪扔向飞船的舷窗,身上唯一的远程火力就只剩下一把射程不过五十米的手枪。
“拼了!”楚大江清晰的记得激光枪爆炸时恐怖的情景,连钢铁都会被融化。他双手举起手枪,瞪大了眼死死的盯住了在半空中旋转的激光枪。
这把在地陵里立下了悍马功劳的激光枪此时成了楚大江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一定要命中这把激光枪,让它爆炸!
冰冷酸涩的冷汗流进了楚大江的眼睛,虽然夺眶而出的泪花表明他的眼睛正在忍受着火辣辣的煎熬,但是他只是把眼睛瞪的更大,充血的眼球都要快撑破眼皮。
接近了,激光枪打着旋接近了飞船的舷窗,时间仿佛暂停了,楚大江的呼吸停止了。他的视野里只剩下那把旋转的激光枪,别无他物。
“砰!”一声枪响,子弹在激光枪白色的枪声上擦出了一道火光,但是期待中的大爆炸没有发生,激光枪只是被子弹撞了一下,智蛇的高科技军工产品质地坚固,没有楚大江想象的那么脆弱。
“不!”楚大江仰天长啸,激光枪没事,飞船也没事,但是楚小迎被黄光完全卷入了飞船之中。楚大江现在简直想要化为一条天狗,扑到飞船上狠狠的咬一口。
最后他真的扑了上去,跳起十米高,但是离悬停在半空之中的飞船还是太远。楚大江够不着飞船,只能胡乱的开枪,子弹在飞船的地盘上打的叮当作响,但是连半点焦痕都没有留下。
跳到空中的楚大江势竭了,无助的朝地面落去。如果飞船现在开火楚大江肯定会被弹雨所淹没,就是再多十条命都不可能活下来。但是飞船根本没有理他,在空中调了个头,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在那个方向上,崔贝西在丛林间飞奔,就是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也没有她跑的快。
“这个女人!”楚大江的眼睛不仅要喷出火来,还要淌出岩浆。崔贝西还受他的控制,楚大江立刻命令崔贝西到自己这来。他不知道飞船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攻击自己,飞船的有些攻击系统也许瘫痪了,但是飞船上的射线武器肯定可以使用。因为连楚大江缴获来的激光枪都配备了光能采集板,这类射线武器的弹药来源根本就不用操心。
崔贝西接受到了楚大江的命令,逃跑的步伐骤然一顿,又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向楚大江所在的方向冲去。楚大江也跑向崔贝西,飞船要抓崔贝西,而楚大江想要上飞船,崔贝西在他眼里就是一张船票。楚大江打算抓住这张船票之后就紧紧的不放。
要是这次崔贝西被楚大江抓牢了,飞船就没有那么容易把二人分开了。
飞船里的斯达克突然操控着飞船悬停在空中,他离开了座位。飞船的外部固若金汤,但是飞船的内部却脆弱不堪,一些比较危险的目标必须先制服了再带到飞船中来。
在斯达克看来,楚小迎除了速度之外并没有什么破坏力,而崔贝西则无法抵抗自己的精神催眠。但是楚大江这个怪胎他拿不准,上次数十位智蛇联合吟唱祭文都对楚大江没有任何的影响,绝对不能把没有失去战斗力的楚大江带进飞船。
飞船上有不少的武器可供选择,每一种都足以把十个楚大江轰成渣。可正是攻击力太强了才使斯达克不能满意。之前他已经通过机器鸟知道了崔贝西成了楚大江的奴隶,如果将楚大江轰成渣的话,崔贝西也会跟着香消玉损。
他现在为当年的灭族屠村感到十分的后悔,但是如果重来一遍的话他还是要做出如此残忍的选择,因为那个部落里出现了感染者,不这样做的话现存的智蛇一族将和他们的祖先一样全部的灭亡。
斯达克决定亲自去收服楚大江,他是个无比谨慎的智蛇,为了保险,他戴上一个可以隔绝精神力的头盔,虽然这将使他也无法发动蛇语祭文,但总比被精神力深不可测的楚大江控制了好。斯达克把楚大江当作了一位擅长于精神力的绝世高手,殊不知楚大江的精神力就是个摆设。
飞船停止在空中,楚大江和崔贝西已经并肩站到了一起,楚大江把手枪扔到了一边,里面的子弹早已射空,他抽出了齿钩,那把中了一弹的激光枪早不知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一道雾蒙蒙的黄光照射到地面,楚大江和崔贝西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黄光消失之后,智蛇首领的影子现象出来,楚大江和崔贝西同时扑了过去,楚大江是为了妹妹,而崔贝西是为了被屠杀的族人。
本来身上只有一件袒肩白袍的斯达克突然整个人一暗,像变色龙一样浑身变成了黑色。厚实的乌鳞布满斯达克的皮肤,连双眼都被透明的膜遮住,无穷无尽的凶煞之气从斯达克的体内散发出来,平地刮起了一阵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