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其实对于鸿钧留在百慕大的这道天地元气,并不怎么在意——毕竟鸿钧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唯一担忧的,是两女跟去之后,由于又是在海底,若是象上次一样,突然没有了灵力的保护,就真的只能在海中死翘翘了。
但无论他怎么说,赵霏霏和唐月儿始终都坚持一定要同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赵霏霏更是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工艺演绎得淋漓尽致。总之,就是“再也不想重复冈仁波齐那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感受了!”
疯哥实在没有办法,想到反正摄魂戒内的仓库里还有橡皮艇这类装备,在再三叮嘱之后,才带着两女出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瞬间便到了百慕大海面。
月光下的大海,波澜不惊,风平浪静,橡皮艇随着海浪,轻轻的起伏。韩风故作轻松的朝两女笑笑,让她们不要打搅自己,便闭目凝神,缓缓的将神识朝海底探去。
神识一下到海中,便清晰的感应到鸿钧元气的存在。韩风不敢大意,只轻轻的将自己的神识贴了过去,仔细的体会着。
那股元气并不大,却极为活泼,不住的在海中和空中穿梭来回。时而钻下海底,时而直上云霄,基本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只是和此前在冈仁波齐遇到的鸿钧元神相比,这股元气却并不霸道,反而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般,和韩风神识刚一接触,便直直的朝韩风的神识中冲了过来。
疯哥心中一惊,生怕又遇上冈仁波齐那样的遭遇,正待收回神识,却已被那股元气已经闯进了自己的神识之内!
神识和那元气本都是鸿钧元神所化,同根同源,很快便已融合在了一起,却没有像在冈仁波齐神山中那般将韩风神识吞噬一空。
疯哥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愣,最后才恍然大悟,狂喜不已!
原来,当初在神山之内,自己无意中闯进的是鸿钧的识海,自然无法抵御。而今天碰上的,仅仅便是鸿钧留下的一点点元气罢了,与冥世诀石碑中的浩瀚元气根本无法相比,这才反被自己吞噬。
韩风细细的品味着这股元气,发现其规模虽小,却依然带得有鸿钧的一丝信息。凝神静气的小心看过,疯哥顿时愁眉苦脸,大呼倒霉!
当日元始天尊——也就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请了老师鸿钧前来查验。在巡查到此地时,不知出于什么缘由,这鸿钧居然放了个屁!不仅将此处的时空壁垒震破,还留下了这道怪异的小小元气,在这里无处可去,又不能消融于天地之间。
亿万年过去,此处的时空壁垒既破,便偶尔会发生一些时空扭曲的故事出来。这元气自从鸿钧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失了控制,也跟着兴风作浪,经常会有途经此地的倒霉飞机舰船被其碰上,自然便成了这调皮元气的玩物,沉入了海底。
只是这道元气上还附有鸿钧的意念。这老头拍拍屁股走人,却留下话来,要此后的有缘人务必修补好此处破损的时空壁垒。否则,一旦被其他空间世界的力量找到,侵入过来,人类能否抵挡,还是未知之数。
“原来这道元气居然是人家放的屁!”
疯哥顿时恶心起来,急急的便想将那道元气分开丢掉——任谁也不想在自己的脑中还留存这一个屁吧?至于放出去之后会继续祸害到谁,那可就不是疯哥想要理会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那道元气自从融进了韩风神识之中,便已经成了神识的一部分,有哪里还能分得开?
疯哥用尽各种办法,使出浑身解数,最后还是只能以失败告终。沮丧之余,便开始自我安慰:就算是个屁,那也是鸿钧的元气不是?就当是增加了修为罢!
迫不得已的吸收了这道元气之后,韩风又才放出神识,默查这百慕大天地元气的变化。
原先紊乱的天地元气,已经变得安静有序,不再会发生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在一处小岛之上,韩风察觉到,竟有丝丝的元气从此消失,又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填补回来。周围黑色云雾缠绕,足有十余里长,乍一看去,就如同一条黑色长蛇一般。
疯哥心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那里,便该是时空壁垒的裂缝所在了。
…………
赵霏霏和唐月儿一直都在紧张的观察韩风的脸色。见其忽惊忽惧、忽喜忽怒,甚至还发出了几声干呕,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了,不由更加担心。只是又不敢打扰到韩风,只得强忍心中不安,等待韩风自行醒来。
不知不觉的吞了人家的一道屁,不恶心才怪呢!
疯哥找到时空裂缝所在,便缓缓睁眼,微微一笑,伸手便将两女搂在了怀里。
赵霏霏见他无事,心中欢喜,却还是不放心的询问韩风的情况。疯哥哪能说自己刚刚吃了一道废气?便只是柔声安慰两女,无需太过担心,已经没有危险了。
唐月儿却敏锐发现,韩风眉间,依然有着浓浓的担心,却不敢多问,只得轻轻用手去抚。韩风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在唇上轻轻一吻,笑道:
“在这海上飘来荡去的,也没什么好玩。哥带你们去找个小岛看看,有没有海盗留下的宝藏!”
赵霏霏一听“海盗的宝藏”,立马便激动起来,连声催促: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先说好,所有发现的宝藏,都是我——和月儿姐的!”
韩风哈哈一笑,宠溺的捏了捏她挺巧的鼻尖,便在笑声中,带着两女来到了那座小岛上。
赵霏霏满目所见,这岛上植被全无,唯有怪石林立。在月光下,只见魅影重重,耳边涛声阵阵,哪里有韩风口中的海盗宝藏?
小丫头心中懊丧,便欲向韩风撒娇询问“我的宝藏在哪里?”,却见疯哥难得的神色肃穆,居然还隐隐有一些紧张,一上岛便急急拉着自己与唐月儿朝前行。赵霏霏心中诧异,问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顾跟着韩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