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连喊她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捂着伤口担心,又想着怀香不会武功,那漫天撒毒也不知道她能挺多久。
而此时外面,怀香体力不支的站在一颗树下,短短时间已经用毒放到了十来个人,可是这东院涌来的侍卫也越来越多,这边动静越大,她们能平安离开的机会就越小。
怀香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身上的毒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伤药,她便赶紧掏出一瓶,气喘吁吁的说:“别过来了啊!化尸粉,你们谁想尝一尝。”
面前那几人犹豫了,这院子里满地躺着的人都是被这丫头漫天撒粉倒下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闻声赶来的侍卫可不知道,直接就冲了过来。
怀香无奈的紧扣着身后的树皮,心想难不成自己要被乱刀砍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处突然落下了几十个人生生将他们围住,其中一人冲到怀香面前急切问她:“烟儿呢?”
怀香看着他面纱黑衣,可是却一下就认出来了:“大世子,二世子妃在里面。”
来人听后无奈的赶紧往屋子里冲,却恰好看着抱着两个大坛子出来一身狼狈的阮清烟。
“烟儿。”魏扶苏立刻冲上去,差点将她手里的骨灰坛子给吓掉,而连翘赶紧接过的抱在怀里:“二世子妃,你可真行。”
阮清烟此时累的不行,这门后面一堆机关和毒药,她真是拼尽全力才给将骨灰拿出来的。
可是这一出来居然就遇到了魏扶苏,整个人都愣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魏扶苏看着她没什么伤,但是眼里还是生气的:“我一听你不见了就知道你肯定是跟着公主他们这一伙的,我二弟说的对,真的要时时看着你,一旦放松警惕你就得闯祸,等回了湘南让二弟好好教训教训你。”
阮清烟:“那也得让我会湘南再说啊!你没被发现身份吧!”
魏扶苏指着自己这一身黑衣加面纱的,要是被姬崇翎知道他一陈国世子和他对着干,指不定将来两国和平生出隔阂:“你再闯点祸我看我们就别想回湘南了。”
他说完将一张面纱递给她:“系上,我带你们出去。”
连翘感激涕零:“大世子,多谢,我家公主呢?”
“带着欧阳大人去了城外等你们,我觉得皇上不太对劲,所以先带你们去和她回合,说好了,这不是帮你们。”
连翘:“那是什么?”
“我是替我二弟平安将他媳妇带回去。”魏扶苏看着阮清烟,无奈叹息,从嫁到湘南府来就一直闯祸,真是没一天消停的。
阮清烟笑笑,一副说什么都多余的模样喊了他一声:“大哥不愧是我们家的表率。”
魏扶苏无语的摇摇头:“走吧!”
城门外,灵犀扶着手臂受伤的连翘上了马车,看着身后跟着的十来个侍卫,转头对着欧阳贺行了一礼:“多谢欧阳大人。”
欧阳贺一头灰白头发笑笑,当初姬崇翎让星象宫编造出帝姬北移晋国祸乱的假象时,他便猜测过当今皇上此用意为何,如今也算是明白,当今皇上不愿自己这个侄女去往西北,可如今又不得不答应了。
欧阳贺指着身后的侍卫:“公主走的匆忙,这是下官府上的侍卫,暂且送公主一程,待公主回到西北后,便让他们回来便是。”
灵犀吸了吸鼻子笑:“此行西北,必定尽力维护西北与晋国之间关系,不论身在何处,定会日日祈祷上天保佑晋国万世永昌。”
欧阳贺:“老臣明白公主之心,能将西北稳定,不论---公主与西北王之间是何关系,对于晋国而言都是如今最有利的局势,我想,皇上也是这样想的,才会做出妥协。”
灵犀点头,从青木手中接过玉玺:“还请大人交由皇上。”
欧阳贺:“放心吧!天色尚早,公主慢走。”
而另一侧,魏扶苏再三叮嘱阮清烟:“无论如何,切记不可暴露身份,这里我只当你已经回湘南了,别惹祸知道吗?”
阮清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魏扶苏一身黑衣遮面,不便在城门口逗留太久,便又转向姬月:“公主,我弟妹便交由你了。”
灵犀立刻拱手一礼:“我定当好好照顾烟儿,还有,多谢大世子。”
魏扶苏赶紧说:“别谢了,若我这一趟是帮你,那边是和晋国皇帝作对,所以公主只当没有今日这回事。”
灵犀唇角一挑,明白的点点头:“从第一眼见到大世子开始,便觉得大世子定是一位值得交的朋友。”
魏扶苏看着她:“公主这句话,还是留着下次再说吧!”
灵犀顿时一笑,行了一个最标准的晋国礼给他。
魏扶苏拱手还礼:“慢走。”
与此同时的西北边境与晋国边境交攘之地,驻扎起了上万西北军,每日与晋军遥相呼应。
晋军提心吊胆,总觉得这西北军是虎视眈眈,晋军多为新编军队,如何能与善战的西北军相抗,所以晋国守城将领八百里加急信件送往洛阳皇城。
而此时在西北军营中,坐在白羊绒椅子上的人一身青紫色衣薄衫,发丝半束的坐在案几前,案几上是晋国如今攻坚下来的领土。
楚嶙峋就怎么看着,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紫玉扳指,深情冷漠的让这温暖的军帐中都多了几分冷意。
蘅落端了一碗羊肉汤进来,乐呵呵道:“我们驻军在此,百姓们还以为我们要去打仗,巴巴的送来了好多牛羊,兄弟们熬成了羊肉汤,还烤了牛肉,我想殿下也不爱吃那烤的,就端了些肉汤来。”
楚嶙峋默然:“嗯。”
蘅落将汤放下:“殿下,屋外大雪,沈门主堆了个雪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楚嶙峋看了一眼桌上的碗:“羊头汤给他喝吧!”
“---------”蘅落讪讪的端起碗:“殿下不会在生气吧!”
楚嶙峋:“本王有何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