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恍然:“对啊!南疆族长被杀,修雅山庄带走了沧海遗珠这一段她们都没有解释过。”她坐直的拍桌子:“而且作为一个祈福苍生的明珠,若是要夺回为什么要杀人?”
楚嶙峋看着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顿时一笑:“那位月堂主今夜说了那么多话,自然是以为我们已经忽略了这件事。”
灵犀此时皱眉的撑着下颚:“这个修雅山庄可真是的,编个慌也编的不全。”
楚嶙峋见她也没心思吃东西,便替她擦了擦嘴巴:“不是编的不全,是我们拿到的书信里记载了太多的秘密,她们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编出这些故事已经很不错了。”
灵犀想了想,也是,将所有秘密串联起来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确实费神又费脑。
楚嶙峋倒了杯茶给她漱口,又在车中的香炉里添上了安神香:“好好睡一觉吧!”
身后的靠椅很宽,有铺上了软软的棉被,往里面塞了一颗清凉珠后楚嶙峋便将她拉到上面:“我出去一下。”
灵犀:“干什么?”
楚嶙峋理了理她的头发:“找安庆王说点事。”
灵犀看着他:“说完事殿下要休息一下吗?”
“本王曾经征战沙场之时可三日不睡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好好睡觉。”他替她将被子盖上,唇角温柔的一笑。
灵犀躺在被子里,努力的往里挪动,紧靠着车壁的望着他:“这里够宽,若是谈完事,觉还是要睡的。”
楚嶙峋心底一暖的附下身在她额头上一吻,笑意阑珊:“好。”
待人出去后,借着安神香的作用人也渐渐迷糊的睡了过去。
楚嶙峋出了马车,跃上自己的马看着前面正在与楚绝尘并肩而行的沈长风。
沈长风此时很是沮丧,尽管西北王府侍卫安慰了他许久依旧没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毕竟神机门那么复杂的过去,身为一门之主,竟然毫不知情。
楚嶙峋骑马上去,说:“你也不必如此哭丧着脸,或许等见到你门中长老便会知晓。”
沈长风顿时惊愕,西北王竟然会来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看的那些书有用,心中那些惆怅瞬间消散满心欢喜。
为了多得几句关心,沈长风立马垂眉作可怜样:“殿下的意思是,连那些老不死都知道的事,可唯独就我不知道,我也是太委屈了,哪里有当掌门当成这样的。”
楚嶙峋:“---------”想揍人。
沈长风见他眼神不对,顿时护住脸:“殿下,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想多了。”楚嶙峋冷笑了一下,神色放远。
沈长风:“-------”我这般委屈了,难道不值得被安慰一下吗?
楚绝尘骑马从两人中间插过,将沈长风挤到后面去和楚嶙峋并肩。
沈长风此时更加憋屈:还挤我,安庆王了不起啊!
楚绝尘此时在一旁说道:“陈国国主的遗书是真的,也提及了让陈国旧部找回沧海遗珠一事。”
楚嶙峋听后:“猜到了,月影说的话虽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可不信,至少关于神机门与修雅山庄的恩怨是真的。”
楚绝尘:“所以七哥此回西北,一定的问清楚神机门是否真的是因为要帮陈国国主完成遗愿,所以才费尽心思取得沧海遗珠的。”
楚嶙峋:“自然。”
沈长风在两人后面挤不进去,这道路又窄,便大声说道:“我一定会帮殿下的。”
楚绝尘不耐烦的转头:“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谁用得着你。”
沈长风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安庆王,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极差。”
楚绝尘冷然:“沈长风,你是找死吗?”
沈长风此时撇开头,一脸自己没说错的模样。
楚嶙峋无奈的摇摇头:“小孩子心性。”
而此时的马车里,灵犀在摇摇晃晃中睡去,却在梦中陷入一片迷茫之境。
漫天雪白之中,周身皆处冰寒之中,心悸慌乱无可逃者。
“这是哪儿啊!”灵犀抱着身子在冰雪之中举步维艰的走着,漫无目的越发觉得浑身僵硬。
雪地里,终于走不动时,灵犀缓缓蹲下神思渐渐涣散,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
冷到几乎快昏迷时,从手间传来的温热让她渐渐回神,却在看清楚自己手间的温热后吓了一跳。
因为自己手掌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带着温热缓缓流向手腕,膝盖,甚至满地白雪。
“这是什么!!!”灵犀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见自己手心上有一炳红色的匕首,匕首上晶莹的宝石染上了鲜血越发的妖冶。
而匕首的刀锋前,是一个人的身体,这人跪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却最终也没能拿起来。
那一身紫衣刺伤了她的眼眸,恍然间抬头,楚嶙峋那张曼珠沙华般绝美的面容正望着她,眼中无悲无喜,只是看着她。
手心的匕首还在她手里紧握,锋利的刀刃系数刺入了他的心口,温热的血是那般真实,灵犀疯了一般的丢开手抱住面前的人,无助的大喊着。
“啊-----”不要!!!!
她哭喊着睁开眼,看着空当无人的马车顿时慌张的想要下榻,却被一双手给按了回去。
“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楚嶙峋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犀顿时抬头,看着他的脸怔了一下后便伸手在他心口处摸了摸。
“做什么?”楚嶙峋按住她在胸口乱摸的手,不觉讶然,为什么醒来后眼里全是泪,还到处乱摸。
灵犀咬唇的看着他,泪眼朦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楚嶙峋摸着她的手指有些冰凉,将被子里的清凉珠拿出,又用被子将她裹紧了一些:“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她伸手看着自己此时白皙的手指,不觉紧握的颤抖了一下。
楚嶙峋握住了她的手:“月儿?”
“我----没事。”灵犀深吸了一口气,靠在他胸口,将眼泪全部擦在他的衣服上,声音嗡嗡的说道:“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