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算个东西。”她讥讽一笑,拿剑指着他:“苟长剑,你的这些恶心爱好最好从今日起给我戒了,你爱这些小白脸可以,但是一定别让他们打扮成谁,否则-----你等着瞧!”
她眼中凌厉冷色,丝毫不是玩笑的意味。
苟长剑瞬间明白了,他们这是看出了他这样的缘由,他推开拦着他的追风,指着灵犀:“怪不得,你看到面具和紫衣这般模样,怎么,你也喜欢他?”
灵犀眼中一眯,冷笑了一下:“关你何事。”
随即,苟长剑便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欠抽的模样:“原来你跟我一样可怜,他是谁,怎么看得起我们这样的人,在他眼中,我们这种想法的人都是该死的。”
灵犀皱眉:“该死的是你!”
追风此时忍无可忍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直接将他踢倒在地上,苟长剑顿时吐血,心中万千愤然的盯着这两人,最终这份愤然转而成了委屈,竟然让他一下哭了:“我没说错吗?我睡了那么多人,可是就是没睡到过自己最想要的,哈哈哈哈。”
灵犀听着他这些污言秽语,一把剑直直甩到了面前,在他腿根咫尺之间,吓得他这笑声戛然而止。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下想要把他劈死的冲动恶狠狠的说:“收起你那些痴心妄想,简直荒唐愚蠢至极,你的这些非分之想,要是再让我给听见,这把剑,可就不是插在地板上了。”
追风同样冷色的将剑收回,看着灵犀:“主子,现在如何。”
她冷笑:“烧了这里。”
苟长剑大喊:“你们敢!”
灵犀凌然:“看来,你是想要西北王来亲自替你烧!”
他听后,眼中惊恐之色流露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人的名字,依旧是他心中抹不去的一道疤痕。
眼看着这屋子突然烧了起来,里面的人纷纷跑出惊慌失色,外面的人惊愕万分的开始打水来想要扑灭这场突然从屋中四面燃起来的大火。
灵犀和追风离开苟府的时候,这里面的一间院子早已经燃的火势熏天了,很快,整个临江镇都知道,他们县令家中走水了。
追风跟着灵犀回去的路上,眼中小心翼翼的问:“主子,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她眼中依旧很冷:“除非苟长剑敢把他那些龌龊思想公之于众,等着朝廷对他的更加严厉的惩罚,要么,他就只能打断牙齿吞血咽下去。”
追风点头,依旧愤愤:“幸而殿下没来,否则,他要气死了,当年这个人被殿下一脚踢断了两根肋骨居然还不死心。”
“回去别告诉殿下。”这种东西,听了脏耳朵。
这世间情爱本无对错,她其实并不是厌恶这等龙阳之好,而是苟长剑这种借着喜欢的名义净做些恶心之事的人。
心中所爱之人就算别人如何打扮,也比不上的,若是愿意被眼睛迷惑,那这就是玷污。
而且苟长剑玷污的,还是她的人,简直岂有此理。
回到了小酒馆后,连翘都还在季旭阳的屋子里跟楚嶙峋说:“这苟府无缘无故怎么就起大火了,还是在追风他们去了以后,这-----”
楚嶙峋此时坐在桌边喝着茶,一副眉眼淡凉的说:“你是怀疑,这件事和月儿他们有关?”
连翘点头:“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楚嶙峋点头:“等他们回来问问。”
而恰好此时灵犀也走到了门口,进门就问:“小环的需求解决好没有连翘。”
一句话,问的连翘顿时脸红到耳朵根上转头:“公子---------。”
灵犀一进门,看着楚嶙峋正一双冷眸看着她,顿时掩唇而笑:“殿下也在啊!”
连翘此时才说:“小旭把两条蛇带到隔壁去了。”
她听后,明白的笑笑:“那我就不去看了。”
楚嶙峋望着她:“苟府失火是怎么回事?”
灵犀摆摆手:“这个贪官,我们顶着大王爷的名号去的居然还敢给我们脸色看,嚣张跋扈到极点,烧他一所院子算是便宜他了。”
连翘疑惑:“公子,你这样做,不怕苟长剑状告你一道?”
“他要告给谁?大王爷吗?”
连翘叹息:“你就是仗着大王爷不会怪罪于你。”
灵犀挑眉:“因为我有理。”
楚嶙峋此时放下茶杯,起身便要出门。
灵犀见此,心中一动的赶紧问:“殿下去哪里?”
“回房。”他转身看着她:“你也该休息了,否则下次本王不会那般及时。”
连翘听不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耸耸肩的先行回房去了。
灵犀扯下面具后跟着楚嶙峋:“那明日-----”
他说:“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往岳麓山。”
她听后,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一眼后有些黯然的转身进了房间,却在关门的时候楚嶙峋又突然出现。
她附在门上的手顿时一抖,连带着声音也抖了:“殿下---”
他倚在门上,唇角勾起淡淡温意:“本王还是先把你安抚睡着了才离开吧!”
她让开,心中一动的不觉而笑,在楚嶙峋进门后便将门关上。
“对了月儿-----嗯?”楚嶙峋刚走进,本想转身对她说什么话时,眼前的人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殿下想要说什么?”她环着他的腰身,唇角浅笑的问。
楚嶙峋便伸手将她揽住,说:“本王想说,明日前往岳麓山后,你切记千万比离开本王半步,此次抓走凌阳的对手是谁尚未可知,所以一切行事皆要小心。”
她抬起头:“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的拉着殿下。”
看着她这模样,轻轻在她眉心一吻:“好了,休息吧!”
耳畔叶声再次响起,灵犀躺在床上看着这坐在塌边的人,还是忍不住翻身的望着他,问:“殿下,这支曲子-----叫南阳小调吧!”
楚嶙峋夹着叶身的指尖勾起,离开唇角看着她:“没错。”
“殿下如何会的。”
他眉宇间涌动着暖色,告诉她:“我母亲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