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总不能我们来楚国装作不认识你吧,若是每一次见到您还是钟公子公子的叫,我怕我们回去死得更惨,还不如早些把关系当着众人给确定了,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大胆的叫您老人家啊!”
钟断肠挑眉:“老人家?”
灵犀暗叹,果真是想找事的,她可还记得曾经钟断肠只准她叫哥哥的,这个老人家可真是虎头上拔毛啊!
李清宵赶紧恭敬的弯腰:“师父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钟断肠抱臂,看着他:“错了?错在哪里了?”
李清宵低头:“错在不尊敬师父。”
“还有呢?”
李清宵将头又埋的低了些:“不该随便说师-----姐。”
灵犀在一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惹得李蓝桥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是无奈。
“还有呢?”
“还有?”李清宵此时眼珠子一直在转,他还做错了什么?“当着宫宴众人的面扯下师姐的面纱吗?可是徒儿觉得,师姐戴不戴面纱也没什么区别吧!都是假的脸------”
钟断肠似乎不耐烦了,冷哼了一声:“再想想。”
李清宵哭笑,根本想不到其它事情的更加低头,几乎快要将头埋到地下去了。
灵犀负着手,这两个果真是从小就在钟断肠的阴影下长大的,尽管身为皇子,到他面前就一点风骨都没有了。
李蓝桥赶紧走过来:“师父,是我们不该不提前告知我们来楚国的事。”
“总算有一个明白的了。”钟断肠转身,走到那边葶檐下,靠着柱子。
李清宵这才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走过去:“师父,不是我们故意不说的。”
钟断肠看着这两人:“那么,解释一下。”
李蓝桥看了李清宵一眼,说:“是巫女------”
“巫女?”灵犀赶紧走上去:“你们来楚国和巫女有什么关系?”
西夏巫女是西夏神职之女,历代相传,二十年为期,巫女是做法问天保佑西夏国民的神圣之女,可是也只局限于神佑西夏,怎么可能左右西夏与他国邦交?
李蓝桥回答:“出使虽然和巫女无关,但是这是一个契机,恰好要出使,也恰好有事要在楚国做。”
“你们要在楚国做什么?”
李蓝桥不敢看钟断肠的低眉:“我们----要和楚国联姻。”
灵犀点头:“嗯,联姻,然后?”
李清宵此时抿了抿唇,颤巍巍的看着她:“联姻对象是--------你。”
“我!”灵犀呀然后冷笑:“你们两个小子有病吧!”
钟断肠此时的脸色更加暗沉,气场极低。
“你现在是身份是相府小姐,若是平白无故的带你走,肯定不行,所以,唯一一个能让你回西夏的方法---就是,我们与楚国联姻,我和四哥随便一个与你有婚约,将你带回去。”
“你们,可真会想。”灵犀没好气的问:“这就是你们悄悄来的原因吗?”
李清宵委屈的点头:“嗯,我们也是怕-----师父和师----姐不想回西夏,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后找应对之策。”
灵犀微微吸气,问:“巫女她-----要我回去?”
“有些东西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如今要找的人也找不到,你留在楚国多危险,所以的给你找个金蝉脱壳的方法。”
灵犀:“这就是你们来楚国的目的。”
“这是主要的,当然还有次要的,要是这联姻一旦促成,那么大楚与西夏将签署水陆通商协定契约,保障两国这也是此行要做的。”
李蓝桥此时恭敬的说:“但是最主要的是,婚约只是一个形式,不管是选择我还是选四哥,只要师姐跟我们回了西夏,随便找个替身留在宫里,你就可以恢复其它身份了。”
灵犀指着李清宵:“所以,这小子才敢在宫宴上挑逗我,当众揭我面纱?”
“师-----姐-----你看楚国皇帝派来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坐在那里,不早些表明立场万一被那些姑娘扑上来我没把持住怎么办?”李清宵说完,前一刻还在调笑,后一秒便愁容满面的看向了钟断肠:“师父,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们心里更加没底了。”
钟断肠从方才一开始便不说话了,此时脸色更加暗沉的让这两人心惊胆战。
灵犀无奈的给他们解围道:“好歹是两个皇子,二叔你给个台阶下。”
钟断肠直接回她:“叫哥哥。”
她咬唇捂眼睛,又开始了,明明才好了一段时间的毛病又犯了。
“二叔,能不能先说正事------好好好,哥哥!英俊潇洒的钟断肠哥哥!”真的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钟断肠此时面色才好一些,看着眼前这一绿一白的少年:“你们师姐本来计划虽破灭了,但是此时,怕是也不会跟你们会西夏了。”
李蓝桥正色:“为何?”
李清宵此时意外点明中心:“估计师姐是又许给谁了吧!我就说这楚国的女儿家最是难做,一过及笄之年便一定得许个人家,看来我们要在楚国多待些时日先将师姐的这个婚事给破灭了再说。”
钟断肠唇角笑了一下,眉间不羁的说:“你要是敢,可以试试。”
李蓝桥却很是不解:“可是,我们来楚国前早已查过,司徒相府近日并未指婚一事啊!”
灵犀扣着手心的笑笑,微微脸红:“这个-----就有些复杂了,总之,巫女那边我会自行解释的。”
李蓝桥问:“真不回西夏?”
灵犀讪笑:“暂时,不能回。”
李清宵便赶紧问:“那么,师父呢?”
钟断肠抱着手臂言笑道:“看心情。”
“不行---父皇也说了,师姐要是一直在外面师父就不会回去的,所以,师姐一定得跟我们回国。”
说的好像自己回了西夏,钟断肠就能安分呆在西夏异样一样,灵犀皱眉:“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跟你们说不通呢?”
李清宵唇角弯笑的拉过她的手:“什么孩子,你比我们大不了几个月。”
“主子------”
一道熟悉中又带着凌冽的声音陡然从廊檐那边传来,一身黑衣的人浑身冰冷气息的走过来,李蓝桥和李清宵都转头望去,皆是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