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带着哭腔的说了三句对不起,他看着她,目光昏暗不定的讥笑着。
她握紧了手心,想要走上前去再次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楚嶙峋一把拉过她,手指扣着她后背的狠狠吻上了她即将要开口说话的唇。
带着狠厉的肆虐,她紧咬着牙关承受着他的怒火。
而他的惩罚并未持续多久,在手指触碰到她眼角的泪水时,他闭眼放开了她。
彼此,两人皆是对流的气场,蘅落和连翘听着这边的声响过来时,惊愕万分的看着这两人相对站着。
连翘恍然看到楚嶙峋的那张脸,却在还未看清之时他便背过身去戴上了面具。
而灵犀此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复着胸腔中涌动的呼吸。
连翘此时扶着灵犀,焦头烂额的问:“怎么回事啊!”
她眼眶还是红肿的,却漾出笑意:“没事。”
“怎么会没事。”楚嶙峋再次转身,冷笑了一下:“方才本王得罪了司徒小姐,还望见谅。”
她皱眉,并不说话。
楚嶙峋此时带着蘅落便往着无字府的方向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灵犀闭了闭眼,无力的看向连翘举起自己的手来:“糟了,我刚才打他了。”
连翘震惊的握住她的手:“什么!”
灵犀苦笑:“我方才打了他一巴掌。”
连翘无语的笑了一下:“他可是堂堂西北王,在西北别人连他头发丝都不敢碰一下的,你打他!”
“------”灵犀叹息,心中烦闷的点头。
“小姐生他的气了?还是殿下说了什么?”
她摇头,她打他确实是一时情急。
因为生怕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亡国公主来着楚国之地,一旦暴露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而她之所以生气,不是气他的心意,而是气自己,她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也已经动了情。
她多少次暗中提醒自己万不可动心,可是真到这个时候,也已然收不回来了。
“小姐,恕我多说一句,西北王殿下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曾经也担心过他身为楚国皇子会在某些因素上伤害到小姐,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我其它的事不确定,但是他对小姐,一定是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他一定会护着小姐的。”
灵犀转头看着她,目光有些疑惑:“连翘,你什么时候对他的影响这么高了。”
“因为他救了小姐两次。“
连翘的话,在灵犀心中不仅有些泛滥了起来------
回到屋中,她将那把簪子包裹在了楚嶙峋给她的雪蚕丝手帕中,衬着月光石下的枕边匕首还散发着红宝石的光芒。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给了她这么多的东西了吗?
这些东西,似乎每一样都意义不凡且世间珍稀之物。
终究还是她迟钝了些,依着楚嶙峋那般万年寒冰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而他至始至终对自己,除了初相识哪会的冷漠,后来的每一次见面,他不是奋不顾身便是呵护入微。
她将所有东西都放在枕下,望着此时床上坠挂着的月光石,这光芒柔和仿佛要照进梦中,她唇角一笑,终究是决定放任自己的心罢!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果真这个世上最难说懂的便是一个情字了。
第二日一早-------
司徒九云便来到了灵犀的屋子,看着刚起来正在梳妆的她,便坐到了一旁看着她:“你确定今日真的能赴宴吗?”
“哥,不过是一个小小风寒并无大碍的,你看我此时不是面色红润生龙活虎的吗?”她垂着发转头而笑。
司徒九云看着她这灿烂如月的笑意,懵然间出神的清眨了眼睛,随后回神之时他轻咳了一声,掩着唇角一下后垂下手:“只要没事就好,以后千万得注意,别再生病了。”
她转过头去,笑颜如花:“好。”
等梳妆完毕,司徒九云便带着她到了前厅吃早餐。
此时金牡丹和司徒绣都在,司徒朗此时也坐在主位上,只是司徒青天还是一早便进了宫。
司徒绣一看见灵犀来,便脸色一变的紧握着筷子。
她何尝不知道近日来楚绝尘对她何等的关切,就连整个上京城都在传,当今安庆王怕是看上了司徒家的嫡女想要娶之为妻。
她恨司徒灵犀,从这个女人一回来,便夺走了她许多的东西。
“你的病刚好,吃些清淡的。”司徒九云看着灵犀,不停的给她夹一些青菜:“这些都是我让厨房给你做的。”
灵犀无奈的点头,她想吃的并不是素啊,可是看着司徒九云那张关切的脸,心中也变得暖意的一笑:“谢谢哥。”
而此时,司徒绣太过直白的目光一直看着灵犀,也让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绣儿妹妹,怎么了?”
金牡丹立马拍了拍司徒绣的肩膀,示意她忍一忍。
可是,以司徒绣那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她如何能忍,所以直接筷子一放便问:“司徒灵犀,你告诉我,你怎么勾引的安庆王殿下!”
灵犀顿时而笑:“绣妹妹说的哪里话,我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还是让妹妹误会了什么?”
司徒朗此时脸色难看的看着司徒绣:“绣儿,好好吃饭。”
“不!”司徒绣此时很是委屈的说:“今日她她必须要跟我说明白,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传,那我算什么?我都没脸见人了。”
灵犀此时眼中定然:“外面的传言是外面的,妹妹何须自扰,还是妹妹信不过我,信不过安庆王?”
司徒绣眼中带着泪花的拍者桌子:“什么外面的,安庆王都亲自来府上看过你多少回了,你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金牡丹此时拉着她这个开始胡闹的女儿:“绣儿,为娘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我忍不了,娘,我喜欢安庆王,也即将要嫁进王府了,所以她司徒灵犀怎么能抢我的夫君?”
灵犀此时同样筷子一搁,笑的不屑:“绣儿,我只告诉你清者自清,我从未存着半分心思想要嫁给安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