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四点的样子,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胡杏儿在一个山洞里被找到,整个人都冻僵了,还发着高烧,嘴里胡言乱语地说着什么,沈老师我错了。
导致大家都觉得这事真的跟傅雪脱不了干系,孩子被医生带去治疗了,很多人也都回来了,唯独不见傅雪的踪影。
王绵因为后来跟傅雪分了两路寻人所以走散了,现在只有她不没回来,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找负责老师说起这事,谁知那老师竟说傅雪一个大人是不会出问题的,说她就是小题大做。
害得孩子失踪这么久,傅雪难逃其责,现在她不见了,更是叫人觉得她这是畏罪潜逃,没脸见人。
王绵被他们那些恶心嘴脸给气坏了,无措之下,她只能去找江白鸽了。
江白鸽正在吩咐士兵们加强防范,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孩子失踪跑到山上去,他们也有责任。
“江队长!”
王绵一时着急,脚下没看路,磕到一块石子,直接往前扑去。
江白鸽听到她的呼喊声正回头,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她。
感受到腰间多出了一只炙热的大手,王绵耳根子一红,急忙推开他,“那个,刚刚谢谢了。”
江白鸽挑挑眉,微微俯首“找我有事?”
王绵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是有急事,一时激动地上前抓住了江白鸽的手,“素素出去找胡杏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闻言,江白鸽眉峰蹙紧,感觉到事情不妙,“松手。”
王绵一愣,“啊?”
“松手。”江白鸽冷眼瞟了一下抓着他的那只小手。
王绵这才后知后觉地猛然松开,“不好意思!”
江白鸽没有再看她,把目光移到身后数名士兵身上,一声令下:“立马动身去找!”
“是!”
王绵站在他的身侧,幽幽月光洒落在他的周身,仿佛为他踱上了一层金光,耀眼的侧颜更是俊逸非凡。
她从来没觉得江白鸽有像现在这般帅气过,这个冰疙瘩,看起来还挺顺眼的呢。
在她发愣的时候,一道冷不伶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需要我送你回去?”
士兵已经派出去找人了,但江白鸽势必需要亲自出马一趟,毕竟傅雪可是他老大的媳妇,若是在他手上出了事,他如何对得起老大。
王绵回过神,跃跃欲试,“我要去找素素!”
她答应了堂姐会照顾好傅雪的,现在她不见了,她不能干坐着等啊。
江白鸽直接拒绝,眼中带着嫌弃,?!“不行。”
王绵不服:“凭什么?”
“这是命令!”
强硬的话语不容商量,王绵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我又不是你的兵!你没权力命令我!”
江白鸽一双带着寒气的长眸里仿佛能把人冰封,“在这里,我说了算!”
虽然他不是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人,但所有的老师都要看他脸色行事,所以说他是这里的老大也没错。
王绵又气又急,“我,我不跟你说了!有这个功夫素素早就被找到了!”
江白鸽也不想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立马回去!”
王绵气得嘴巴都嘟上了天,哼了一声,江白鸽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前去寻找傅雪。
王绵站在原地,心里很是不服气,她扯着嗓子大声吼了一句,“江白鸽我告诉你,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累赘!”
江白鸽仍旧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仿佛小姑娘的话只是一阵耳边风。
另一边,傅雪是真的出了意外。
她因为太心急找人,不慎从山坡上摔了下去,现在脚踝处估计骨折了,根本就走不了,山里的温度极低,胡杏儿还没有找到,她根本不容许自己倒下。
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雪的意志力也慢慢地低落,她感觉整个人都身处冰窖一般,很冷很冷。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为了保持清醒,她甚至用小刀在手臂上划了很多的伤口,血液在低温状态直接被凝冻了,但伤口处的疼痛感让她有了一丝的清醒。
招财猫在空间里看到这一幕急疯了,可是空间里并没有可以帮助到她的东西,招财猫看到她那些伤口本想让她拿芦荟胶擦一下的,但是伤口没有消毒,不能随便擦东西。
况且芦荟胶也只有祛疤的作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雪再也爬不动了,倒在了一棵大树下。
寒风伴随着秋叶肆意地飞舞着,最后散落在傅雪的身上。
招财猫眼看着她晕厥过去了,甚至从空间里跑了出来,不停地喊着她,想唤醒她。
可是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黑夜中谁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知道他周身散发的戾气令人发抖。
招财猫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神秘人,奈何人家根本就听不懂它说的话。
神秘人弯腰将地上昏厥的女孩抱了起来,许是感觉到一缕温暖,傅雪拼命地往男人的怀里缩,企图得到更多。
“江辰阳。”
她呢喃的梦语落入男人的耳畔,使得他脚步一顿。
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想着的人一定是最重要的人。
脚边,招财猫虽然看不清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谁,但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又见到他对主人没有恶意,也便没有阻拦,任由他把傅雪给抱走了。
凌晨五点的天,依然是黑茫茫一片,在这西北部的天空下,笼罩着一层压抑的乌云,好似即将迎来一场倾盆暴雨。
一个起眼的小山洞里,傅雪躺在火堆旁,仍旧没有清醒。
身旁躺着一只小猫咪,懒散地假寐着。
神秘人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了傅雪的身上,在触碰到她那只冻肿的手时,瞳眸猛然收缩了一下,再往上看,女孩的手臂上被划伤了很多条密密麻麻的伤疤,伤口更是有溃烂的地方,很是狰狞。
单看一眼,就能感觉到有多痛了。
他蹲下身子,低头在那些伤口上吻了吻,带着怜惜,他的动作格外地轻柔。
看到她身上的这些痕迹,男人的眼中浮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氤氲,那一股热流在快要出来的时候,被他硬生生地逼回去了,他仰头望了望天,远处一片黑压压,暴风雨即将来临。
趁着雨还没有下,他头也不顾地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江白鸽带着几个士兵找来了这里,傅雪仍旧在昏迷当中,他令人把傅雪给抬回去了,傅雪身上的大衣不由得滑落了下来。
江白鸽弯腰将其捡起,当他看到大衣上面的标志时,不可置信地蹙紧了眉。
回到安全的住所,傅雪高烧不退,身上又有多处伤口,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大家都觉得她这是苦肉计,好几个医生都不肯认真照料她,唯有从外面赶回来的王绵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虽然江白鸽不准王绵去找人,但王绵还是偷偷地躲出去了,只是没有找到人罢了,但好在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傅雪躺在房间里挂盐水,王绵守在她身侧,累了一夜她没撑住打起盹儿。
这时,有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便从旁边拿来一床被子,盖在了王绵的身上,小小的触碰惊醒了打盹的姑娘。
王绵猛然睁开眼,看到是江白鸽来了,脸色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江白鸽捡起滑落的被子,放置一旁,冷淡地把目光移到傅雪的身上,“她怎么样了?”
“哼,别以为我会轻易地告诉你。”
王绵还在气他之前觉得自己是累赘的事。
江白鸽倒也不生气,直接走人。
王绵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格外难受,她站起身喊住他:“喂!你就一点也不关系素素吗?她可是你嫂子!”
江白鸽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你一个医生都不着急,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王绵无语。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可恶!
江白鸽来了这么一趟,王绵就没了困意,傅雪的确没什么大碍,烧也退了,只是这次她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已经落下了病根,这边医疗技术有限,只能等回市区了再让她去做个检查,很有可能还会引起其他的症状也不得而知了。
至于脚踝骨折的地方已经打了石膏,手臂上的伤也上了药膏。
总归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只要醒了就好。
等到傅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一睁开眼就感觉浑身都疼,哪里都不舒服,脑袋也沉沉的。
“你可算是醒了!”
王绵脸上掩不住笑意,起身为她倒了一杯热茶,“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饿了吧,你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等下我去厨房给你热饭。”
傅雪缓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已经回来了。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地鼻音,“胡杏儿找到了吗?”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担心那熊孩子,王绵真是服气,“早就找到了,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傅雪听到孩子找到了,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可算是落地了,“那她没受什么伤吧?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吗?在哪里找到的?”
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的她,引起了王绵的不满,“她就是个没良心的,本就是她自己乱跑,到头来大家都把责任往你身上推。她是个孤儿没错,孤儿就可以随便玻璃心不顾大家的担心,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吗?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看她真是一点事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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