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如涵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宝宝,你睡了吗?”赵刚走进来,轻声问道,如涵并不理会。赵刚知道如涵没睡,只是不想理他,悄悄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他想给如涵点时间,让她平静。
坐到沙发上,赵刚心中烦闷,面对这样的事儿,如涵的反应让他不知所措。如涵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放声哭泣,只是沉默,沉默到空气都几乎凝固。
赵刚曾经看到过一段话,让他深有感触:“男人们你们听好了,如果你有一个女人,她追求的是钱,你给她足够的钱,她不会因为你去找女人而生气;她追求的是感情,你给她足够的爱,她不会因为你没钱而瞧不起你,如果钱和爱你都给不了,你却要她包容你的花心、懒惰、撒谎、那对不起,你需要的是个**。”他知道如涵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而他却无法给予如涵足够的爱,他的心分给了几个人——妻子、于曼丽,还有张红梅楠,他有情人,如涵并不知道,他舍不得妻子,放不下情人,也不忍离开如涵,这种日子让他疲惫。
“砰——”卧室里传出沉重的响声,赵刚一惊,推门一看,竟是如涵把枕头扔在了地上。
“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把它扔掉!”如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声嘶力竭,不等赵刚反应过来,又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听到她的喊声和哭声,赵刚反而放心了,他宁愿如涵打他、骂他,也不希望她就那么憋闷着,把痛苦藏在心里。
“不哭了,不哭了,老公真的没有骗你,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相信老公,老公不会骗你的。”赵刚还是坚持着,他下定决心,绝不松口。他还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伤了如涵的心,他和雯,只是个意外,充其量只是一夜情,不会再有感情上的纠葛。
如涵哭得撕心裂肺,赵刚的心也被她的哭声刺痛,不由地流下泪来,伏在如涵身旁,任她厮打。
“老公,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让别的女人进我们的家,碰我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最爱hellokitty,你为什么让别人玷污它,为什么?!”如涵的话,既像是责问,又像是控诉,字字句句泣血而出,一张俏脸血色全无,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脸上,眼神哀怨而凄迷。
“宝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这东西出现在咱们的床上,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不会多说,我只能告诉你,老公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不会做出对不起的事儿!”赵刚信誓旦旦地说道,言语间透露的真诚几乎把他自己都欺骗了,男人,一旦决定说谎,便会把谎言坚持下去,说到最后,谎言也像真的了。
看着赵刚的眼睛,如涵有些动摇,她宁愿相信赵刚的话。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出去吧!”如涵恢复了平静,靠着床坐了下来,神色黯淡,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你静一静也好,老公出去一下,买点你爱吃的菜,你休息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相信老公,真的没骗你!”轻轻拍了拍如涵的头,赵刚就走出了卧室,穿好了上衣,拿起放在门口的车钥匙走了出去。
“宝宝,老公出去了,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说完不等如涵回答,赵刚就推门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的洗衣机还是轰轰作响,如涵心烦,跑出去关上了按钮,她太累了,累到不想去思考,不想去分辨真假。
“沈如涵,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那么爱他,就算他真的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舍不得他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如涵自言自语地劝慰自己,随即又开始傻笑,像个潜伏期的精神病患者。拿起放在床头的那瓶东西,如涵不忍再看,对准门口的垃圾筒,扔了过去,东西扔进筒里,却掉在了赵刚的拖鞋上,如涵懒得去捡,和衣躺在床上,只想睡上一觉,醒了,就当之前的事儿是一场梦。
赵刚开车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挑选了如涵最爱螃蟹、鸡翅,又买了一箱蓝莓汁,匆匆付了钱,上了车。这期间手机响了几次,赵刚都没接,待上车一看,竟是徐雯打来的,赵刚担心她再到家里,撞见如涵,慌忙接起电话。
“怎么了,有事儿吗?”赵刚的态度冷淡,不想再招惹这个女人。
“哦,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回来没,我想见你!”徐雯急切地问道。
“我回来了,但没回家,公司里有些事儿要处理,恐怕没时间见你了,过几天再联系吧!”赵刚推脱道。
“好吧,你忙,不打扰了!”放下了电话,徐雯有些神伤。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和男人建立了肉体上的亲密关系,心里就会发生变化,会对男人有一种依恋,其实男女之间就那么一挡子的事。就像近来,被媒体炒得发烫的《色,戒》一样,很多人都是向往看李安导的那三场床戏的。看这样的大师级的床戏自然要比看一般三级片要光明得多。自然,大师的戏不单是一脱一裸这么简单,其间的张力和浪漫主义,还有很多历史的元素都是可圈可点的。不过宣传本身,是以那三场床戏做卖点的。
聪明如张爱铃,都被胡兰成这样的文化汉奸,牵着`绊着`心痛着的。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说白了,就是很多爱是通过**直达心脏的。所以太多的女人都会忘不了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男人。忘不了这样的男人的“坏”,和吊足胃口的心弛神往。情和欲,两者是相附相成的。尤其是女人,往往逃不过这样的宿命。自那夜之后,徐雯的眼前都是赵刚的影子,想甩也甩不掉。的确是这样,很多爱是通过**直达心脏的。男人心灵的最深处往往也会住着这样一个女人,也许多年以后若干个女人,于他或擦肩而过,或拥抱厮守,都敌不过,他最初爱过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