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云这几天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没有机会和沈清煌见面。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心思便不在包芷和八斤身上了。他向来随心所欲不懂掩饰,所以现在就全心全意的缠着沈清煌,要沈清煌陪着他去夜市上玩儿,自然就顾不得他们了。
沈清煌自然也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包芷和八斤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他们两个有点碍事了。
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包芷便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和乐颜就先回去了。”
安星云好像有点不舍,他松开扯着沈清煌衣袖的手,转回身拉着包芷和八斤,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别走了……”
八斤看他闷闷不乐的,就安慰道:“没关系哒,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玩儿,怎么样?”
听了这话,安星云才算是高兴了,又和他们两个拉了勾,才心满意足的牵着沈清煌离开。
而在衙门里的钟乐昀这一下午过得相当滋润。
疆骋这次从昆嵛城回来,特意去了钟乐昀的老家黎山城,专门进了城里,买了钟乐昀最喜欢的有家乡味道的吃食装进雪柜里,日夜兼程的带了回来。
钟乐昀吃过早饭后,正闲着没事正逗弄阿黄呢,就看见疆骋一样接一样的掏出了各式各样的吃食,整整的摆满了一桌子,顿时觉得本来因为疆骋回来多云转晴的心情瞬间更加阳光灿烂了。
话说钟乐昀的老家黎山府土地丰饶有山有水,但是因为气候原因,当地人特别嗜辣,钟乐昀也不例外。所以疆骋带回来的这些吃食大多都是麻辣味儿。
钟乐昀虽然早饭吃的饱饱的,但是光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口舌生津,又有食欲了。
疆骋见他满脸垂涎的盯着桌子上得鸭脖子,伸手轻轻弹了他脑门一下,“晚上吃那么多,再吃该不舒服了。”
钟乐昀闻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身后隐形的尾巴摇啊摇,“就吃一点儿,就吃一点儿!”
疆骋只好递给他一个麻辣鸭头,“就吃这一个。”
钟乐昀赶紧伸爪子接过来,狠狠地咬上一口,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美味~”
等吃完了鸭头他又忍不住偷偷地拿了一块又麻又辣的鸭脖子美滋滋的啃着,疆骋看他满脸的满足,只好无奈的开口:“只许再吃这一块儿reads;薄少的野蛮小娇妻。”
钟乐昀忙不迭的一边啃着鸭脖子上的肉一边点头。
而旁边趴在地上的阿黄见他在吃东西,就颠颠的伸着舌头跑过去,一下子站起来前爪搭在钟乐昀的膝盖上,“汪~”的叫了一声,一边叫着还一边摇尾巴。
钟乐昀见状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的手里的鸭脖子,一脸正色的对着阿黄道:“不行不行!我就只能吃这一段儿了,才不要给你,再说小狗也不能吃口味这么重的东西。”
阿黄当然听不懂了,依旧满脸期待的扒着他的腿摇尾巴。
钟乐昀看着它咧着嘴,伸着舌头就像是在笑一般萌萌的小脸,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怕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一块儿鸭脖子的肉,把上面的辣油用茶水冲干净了,才喂给阿黄吃。
阿黄再一次靠着卖萌取得了胜利,欢快的摇着尾巴吃着鸭肉,等吃完了还没满足,又摇着尾巴看钟乐昀。
钟乐昀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手里的鸭脖子,心里挣扎了片刻后叹了一口气,继续喂它,到了最后这鸭脖子都喂到了阿黄的嘴里。
他一脸不舍得一边喂着阿黄一边嘀咕着:“都喂给你了,我吃什么啊……”
疆骋看着他可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又抬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儿鸭脖子,“再允许你吃一块儿。”
钟乐昀听完眼睛都亮了,赶紧转过头用嘴接了。
他一边啃着鸭脖子一边把手里的骨头扔给阿黄磨牙,阿黄如今也吃饱喝足,趴在钟乐昀的脚边,嘴里叼着一节骨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
而疆骋在旁边看着他吃完之后心满意足的允着纤长的指尖,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正准备去井边洗手的钟乐昀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觉得有些莫名,他用下巴点点桌子开口道:“想吃桌子上还有啊,这么看着我干嘛?”
疆骋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伸手抓过钟乐昀的手,轻轻的咬了咬他的指尖,眸色深邃的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低沉的说道:“我比较想吃这个。”
钟乐昀就觉得指尖一麻,倒是一点也不疼,反而像是有一股电流一般,从指尖一直通到脚趾,让他浑身都麻酥酥的。他脸上微红得赶紧收回手指,小声嘀咕道:“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疆骋见状挑挑眉毛,低声在他耳边用气生说道:“那晚上继续?”
钟乐昀看着他能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些耍流氓兮兮的话,觉得有点不服气,一时冲动不知又哪来了勇气,眯着眼睛看疆骋,“继续就继续,我还怕你不成?”不过刚说完,脸却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像是要熟了。
疆骋看着他这样子觉得心里更像是被小狐狸的尾巴搔弄了一般,刚想拉过来亲一下,钟乐昀却觉得害羞了,赶紧躲开。过了一会才喃喃岔开话题开口道:“你兄弟家出什么事儿了啊?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疆骋闻言皱了皱眉,也不和他玩闹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还记得程秋元么?”
钟乐昀也算是一等一的好记性了,听着名字就想起来了,“记得,在昆嵛城做木材生意的,我记得当初我们还去他家喝过酒,人挺不错的。”
疆骋点点头,“就是他家里出了变故,还很匪夷所思。”
钟乐昀一听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脸正色的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
疆骋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reads;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
这个程秋元和疆骋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这人性子豪爽大度身上很有些侠义之气,他在昆嵛城经营木材生意,家境也算十分殷实富裕,可就在前些日子本来平静喜乐的生活却被打破了。
程秋元又个弟弟名叫程秋毅,今年只有十二岁正是上蹿下跳掏鸟撵猫的年纪,每天活泼的很,一刻也闲不下来。前些日子他和一帮小伙伴儿进山里玩儿,可到了晚上这几个孩子都没回来。程秋元当时着急的不行,赶紧和其他小孩儿的家人还有熟识的朋友一起点着火把进山里找了一夜,可是连孩子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其实这几个孩子去玩耍的那座山就在昆嵛城里,说是土包更贴切,本身就不高,地势也不复杂,又没有猛兽,要仔细找几个孩子应该是能找到的,可这些人却毫无所获。
这几家丢了孩子的都着急的不行,可是接连不眠不休的找了好几日,还是没找到孩子。
可等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得时候,程秋元的娘亲却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件儿沾着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而这衣服就是他小儿子程秋毅的。
他娘亲拿着这衣服在家门口就直接背过气去,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还每天以泪洗面神志混沌不清。
而其他几家也收到了自家娃娃那日穿的带血的衣服。
听到这钟乐昀忍不住皱着眉插嘴:“这是绑了孩子要赎金么?”
疆骋却沉着脸摇摇头,“一开始程家也以为是这样,可又等了两日,却没有一点有要钱财的消息传过来,而且之后陆陆续续的几天,城里又丢了好几个孩子,而且也都给家里寄了带血的衣服。”
钟乐昀听了觉得不寒而栗,“当地的官员没着手查办么?”
“当地的县令也派人寻找孩子得下落,可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那几日程秋元一直忙着找孩子还有照顾老人,就写了书信拜托我帮他打理了几天生意。”疆骋见他皱着眉头满脸的心事,便用手指轻轻扫了扫他的眉心:“别皱眉。”
钟乐昀闻言下意识的送开了眉毛,但还是很气愤的说道:“那现在也不知那些娃娃是死是活?”
疆骋点点头,“除了那些衣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钟乐昀觉得这个凶手实在是罪大恶极,他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严肃道,“我明天就向皇上请旨,去昆嵛城查办此案。”
疆骋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变得气势汹汹又一板一眼的精致脸蛋儿,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我陪你。”
所以等包芷和八斤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钟乐昀正收拾行李呢。
八斤见状有些好奇,赶忙凑到他身边问道:“哥哥,你要去哪呀!”
钟乐昀也一天没见到八斤了,如今看到妹妹可爱的小脸儿,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一把,“别的地方发生了案子,哥哥去看看。”
八斤听了一脸紧张,犹豫了片刻说:“哥哥哥哥,那你带我么?”说完双手合十在胸前,期待的看着钟乐昀。
钟乐昀被她阿黄讨食一般的表情逗笑了,便开口逗弄道:“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八斤闻言赶紧狗腿的站到小板凳上,伸着小手给他捏肩膀。
钟乐昀回头看了看八斤乖巧可爱的小脸儿,又想起那几个丢了的孩子,感觉胸口梗住了一把火,他觉得偷孩子拐孩子真是这世间最恶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