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大夫,但我有法子让他醒就是了。”
司雪蒿浅浅一笑,但州令显然不太相信她,只对着手下的官兵喊道:“去请个大夫来。”
官兵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却看见外头看戏的人群中忽地挤出来一个人,高声喊道:“州令大人!我——我就是个郎中!”
那人一身褐衣,双鬓微白,一听说州令要请大夫来,连忙自告奋勇地蹿了出来,还担心州令会不相信自己似的,从肥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卷东西来,摊开,露出里头井然有序插着的银针。
“既然你是郎中,那便动手罢。”
见这人还随身带着银针,州令自然相信他是郎中了,于是手一挥,便道:“动作麻溜些!”
“诶!”
那人兴奋地应了一声,明知这是没有报酬的帮忙,可那一脸兴奋的模样,像是收了十几个银子似的,眼里闪着的光比针尖折射出来的光还要刺眼上几分。
司雪蒿眉头一皱,立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但见那人取针手法熟练,都没有多按几下去找穴位,司雪蒿就看见那人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贼的左腰上一扎!
只见那贼条件反射似的弹了一下,却是一声都没有吭,继续晕死过去。
这人在干嘛?
司雪蒿惊得拧紧了眉头,按理来说,这人是郎中,而且随身带着银针,可见他用针的技术应该不会差才对的,可是方才的那一针,那人显然是知道那是能让那贼疼,却不能让他醒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扎那儿才对——
莫非……
司雪蒿忽地有了一丝猜测,但眼下还不敢下结论,眯起了眼睛,继续观察着。
果然,见一针下去那贼未醒,那郎中便毫不犹豫地又取了一针出来,找到与方才那一针对称的地方,对着右腰那处猛地又是一针扎去!
那贼又是条件反射地跳了一下,依旧没有醒过来。
原来如此……
司雪蒿的唇角微微勾起。
“州令,这……”
两针下去,那贼都没有醒过来,那郎中故作无奈地转过身来,对着州令一行礼,便解释道:“此人已是昏迷,小的那两针都没能让他醒来,只怕是……只怕是还得多施几针才行。”
“那就继续!”
州令可瞧不出这其中的门路,只觉得这郎中的话有道理,于是同意道:“扎到他醒来为止!”
“是!”
得了州令的允准,那郎中眼里的光闪得更明亮了,像是见到了食物的猛禽一般,接续抽了好几根针出来,对着那贼就是一顿猛扎!
只是针针下去,始终没有戳中要害的部位,于是那贼也只管疼得弹一下,压根就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报复!
这可是赤果果的报复啊!
司雪蒿看得惊呆了,不禁啧啧了两声,看着那还扎得正在兴头上的郎中,感叹道:“真好,学医真好!连报复的方式都是这么低调又不会引人怀疑的……啧,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挨你这么个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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