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
司川芎吓得身体猛地一歪,险些就没有坐稳而倒下去,回过神后,又赶紧辩驳道:“此事非同小可,二妹妹若是没有证据,可莫要胡说!这可是关系到咱府安全的大事呀!”
说着,司川芎又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故意放低了音量,却还是用让宁氏恰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雪蒿,你平时怎么胡闹,大姐姐都可以不理;可今日是有两位王爷在咱府上休息的,你可别胡说,吓得两位王爷不安了才好哇!”
听到司川芎的话,宁氏果然就扭过头来了,盯着司雪蒿看了片刻,沉声呵斥道:“你不是身体不适么,不回去好好躺着,跑出来凑什么热闹?你若是真心来迎客的,那还好说,若你是来捣乱的,那可就别怪我同老爷不在二位王爷面前不给你面子了!”
得嘞,还恶人先告状了。
司雪蒿笑而不语,望向司川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司川芎也被看得后背一阵发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收回盯着司川芎的目光,司雪蒿拿起杯子就忽地站了起来,愣是把司川芎和宁氏吓得一怔,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拉她,试图把她拽回来,好让她安安分分地坐着。
“你俩这是做什么?”司安良见状,不禁眉头一蹙,低声喝道:“在客人面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雪蒿因事来迟,故向二位王爷赔个不是罢了。”
含笑瞥了一眼无比紧张的宁氏与司川芎,司雪蒿慢悠悠地说道:“都怪我家近侍,原本还好好的,待我一觉睡醒,人却哑了,都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既然司川芎都先宁氏先告状了,那就别怪她也向司安良告个状。
左右她都不嫌事情大,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同她客气了。
“你是说蓉儿哑巴了?”
听了司雪蒿的话,司安良眉头一皱,首先就往女眷的坐席上扫了一圈,才继续道:“怎地这么突然?”
“女儿也觉得,偏偏凑巧了在女儿身体不适之时哑巴了,父亲您说奇怪不奇怪?”
司雪蒿含笑应道,目光装作不经意地瞥到了司川芎与司山柰身上去,继续道:“况且女儿这腹痛来得突然,如今二位王爷都在咱府上,女儿只怕是……”
“司雪蒿,叫你不要胡闹,你还不听了是吧!”
司雪蒿越说越多,宁氏的脸色也越来越黑,还没等她说完,宁氏就坐不住了,也不管司山柰正拉着自己,腾地一下站起,就把司雪蒿往身边一拽,呵斥道:“病了还不在房里好好待着,偏要出来惹是生非,我看你是真的长本事了!”
突然就被拽了一下,司雪蒿的手一个不稳,茶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
场面刹那间就安静了,苏楚蓝和苏奕煌对视一眼,同时望向了司安良。
“事出必有因,只怕是司二小姐真被威胁到了罢。”
到底还是让兄长先开的口,虽是眼睁睁地看着司雪蒿被宁氏摁了回去心有不痛快,但苏楚蓝还是没有说话,只把话语权交给了苏奕煌,“按理来说,腹痛不过是小事,倒也不至于昏迷……可见司二小姐并非是简单的腹痛,此事只怕真是有蹊跷。”
“哪有什么蹊跷,说到底不过都是这个丫头还小,不懂事,爱胡闹罢了!”
听了苏奕煌的话,宁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双手用力扣住司雪蒿的双肩,把她死死地摁在座位上,一边乐呵着一张脸,赶紧转移话题:“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端王殿下又是赶了一路的车,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罢?”
“是呀,偏偏二姐姐身子不适,不能多同我们玩耍,就让山柰来送二位王爷回去罢!”
到底是在身边养大的女儿,宁氏的话才出口,司山柰就知道怎么去接她的话了,甚至像是担心司川芎会同自己抢一般,司山柰站起来后,把屁股一撅,硬是把司川芎挤到了边上去,好让自己赶紧冲到苏楚蓝和苏奕煌的面前去。
见司山柰已经冲了过去,而且苏楚蓝和苏奕煌都有要回去寝阁歇息的意思,宁氏这才松开了摁着司雪蒿的手,起身之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雪蒿,以示警告。
司雪蒿本就有些无力,被宁氏这么一摁以后,越是感觉到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了,于是只能坐在原地,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对面正和和气气说着客套话的一群人。
然而眼神稍稍一转,司雪蒿就瞥见了身侧紧握着拳头的司川芎,再抬头看她的脸色,仿佛一头等待时机的饿狼似的,蓄力往那人群中扑过去,好把司山柰撕个粉碎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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