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低级的骗子。
我有些鄙视,这种骗术驴哥都不屑用,我和洪卓对视了一眼,洪卓点了点头。
“好,你收拾东西,跟我来,我去取钱。”我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叫范泽锐的青年,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但只要一想到,杀掉他就可以复活赵衫雨,我心里顿时坚定了。
这范泽锐并没有多想,收拾好东西,笑眯眯的问:“老板,到哪里去?”
“跟我来就行了。”我说完就走出了佳侬地下商业街。
佳侬地下商业街出去有一条叫华新街的街道,这条街道有一条小胡同,这个胡同可以通往洪卓住的蚂蝗梁。
但这条路很阴暗,没有路灯,一到晚上,没有多少人愿意走这条路。
洪卓走在最前面,范泽锐在中间,我在范泽锐的背后。
我看着范泽锐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很快路程就走了一半,我悄无声息的从背包拿出了燎天剑,藏在后背,只要洪卓一招呼,我就直接动手。
就在我还在乱想的时候,洪卓转身就掐住了范泽锐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把他推到墙壁上,死死的勒住他。
“哥们,你们于啥,抢劫吗?”范泽锐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风子,动手。”洪卓开口冲我喊道。
我眉头紧皱,看着不断挣扎的范泽锐,我拿起燎天剑,迟疑了起来。
“哥们,别杀人啊,有话好说,要钱是吗,要钱我给你们就是。”范泽锐惊恐的喊道。
“钱那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我看着他说:“对不起了。”
说完我拿着燎天剑,一剑刺进了范泽锐心脏的位置。
范泽锐双眼蛮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嘴里不断吐出鲜血,他双眼迷茫的看着我:“骗人的吧,怎么会,我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报应。”我说出这句话,是为了让我心里舒服一点。
“你,你们不是求财?”范泽锐脸上痛苦之色越来越浓,颤抖着手,从他包里拿出了一叠钱,颤抖着递了过来:“兄,兄弟,求你个事,这些钱,送,送到重庆市医院,给,给一个叫范胜国的人,求你了。”
我迟疑的从他手里接过钱,这里面有五万多块,我皱眉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杀我,但我知道我骗人钱财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应是迟早的,可……”范泽锐说到这,嘴里涌出鲜血,双眼瞪得老大,然后就闭上眼睛,没有了呼吸。
“赶紧取魂。”洪卓把尸体放到地上,然后掏出一个矿泉水瓶,这个瓶子外面已经被符咒包裹好,洪卓用一张符贴到范泽锐额头念道:“急急如律令”
接着我就看到范泽锐的三魂七魄附到了这张符上,洪卓连忙把这张符丢进矿泉水瓶子里。
然后扭头冲我笑道:“ok了,剩下的事情,警察会处理的。”
我看着手中范泽锐递过来的钱,发着呆,顿了顿才说:“老洪,还没完成,我把这笔钱送去市医院,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要去吗?”洪卓站起来皱眉看着我。
“你不用跟来了,把范泽锐的三魂七魄拿回去放好就是。”我说完握住这五万块,拔腿就跑到了华新街,然后打车往市医院赶去。
我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升起。
很快我就到了市医院,然后走进市医院里面,问了一下前台的护士,知道了重症监护室里面有一个叫范胜国的人
我被护士带到了病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而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在旁边给他擦身子。
“你是?”那妇人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我想了想说:“我叫张灵风,是范泽锐的朋友,他让我送一笔钱过来。”
说着我就把这五万块递了过去。
这妇人脸上露出笑容,说:“你是小锐的朋友啊,他最近咋样啊,这段时间都没看他爸,就说挣钱去了,哎,老范变成这样也是苦了那孩子。”
我心里一疼,皱眉坐下问:“阿姨,能给我说说范泽锐的事情吗?”
“你不是他朋友吗?”妇人奇怪的问。
“所以才关心他,想问问他的事情。”我说。
“小锐那孩子命苦,从小妈就死了,我后来嫁过来给老范没两年,老范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这孩子小学读了就没继续读下去了,而是出去上班,给他爸挣医药费,那孩子聪明要是肯读书,现在一定是大学生……”
我失神落魄的走出了市医院,我错杀了一个好人?
不,说他是好人,也不对,他的确是在行骗,但是行骗的目的仅仅只是给他父亲挣医药费。
我深吸了口气,招了个的士,冲着刘半仙算命馆赶去。
此时前台的那姑娘看到我进来,还准备打招呼,我瞪了她一眼。
坐电梯到了二楼,我一脚除开刘嵬的办公室,走了进去,刘嵬此时坐在电脑面前看书呢。
他听到我踹门的声音,抬头看着我问:“来了?”
我走过去,用尽全力,一拳打在刘嵬的脸上,刘嵬被我这一拳打趴在地上。
“为什么骗我?”我瞪着刘嵬吼道。
“我骗你什么了?”刘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很平静的站起来说:“仅仅是因为范泽锐的家庭条件,所以你认为自己做了错事?”
“你完全可以⊥我杀其他人为什么要告诉我杀他?”我冲他喊道。
“我没让你杀他,我给你列出了三个人,杀他,是你自己选择的。”刘嵬微微一笑说:“难道你认为你杀了那个强x未遂的人,你心里能好过?那个强x未遂的人也有父母,你看到一样会来揍我一顿,然后把所有过错都怪到我身上,但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你想复活你女朋友,仅此而已,怪不得任何人。”
我愣住了,刘嵬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不能怪他,唯一能怪的,只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