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我起身就往外走,此时我已经不想再去做任何解释,我明白,一无所有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那么卑微。
走,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我能留下最后的一丝尊严。
“王南。。。”
我刚刚走出几步,胡丽雯突然跑了过来。
“不许追,你要是今天跟着他走出了这个家门,从此,你就不再是我女儿。”
胡叔喝住了胡丽雯,而后对我说:“王南,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给你两年的时间,如果你成就了事业,我也不再反对你们的事,毕竟,老张他。。。”
“爸!”
胡丽雯突然大喝了一声,打断了胡叔的话,看她的情绪好像非常激动。
“额,也没什么,你钱你带走,来者是客,我们家并不缺招待客人的粮食。”
胡叔说着话走了过来,把之前我给的几百元塞到我手里,然后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胡叔,你刚才说老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你带着我和胡丽雯跑出去,在村口遇到了老张?”
我紧紧盯着胡叔的一举一动,我很确定,现在我是清醒状态,就在刚才,为了确定这一切是幻想还是真实,我自己的大腿都被自己揪淤青了。
胡叔摇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听错了吧,我没有说过什么老张。”
“那为什么丽雯的情绪会突然那么激动,你说实话,昨晚的那一切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走就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胡叔说完后,我点了点头,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理由继续赖在这里,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这么放弃,我悄悄把衣服兜里的手机解锁,凭借着对手机的熟悉,打开了录音开关。
“行,我走,但这件衣服是胡丽雯给我买的,我觉得现在关系不明,我也不好意思收这样的礼物,这就归还。”
说完后,我把衣服,连带着手机一起放在了桌上,再不犹豫,走出了胡丽雯的家。
离开胡丽雯家后,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仿佛也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想尖叫,但还是强忍住了,我有过理想,也有过报复,但又如何?生活百般滋味,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不是富二代,没有先天条件,这能怨谁?
“王南。”
刚刚走出村口,我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回去,胡彩玲就跟了上来。“那个,王南,实在抱歉,我爸他。。。”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倘若换个角度,我也许也会跟你爸做一样的决定。”
“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我问你,昨晚的约定还算数不?”
“这。。。”
我沉默了,心里有些犹豫,换做是她爸跟我说这些话之前,我是打死都不愿意去的,但现在,我却明白了钱的重要性,我敢说,如果我的身份不是穷光蛋,今天她爸对我的态度绝对也会不一样。
“说说目的地,以及预测的来历。”
犹豫了一番后,我还是决定带着胡彩玲去干一票。
胡彩玲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来历,前几天我刚从城区回来,到河边洗衣服,一不小心衣服被冲走了,我追到衣服的时候,衣服卡在两个石头的缝隙处,拿开衣服我突然看到了一条有阶梯的入口,我想可能是古墓。”
胡彩玲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有些无奈的继续说:“我没有给村里任何人说,害怕他们去告诉文物局,我一个人害怕,又不敢去。”
“为什么不能让文物局知道啊?”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换做是正常人,看到古墓线索,只怕恨不得立刻全天下人都知道一般。
胡彩玲白了我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我还没那么傻,告诉文物局了,到时候他们来把东西拿走了,回头给我们村送一面锦旗,有个屁用。”
“所以这就是你找我跟你一起去的原因?你不怕到时候分赃不均,我把你奸杀了吗?要知道,既然这古墓多少年来都没有被人发现,倘若我把你奸杀了,等到外人发现的时候,只怕你骨头都化成灰了。“
我说这句话实则是在调戏她,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凭心而论我还干不出来。
突然,我敏锐的发现胡彩玲的眼神明显晃动了一下,而后快步往后退了三步,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哈哈,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你可是我小姨子啊。”
“哦,也是,我姐那么爱你,肯定是非你不嫁。”
胡彩玲露出了笑容,之前的戒备瞬间荡然无存,很自然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带着我走向河边。
很快,她把我带到了一个河水回水的地方,再次四周看了看,脱去鞋袜,拉着我走下水。
“在这,你看。”
听闻她的话,我附身看去,一指宽的石缝那边,一条石砌的阶梯通往未知的地底,看这外形,完全不用判断我就知道,这绝对是墓。
我起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内心暗叹不已,这墓造的确非同凡响,也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这座墓,这里几乎到处都是些碎石,一眼看去,这就是一个乱石场,谁都不可能怀疑这是一座墓。
我想,胡彩玲能发现它,也是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远,碎石有些松懈,再加上一些狗屎运的成分。
“王南,你敢不敢去?”
“这话应该我问你,按照我的判断,这是一座大墓葬,可能会是某朝重臣的墓。”
“那我们就发财了。”
胡彩玲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差点拉着我一屁股怼进水里。我有些不满的打击道:“别高兴得太早,如果是上述的情况,危险系数非常的高,里面的机关必定数不胜数,一不小心都可能把命丢在里面。”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去了?”
胡彩玲顿时不甘的撅起了嘴,一脸埋怨的看着我。
“不去,那是不可能的,危险与收益并存,我敢肯定,如果这墓还没被盗过,干完这一票,我们两从此再也不用打工,吃喝玩乐都能过一辈子。”
这一刻,我的血脉在沸腾,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大的墓葬,咸鱼翻身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