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秦天大厦的老总已经在门口等了,您倒是快点啊。”一眉清目秀的男子在暗室门口焦急的往里探头。
“师弟,别着急,即使是探一探鬼物也得准备好东西。”暗室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如泉水叮咚。
那年轻男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走到窗户旁,瞥了眼下方停在街道上的林肯车。
“师姐,不是我着急,而是白家那边又放出狠话,说若是有人找你做生意,白家那边就要和他断绝合作关系。您也知道,白家在道上威信极高。这好不容易有大生意来了,您再磨蹭,可别把这生意又给弄吹了。您看看,这老总都等得不耐烦了。”
“哼,白岩水现在倒是威风。”女子正巧收拾完走出暗室,皮肤白皙,柳眉微蹙,鹅蛋脸上隐隐有些愠怒。
将类似古代书生背的书箧的箱子递给白岩森,像神婆一样点了三根香烛插在香炉中,拜了三拜,低声念叨了些什么,又取出关羽佛像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白岩森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师姐,这次报酬这么高,能不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暗示性十足的看了看白水兰。
白水兰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前天不是刚给你一千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我又不是富婆,钱还得省着给你娶老婆哪,别想了。”取出俩张符咒叠成三角形,放入运动鞋中,才换下拖鞋。
“这次只是摸一下它的底,有必要稿这么正式么,连家主给你的护身符你都给我。”白岩森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接过白水兰给的护身符戴在身上。
听到家主,白水兰身影僵了僵,随即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以为这件事会这么简单?若是一些简单的鬼物,他怎么可能冒着得罪白家的风险来找我?”
风水世家与其他世家不同,再有权有势的人都宁可得罪一百个达官贵人也不愿得罪哪怕是一个极小的风水世家。谁知道这些自诩正义的风水世家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阴损招数。
白岩森吓出一身冷汗,他虽然也出自白家,但是他仅是半路出家的外门弟子,只学了一些捉鬼皮毛,若不是遇到白水兰,恐怕现在也只是略懂风水的普通人。兼有年轻气盛,不知社会险恶,信了秦氏老总所言,以为大厦只是有些异样,并没有多大的事。却没注意到他眼中划过的一丝恐惧。
“师姐,那秦天竟然骗我们。走,找他要加钱,不加钱不干了。”说着,卷起袖子就往外走,颇有分为了钱豁出去的架势。
白水兰拉住了气势冲冲的他:“行了行了,这时候要加钱,信誉不就没了。而且这价格也够了,当初他隐瞒事实,可能是怕我不接这单子。”
听了这句言语,白岩森展眉一笑:“这家伙真傻,谁不知道你是白家除了那几个老古董外法术最高的人。”倏然,他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水兰“师……师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白水兰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伤感,叹了一口气:“我们总归要向前看,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虽然白水兰不在乎,但是白岩森这句话一出,气氛明显还是变了,俩人都显得比较沉默。一直无言的走下楼。
“白小姐,您终于下来了,可等死我们秦总了。”刚出楼道,伸长脖子等了许久的司机迎了上来。笑的有些憨厚,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排斥心理。
白水兰带着微笑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收拾东西时间久了点。”
“没事,没事,我们秦总人好的很,您先上车。”边说边恭敬的为他们打开车门。
当车离秦天大厦尚有千米远之时,看见晴日朗朗下秦天大厦上方的一大片遮天蔽日翻滚着的阴气,白水兰眉头紧皱。
本来以为纵使这位老总隐瞒了实情,看他还算风轻云淡的样子,恐怕也只是难对付的鬼物。这么浓重的阴气,远远超出了她曾经对付过得最厉害的鬼物,倒有点像害死家主的那个孽障。那个孽障……
白水兰心下一惊,平日里颇为沉稳的她面部失色,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转过头对着秦天吼道:“你快点把里面的情况给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秦天在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尽管白家已经将白水兰除名,而且开始消除白家一切有关她的信息。他还是能隐隐约约知道当初可以算是被下放到a市的白水兰在道上的地位。除了那些不知去向的老古董,道术能比的上她的当今世上也未必能找出一二。
能让她大惊失色的东西,秦天想想冷汗不由得滴了下来,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冷静也消失殆尽。
“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当时我正在美国,副总经理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中午午休过后财务经理在办公室被人发现内脏都不见了,而且全身腐烂,像是死了好多天一样。但是他的脸还是早晨人们见到他的那样,一点都没有腐烂的痕迹。”
秦天眼中露出惧色:“我当时以为是变态杀人事件,我让他报警,他说他报警了,警察说他的头是被人用手撕开的,不是被劈开的。当时我们不信,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第二天,一个警察死在案发地点,死法一模一样。我当时下令让他们带薪休假,后来就没有人死亡。只是很多人精神恍惚,就连我的夫人也……”
听闻他的描述,逐渐冷静下来的白水兰愈发确定这鬼物就是那个孽障。她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没有人死亡,那孽障的习性便是日食一人。现在看来它是想将秦天大厦作为它的老巢,若是今天不除了它,它还要继续害人。
白水兰下车之前,一掌将坚持要陪着自己进去的白岩森打晕。
从他手中拿过箱子背在身上,对秦天说:“我没有把握能消灭这个鬼物,若是我死了。”
她温柔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白岩森,顿了顿:“我希望在你能力范围内让他衣食无忧。这对秦总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随即眼神变得犀利,阴测测的说道:“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我的密术哪怕是请那些老古董出山都没法制得住。而且请他们的费用已经足够让他衣食无忧。秦总是个聪明人。”
秦天连连点头,面上好似真诚的道了一声:“保重。”
当白水兰走进大厦,扑面袭来的阴气使她右脚往后退了一小步才能站稳。她面色沉重的从将挂在脖子上的一枚铜钱含在嘴中,发出一道尖锐的声响。声波劈开了一条刚好能容纳身形消瘦的她走过的一条小道。
她悄悄的将袖中的金刚针捏在手中,走在劈开的路上,脸上扬起讽刺的笑容:“怎么?不记得我了?可惜当初一时大意,让你钻了空子,不然你怎么可能只被我重伤。”
看着四周愈发阴气愈发浓郁,甚至隐隐变成墨色。白水兰接着讽刺道:“是不是看见我来了,你吓得不敢出来了?”此时浓郁的阴气完完全全变成了黑色,白水兰处在一片黑暗中。
尖锐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白水兰,你以为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有用吗?”
白水兰听闻此声,立马向声源甩出金刚针,一阵惨叫声传来。白水兰冷哼一声,眉眼犀利:“低级又怎么样?能将你骗出来就可以。”
“你竟然有金刚针。呵呵,我倒是小瞧了你。不过……”
阴森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消灭我吗?”倏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四周传来刺向白水兰的耳膜。
白水兰面露痛苦之意的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迅速取下箱子,右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从供奉的关羽像上抽出的青龙偃月刀。持刀将左手在刀锋上一抹,青龙偃月刀竟隐隐在空中投射出一把灵气逼人的真刀。
白水兰被那尖锐之声震的七窍流血,睁开双眼,眸子里金光闪过。虽然面部恐怖,却有分关二爷附身的正义之气。
“孽障,尔等还敢危害人间,还不速速受死。”白水兰红唇轻起,颇有威严的话缓缓而出,在空中形成金色梵字。一时间金色漫天,将黑色盖了过去。最后爆炸声起,连大厦上空翻滚的阴气都消失不见。
白水兰顶着七窍流血苍白的脸,灵巧的跑进地下室。墨色翻滚已经浓郁的化成雾水的阴气见到白水兰纷纷避让不及。
弱弱的女声响起:“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
白水兰高举青龙偃月刀,映射在空中的刀锋寒光闪过。一刀将正准备趁机偷偷溜走的鬼物砍的灰飞烟灭。
褪去了黑色的雾气,地下室尸横遍野,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的腐烂的身躯,甚至有的腐烂成了尸水,一股股恶臭涌入白水兰的鼻中。即使是白水兰也忍不住立马转头离开地下室,恶心的看着自己踩到尸水的鞋子。
倏然,她脑中一空,向后到了下去,偃月刀也变成毫无光泽的塑像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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