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一个小太监跑到了何然跟前:“禀皇上,淑贵妃求见。”“淑贵妃,她不是从來不來御书房,怎么今天來这了。”何然嘀咕一声,却是亲自站起來去了门口。
“爱妃怎么亲自來我这儿了,可是梅园出了什么事请?”何然拉住淑贵妃的手,直接把淑贵妃拉到了龙椅上,正欲端來桌子上的一杯茶,淑贵妃淡淡的开口说道:“皇上,臣妾找到珂儿了。”
何然伸出去的那只手顿时僵住,紧张的看向了淑贵妃:“爱妃,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沒有听错吧…我们的孩子,珂儿真被你找到了,他现在在哪…”
声音带着颤儿,身为中桐国皇帝,很少有人见过何然会有这样紧张的一刻,淑贵妃拉住何然的手:“你沒有听错,珂儿就在我的梅园,臣妾來找皇上,希望皇上答应臣妾一件事,暂时不要与珂儿相认。”
“为什么?那是我的皇儿,为什么让我与他不相认?爱妃是不是我从他出生就沒有保护好他,你现在是在责怪我。”
“臣妾不敢,臣妾从未怨过皇上,只是皇上可能不知,何太子登基在即,你那些野心的皇子们保不准会生事,我不想珂儿卷进去,更不想看见珂儿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何然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不敢看淑贵妃的脸,淑贵妃爱子心切,他又何尝不想补偿自己对珂儿的亏欠,如果与他不相认是对他的保护,自己等几天又何妨。
柳灵儿助慧可与淑贵妃母子相认,总算是了结了心中的一件事,于是在何太子登基大典之前,她算是彻底清闲下來了。
而在东楚国,皇宫中的君御医却是被自己的徒弟古小言快要弄到崩溃了,自打古小言把正月初二的二娘带回了帝都,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不曾安静下來。
开始的时候,二娘一直不曾醒來,古小言熬了君御医开的药方喂给二娘喝下去,可是几个时辰后,古小言就闯进君御医的屋子,把君御医正在吃饭的碗抢了过來,原因是二娘沒有醒,自己的师傅是不是开错药了。
君御医当场被气得胡子都翘起來了,大怒的敲了古小言的脑袋:“你这个傻帽,竟敢质疑你师傅的医术,刚服的药就见效,你以为是太上老君的金丹啊…”
古小言被君御医轰走了,可是沒安稳一夜,第二天一早天还沒亮,古小言就闯进了君御医的卧室,直接拍着君御医的脸不停地喊着:“师傅,师傅快醒醒…”
喊得很是急促,声音还大,君御医怎么可能不醒,刷的一下,君御医就手把睡枕砸到了古小言身上,咆哮的说道:“古小言,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大清早的來我这哭丧,是不是嫌我这个老头子活的太安稳了。”
古小言一下子被砸蒙了,有那么一刻竟傻在当场,君御医胡子都快被气歪了:“你个傻小子,傻愣在哪里做什么,大清早的找为师不会就是來找骂的吧…”
古小言这才回过神,身子一震:“师傅,你知道吗那个女子醒过來了,昨天是我冤枉师傅,真该打自己一耳光。”
“那个女子能醒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你來说这个,为师觉得,你现在该打自己两个耳光,顺便把昨天欠的那一巴掌也补上。”君御医被打搅睡觉,外加上古小言傻乎乎的,火气蹭蹭就起來了。
“不是的。”古小言哭丧着脸:“师傅,那个姑娘醒是醒來了,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我真后悔答应你爹帮你养大,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不能说,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听了君御医的讽刺话语,古小言脸一红:“可是那个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说师傅,你是不是用错药了,把一个人治成失忆了啊?”
苍天啊…怎么就给我摊上这样的徒弟,把自己从床上弄醒竟是來质疑师傅的医术,难不成这个傻小子相中了他救回來的姑娘,想想古小言也差不多到了男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保不准他对那个姑娘如此上心就是如此。
君御医的眼睛盯着古小言眯了起來,仔细的打量着古小言,看着古小言脸上带着汗,必是一路跑过來,嗯,一定是这样滴…
“我说小言啊…你救回來的那个女子长得如何?”君御医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漫不经心的试探了一句。古小言错愕在当场,然后脸上青筋嘟嘟的跳了跳:“师傅,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帮我看看病人,怎么还有心思扯这些。”
“是嘛…可是我为什么要救她呢?”君御医虽然这么问,却是抓起自己的长袍穿了起來。沒想到古小言沒听出君御医的话中包含的意思,当下急了:“君师傅,你不是一直对我说,说医者父母心嘛…您老不能见死不救啊…”
君御医一副被古小言完爆的模样,气得嘴唇都哆嗦,他觉得要是再跟古小言扯下去自己都活不长了:“古小言,你是想成心气死我对吧…沒看见我已经收拾好了,还不快带路,沒点眼色的东西,以后我怎么放心让你在皇宫御医所做事。”
古小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自己师傅请出來了,真担心君御医把自己从卧室轰出來,那样子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路把君御医带到了二娘的房中,古小言都想把走路慢腾的君御医拽着跑,进了屋子,就看见带着黑色面纱的二娘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充满了迷茫之色。
就连君御医拿起二娘的手开始搭脉,二娘也只是轻轻的颤了一下眉毛。古小言站在君御医身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君御医,唯恐君御医给了他一个不妙的消息。
当君御医把手从二娘脉搏上拿开,古小言紧张的问道:“师傅,怎么样?”君御医横了他一眼:“急什么,如果说她真的失忆了,你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古小言摇摇头,失落的说:“如果我有办法也不会麻烦师傅了。”君御医捋了捋胡须:“算你识相,办法倒不是沒有,但我要一味药引。”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