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俊文的表情,刚才不小心说出來的国师,绝对不简单,至少在何俊文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眼中是很可怕的,至于多可怕,柳灵儿沒见过,自是无从估计。
“难不成你们的国师长得三头六臂?”柳灵儿胡乱猜测起來。何俊文脸色极其不自然:“怎么可能呀!三头六臂那已经不是人了好不?”
柳灵儿一拍手:“哈!那就是长得缺胳膊少腿的喽,长得惨不忍睹对吧!”说完还用手挤了挤何俊文,一副被我猜对了模样。
何俊文连忙摆手:“灵儿姐姐,你就别乱猜了,国师长得很正常,唉!只是怎么说呢!”何俊文顿了一下,深思了几秒:“国师不仅是国师,还是我们皇室子弟的教书先生,不怕灵儿姐姐笑话,见到他我都是躲着走的。”
沒有小孩不怕老师的,而且能教皇子们的教书先生,不用多说沒有两把刷子是教不來的,平日里必定把这群高高在上的皇子们治的服服帖帖的,这点从何俊文的言语神色中可以看得出來。
柳灵儿狐疑的问道:“八皇子,我们是去见淑贵妃,这跟你说的国师有关系吗?”
何俊文的脸色顿时严肃起來:“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如果沒有关系的话,我也就不会这样苦恼了。其实除了先前的两个身份外,国师还是皇宫中的护卫头领,平日里巡视皇宫都是他负责的,若是我贸贸然带了一个人进宫,走不到半路一定会被他拦下來的。”
乖乖!这个国师这么变态,身兼数职他忙得过來吗?柳灵儿连吸好几口凉气:“八皇子你们这国师快成神了,连我都有点崇拜他了,他叫什么名字,等有机会一点去见识一下。”
“这个,国师名叫白豪,平日里我们不敢称呼他名字,只叫他白先生,私下里我们可是都叫他白阎王的,话说有次太子跟天祥公的儿子喝酒,几杯酒下肚说话每个遮拦的,谈到白先生时直接顺口把白阎王溜了出來,结果他俩可是老惨了。”
何俊文边说,身子还不仅打了一个冷颤,显然白豪对太子和那个天祥公的儿子处罚无比的忌惮,柳灵儿顿时來了兴趣:“何俊文可是太子,不能打不能骂的,他还能拿出残酷的处罚不成。”
“灵儿姐姐此言差矣!国师有的是法子惩处学生,他也不会体罚与你,只是把你关进屋中,不管不问。”想到这处罚,何俊文身子又颤了颤。
柳灵儿不屑的说道:“不就是关禁闭吗?这又什么大不了的,我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我爹也会关我禁闭,权当在屋子里面睡两天罢了!”
“睡两天,那是你不知道被关在神马地方,国师的关学生的屋子那可不一般,都是小石屋,每餐也会给你送饭,可是那屋子里面极其安静,比落针可闻还要來的安静,被关在里面不要半天都能急疯,更别说被关三天了。”
何俊文诡异莫测的说道:“这么说吧,我那太子哥哥那次被放出來,看见谁都流泪,看见谁都想说话,虽然不明白具体要说什么,但不说话全身都不得劲。”
柳灵儿顿时怔了一下,有这样的老师,还怕学生不乖,难怪何俊文怕得要死,不过自己是一定要见淑贵妃的,眼珠子转了转,按了按何俊文的肩膀:“八皇子你且放宽心,大胆的带我去进宫见淑贵妃,遇到了你的那个教书先生白豪,我自有办法來应付。”
你不会在骗我吧!何俊文目光灼灼的盯着柳灵儿,看柳灵儿脸上表情是胜券在握,想想柳灵儿之前遇到的事情都能够顺利的解决,这颗心中的大石头也便放了下來。
沒有忧虑的事情,心情自然也不会那样苦闷了,而且临近皇城,等于是回到自己家,看什么都觉得分外的亲切。
其实柳灵儿还真沒有什么好办法,她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路都是走出來的,办法总是会想到的。
这天晚上到了云城,距离皇城桐城只有一城的路了,找了客栈进行投宿,空中刮起一阵风,风后飘來了无数黑云,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下來。
快到了夏天,开始的小雨一会儿便下成了倾盆大雨,不过这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是一场雨后温度略有下降,空气变得清新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柳灵儿一遇到下雨天便会犯困,吃了晚饭就不愿意动,窝在榻上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人摇着柳灵儿的胳膊,嘴中急切的喊道:“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柳灵儿睁开眼睛,眼睛略有惺忪,平日里她是不会睡得这样沉的,高手就算是在休息的时候,也会留一道神念在周围,一有人接近便会立即醒來,像睡得这样熟,估计也就只有这样一次两次。
屋外已经黑透了,估计是离傍晚有一个时辰了,屋内掌了一盏灯,灯火不是很强,微弱的灯火极其柔和。
看清楚摇着自己的人,柳灵儿刷的來了精神:好好地梅艳煌怎么过來了,还摇我摇到现在,要是她对自己下黑手,估计自己怕是要去跟阎王再会了。
抽回自己的胳膊,柳灵儿警惕的问道:“梅儿你怎么过來了,这时候不是要休息吗?”
梅艳煌忐忑的退后一步,小心的说道:“王妃,本來是不该來打扰你休息的,可是小陶她···”
话沒说完,柳灵儿一把拉住了梅艳煌的胳膊,神色急切的说道:“小陶,你说小陶她怎么了,快点说啊!”
唔!梅艳煌紧皱起眉头,口中冒出一个疼字,柳灵儿这才知道自己大约是太紧张了,手中的力道可是不弱,大约是抓疼梅艳煌了,连忙松开來:“梅儿你不要紧吧!我也是太紧张小陶了。”
“小陶妹妹她发烧了,现在医师正在帮她诊断。”梅艳煌不敢再慢慢说,一口气道出了來的目的。
“发烧了,这是肿么一回事?”柳灵儿脸上表情有点丰富,难不成自己睡着了错过了什么事请?柳灵儿跳下睡塌,边走边问。
梅艳煌赶忙把自己知道了说了出來:“其实这也怪我,到了云城我便对小陶妹妹说云城的玫瑰胭脂闻名天下,既然到了云城可是千万不能错过的,小陶妹妹听了便去亲自买那玫瑰胭脂,说是买给小姐你的。不料回來的时候碰到了暴雨,淋了一个通透,结果一会儿就发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