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们身上都犯有命案,我家主公法外开恩,给你们难得的一次活命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好好把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只要能成为合格的锦帆军,战场杀敌立功,之前的罪责自当既往不咎,表现不合格的,休怪本统领铁面无情,来,抬上来。”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十几个用木竹搭建好的猪笼抬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目光落在猪笼上面,吓的更加惶恐,这本是处罚贞洁不良女子的刑具,想不到,竟然被甘宁拿来训练水军。
“看到了吗?从这里到那边那棵大树,不足一百步,我走不到那棵树,入水者,绝不许出来,开始。”
“啊…”众人顿时一阵惊呼,甘宁脸色一沉,只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便一个个乖乖的钻进了猪笼中,甘宁性格暴虐,身上杀气惊人,只是一眼,这些新招募的新兵便纷纷吓的胆寒神丧,再也不敢抱怨。
见众人钻入猪笼之中,有人将猪笼彻底关闭,然后用绳子放入深不见底的涧水之中,水性差的,当即咕嘟嘟的冒起了水泡,甘宁面无表情,缓缓踱步,时间仿佛凝结了一般,岸边没有下水的全都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希望甘宁能走的快些,早点到达对面那棵树下。
“喂,你们看那边…”忽然有人⊥,伸手指向河对岸,只见对岸云梯之上,锦帆军的老兵身上绑着绳索,被捆的结结实实,似乎动一下都极为困难,脚下还坠着一块石头,可他们却一个个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从他们脸上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惊慌之色。
“噗通…噗通…”随着岸边号令兵一声高喊,那些人竟齐刷刷的跳进了水中,水面之上登时砸起一阵阵激荡的浪花,岸边的兵卒,丝毫不担心水下的兄弟,依旧在岸边有说有笑。
当甘宁走到树下之时,第一批新兵总算被拽了上来,有的满脸紫青,不住咳嗽,有的肚子涨的滚圆,嘴边不住的冒着白沫,有的早已昏死过去,甘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错,倒没有一个憋死的,第二队,准备。”
第一队进水十多个,昏过去足足一半,就算没昏过去,也都半死不活,跟死鱼一样,喘口气都难受,好多人心里全都吓的慌了神,甘宁一摆手,燕棋带人上前,不由分说拎着这些人如同拎小鸡一样一个个毫不客气的丢进了猪笼,然后便看也不看的丢进了水中。
直到第二队上岸,对岸捆绑石头入水的兄弟才被拽上岸边,而且,没有一个因为憋闷昏厥的,上岸不久,依旧生龙活虎,全然无恙,瞧着老兵如此惊艳的表现,这些新兵无不瞠目结舌。
钻囚笼,捆石头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入门训练,临近休息的时候,甘宁更是亲自露了一手,将一个铁笼放入水中,笼中放了一条滑不溜丢的鲶鱼,铁笼上面有一个只能允许一人钻入的小门,门上还上着一把铜锁,甘宁不带钥匙,飞身落入水中,只用一根小小的发簪,便打开了铜锁,而且还顺利的钻进笼中抓住了那条鲶鱼,入水麻利,动作熟练,干净利落,过人的水性,让新招募的兵卒叹为观止,艳羡不已。
纵身上岸,目光扫视着新入伙的众人,甘宁一脸自豪的笑道“记住,光水性好,不算什么,你们还要能在水中熟练的杀人,懂吗?成为一个合格的锦帆军,很难,但是,相应的,也会给你们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锦帆军,个顶个都是江河湖泊中的蛟龙,更是深得主公器重的王牌精锐,总有一日,我们会把锦帆军的威名深深的刻进天下诸侯们的骨子里,让他们一听到锦帆军三个字,就感到恐惧,就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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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上任的河东太守,白波主帅郭太,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麾下已有十万之众,兵马钱粮不输任何一路诸侯,即便是盟主袁绍,郭太也不怎么敬畏。
此番郭图领命前来游说郭太,本以为送上金银珠宝,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一番鼓动,郭太定会拼死效命,甘愿任袁绍驱策,不料,郭图竟失算了。
郭图心中着急,忙再次登门求见郭太,好不容易见到,郭太不过是冷冷一笑“袁盟主一番好意,郭某领情,这讨逆将军一职你回去告诉袁盟主,我领了,至于出兵讨伐董羿,董羿何人也?不过一黄牙孺子,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如今年关刚过,天气还未转暖,我麾下众兵将正在山中养精蓄锐,此时动兵,绝非良时。”
“渠帅圣明,董羿与我白波无怨无仇,犯不着招惹此人,袁盟主与董羿有杀父灭门之仇,此事应该由他亲自动手才好,岂有我等插手越俎之理。”郭太话音刚落,帐下杨奉身后闪出一员魁梧的大将,此人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生的英武雄壮,腰宽体阔,矫健威猛,方脸堂,高鼻梁,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身银甲,璀璨生辉,二目如电,精光灼灼,一举一动,威风凛凛,别人要么持剑,要么拿枪,而他,手里则拿着一把闪着金光的开山巨斧。
“这位是?”郭图幽幽的小眼睛久久的注视着此人,有些惧怕此人身上的凌然煞气,禁不住瘦削的身躯一阵颤动。
郭太一脸欣慰的点头赞道“哈哈…这位正是本帅麾下爱将,徐晃徐公明!”
“嘶…”郭图闻听之后,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传闻徐晃不但勇武刚烈,更擅长统兵布阵,自跟随白波之后,屡战屡胜,白波军能有今日之威势,此人功不可没,昔日西凉董卓曾先后派出牛辅李儒征讨白波,皆败于徐晃之手,郭图虽有些自负意得,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能胜过诡计不凡的李儒,连李儒都不是此人对手,此人定然有过人之处。
“渠帅,据属下派出去的探马来报,日前太子于扶罗的骑兵,突然不知去向,至今未归,不知郭先生,可知此人去了何处?”说着,徐晃脸色一沉,冷冷的瞅了郭图一眼,郭图有些畏惧徐晃的气势,神色一慌,颤声回道“此事,我怎能知晓…于扶罗太子如今隶属于你们白波军,跟我毫无干系,我怎么能知道他的行踪。”
“公明,你此话何意,莫非?”郭图的惊慌神色,被郭太看在眼里,郭太看向徐晃,心中有些疑惑。
“回渠帅,于扶罗的骑兵日前就屯兵在河内漳水河畔。”徐晃掷地有声的回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于扶罗暗中依附袁绍,郭太并不知情,袁绍想将白波军收为他的麾下,这一点,郭太心知肚明,虽然收了袁绍不少好处,可郭太并不想屈居袁绍麾下。
虽然袁绍是联军盟主,贵为四世三公之后,可身边兵马不足两万,不过是个小小的渤海太守,兵马钱粮都处处受制于冀州韩馥,郭太自然不会甘心听他的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