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致命的彩铅
当我死了……
宸奕心里一怔,伸手一把拽住乔泽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泽轻轻拍了拍宸奕的手,“随口说说,别放在心上。”
“随口说说?”
宸奕大力一推把乔泽抵在墙壁上,手肘死死地压着他的肩胛,双目瞠圆,眼球上有些血丝……
这样的宸奕,乔泽第一次见。
“宸……”
宸奕倏地一下松开乔泽,一甩手后退了一步,“瞒着我……”
“很好!!!”宸奕转身,没有看乔泽一眼,“你乔泽瞒着我的事不外这一件,但我在意的也就这一件。”
什么叫这枚戒指到他手上的时候,就当他死了?
这说的什么屁话!
大步朝前走了几步的宸奕忽然停下脚步,平复内心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做到脚步那么激动。
“沈在廷和你,从事一样的事,是吗?”
乔泽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传出来,宸奕耸了耸肩,仰头把眼眶里的雾气逼了回去,“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只是投资商与影帝的关系!”
丢下这句话,宸奕的脚步声响彻了整个房间,仿佛就像是在水面上踩出一条条波纹,一点一点的在乔泽的心田上撕裂开。
乔兮拿着一袋薯片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着宸奕走出来的时候,扬了扬手里的薯片袋子,“表哥,吃吗?”
宸奕摆手,“我出去一趟。”
闷头不吭声就往前走的宸奕让乔兮愣了愣,乔兮看了一眼抱着沈慕熙的乔牧耸肩问,“表哥这是怎么了?”
乔牧不作答,只是看了眼楼上。
乔兮立马表示明白,随即笑了笑,“的没事没事,二哥搞的定的!”
既然宸奕从二哥书房出来了,那……
乔兮当即起身就朝着乔泽的书房走了去。
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乔泽清了清嗓子道一句,“进来。”
进来的人是乔兮,乔泽面色柔和下来,“小妹是想问我和你大哥怎么赶来了?”
乔兮点头,随即在一边的转椅上坐了下来,“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赶过来的!”
“那信封里有什么?”
乔泽直接开口问,而后把电脑打开,调出两张那时候他截下来的图片,对乔兮说道,“这信封,显然不是一个,明显被人掉了包!”
电脑显示屏上面,是两张图片的对比,真的不一样,乔兮指着右面的一张说,“这是服务员给我的信封。”
乔泽点头,“所以,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乔兮蹙了蹙眉,轻咳了一声,这里面的内容还真是不好说,也不好描绘。
不过,信封被掉包了?
怪不得里面的内容会是那样不堪入目的!!!
果不其然,有人在陷害林亦涵……
乔兮从椅子上起身,“二哥,走,现在回沐泽咖啡,那个服务员有问题!”
乔兮简直说风就是雨,此刻人已经跑到书房门口。
只是没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乔兮疑惑地扭头看向乔泽,“二哥,你怎么不走?”
“那个服务员已经不见了,找不到踪迹!”
乔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焦急,看着乔泽施施然一笑,“我就知道二哥肯定是胸有成竹!”
乔兮笑着说这话的时候,笑容中有些尴尬的成份。
乔泽看出来,却没有戳穿。
乔兮和乔泽在交谈这期间,宸奕一个人去了私人酒吧,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平日里喝酒甚少的宸奕此刻脸颊酡红。
宸奕却丝毫感觉不到醉意,只想靠着酒意把自己心中的拿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压下去。
这么多年,人前他是满贯影帝,是拥有庞大粉丝的宸奕,是宸家的长子,多么拉风的身份。
可,宸奕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哪怕,哪怕只是随便交谈一下的人,都没有。
又是一瓶酒下肚,宸奕脑袋晕眩地趴在吧台上,酒瓶散落在周围。
迷迷糊糊间,宸奕仿佛像是看到了亮光,那里有人身披金光款步而来,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仿佛现在这里只属于他们俩。
宸奕强撑着身子坐起,拿着半瓶酒恍惚笑着,“你是怕我喝醉,来接我,对吗……”
“嗯。”
“不需要的……阿泽,你瞒着我,呃……瞒着我好多……”
宸奕仰头把酒瓶里的酒喝光,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搭在面前人的肩膀上,“瞒着我……”
这一刻的宸奕,虚弱到不行的地步,这样的宸奕从没有人见过。
“来人,扶他下去!”
自己刚说完这话,摆手,“算了,下去吧,今夜不营业,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说着,把宸奕架在肩膀上架着上了楼,把宸奕往床上一扔,“堂堂影帝,醉成这样子,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面前的男人看着脸色酡红的宸奕,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浴室把毛巾浸湿拧干拿着走了出来给宸奕擦了擦脸,“阿泽?好个性的女人!”
能让宸奕看上的女人,不是只有乔兮吗?现在看来,兴许这乔兮也不过是个幌子,看样子宸奕喜欢的是一个叫阿泽的女人!
也罢,给宸奕擦了擦脸之后,拉被子给他盖上起身就要走,谁知刚才迈步,手就被宸奕拉住。
宸奕拉着他的手,枕在脑袋下面,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不要走……阿泽……”
第二天中午,宸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牵着一只手,眉头微微蹙了蹙,这手?
就在这个时候,靠在床边睡着的人也醒了过来,见宸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这拿画笔的手,画出的画不错,被影帝牵了一晚上的手,会不会比画值钱?”
宸奕听着他这打趣的话,揉了揉眼睛环视了一眼这间屋子,发现全都是画作,裱好的,还有的还在画架上的……
其中一幅彩铅勾起了宸奕的性质。
宸奕掀开被子走了过去,手指在那彩铅上摸了摸,眉头紧蹙,“你和沈在廷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