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歌听到这话,气得面红耳赤,伸手拧了一把银烈风的大腿。
银烈风顿时叫痛起来:“哎哟——”
明明他忍受力那么好,现在突然叫这么大声,完全是故意的。
沐琉歌现在打他不是,不打他也不是,气得直咬牙。
“烈风,你又怎么了啊?”北辰晗捂着嘴刚准备走,又听到一声惨叫,再度停下步子,问道。
“没事没事——”银烈风欲盖弥彰的回道。
越是这样说,北辰晗越是觉得猫腻,面色不由得浮上一层戏谑。
哎,女大当嫁,只怕也陪不了他们多久了。
笑着笑着,北辰晗心中生出一丝怅然,随后便笑着摇头离开了。
房间里的沐琉歌气得狠狠捶了他几下,泄愤的呵斥:“你太坏了,故意让我在娘面前尴尬!”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尴尬什么?”银烈风不以为意,捧着她的俏脸,狠狠亲了一口。
沐琉歌嫌弃的推开他,没好气的嘟哝:“都是你的人了,也没见得你给我个像样的婚礼。”
银烈风闻言,神情一滞,面带愧疚的,搂住她,低低道歉:“不是不给你婚礼,是想给你最好的婚礼。在玄灵大陆上,让所有人来给你朝拜,让他们都知道你是诸神之境神王的女人。”
沐琉歌听到这话,面色终于缓和,眸子依然带着犀利的冷光,但隐忍不住已经扬起的唇角泄露了她此时的欢喜。
“我不急,反正现在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听到这么没心没肺的话,银烈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放在她咯吱窝,挠了她几下。
“你再说一次不嫁给我!”
沐琉歌怕痒,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一边痛苦的扭动身子,一边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嫁你,这辈子只嫁你。”
银烈风见她松口,这下笑着放过了她,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
沐琉歌侧目看着他,看他脸上还漾着温暖的笑意,心中一动,不禁提议道:“我们去郊游吧。”
上辈子,她一直渴望和男朋友出去旅行,但都因为工作没有时间,现在,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和银烈风在一起,自然不用顾虑太多。
她也想感受抛开所有,跟爱人浪迹天涯的感觉。
“好,我们去郊游——”银烈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
说动身就动身,沐琉歌不敢丢下父母走太远,于是郊游的地方选在了风城郊区的草原。
那一片草原本来是牧族人民的地盘,后来风悦国征战,划为了自己的国土。
渐渐的,那片草原就演变成了风悦国皇室打猎的地方。
沐琉歌和银烈风双双骑着马儿,走在宽广无垠,像是披着绿色毛毯的草原上。
抬头,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低头是青青的草,灿灿的花,放眼望去,洁白的羊群在悠闲地吃着青草,像是散落在草原上的颗颗珍珠。
沐琉歌总算明白,什么叫风吹草低见牛羊了。
看到这么美丽清新的一幕,沐琉歌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接纳着新鲜的空气和迷人的青草味。
“啊——”骑在马儿上的沐琉歌,张开双臂高声喊起来。
空旷的地方没有人,只有牲畜,没有喧哗,只有回音。
看到这里,沐琉歌侧目瞧了银烈风一眼,挥着鞭子噌的射了出去,奔跑在绿油油的草原上。
今日的她穿着红色的衣裙,身影小小的,落在草原上像极了一朵娇艳的小红花。
银烈风也来了兴致,一个挥鞭,策马追去,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那纵马任意驰骋的身影,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填满,美滋滋的。
许是跑得太快,她的秀发被风吹得四处张扬,打在她白嫩的面颊上,带着说不出的美感。
“风,我喜欢这样肆意潇洒的生活。”沐琉歌回头,朝他喊了一句,一向沉稳的她难得有这么兴奋和激动的一面。
银烈风追上去,与她并肩驰骋,侧目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蛋,眸子盈满宠#溺:“你是喜欢肆意潇洒的生活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沐琉歌没想到他连这个醋都要吃,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有你,能叫肆意潇洒的生活吗?”
银烈风听到这话,满意了,顿时飞身坐到了沐琉歌的身后。
“喂,你干嘛,你有马干嘛抢我的?”沐琉歌不安分的挣扎了几下。
“其实,我不想骑马——”银烈风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顺手抢过缰绳。
沐琉歌敛眉:“那你想干嘛?”
“我想骑你啊——”话落,银烈风眸子闪过精光,驾的一声,骏马猛地奔腾起来,带着沐琉歌飞奔向远处。
身影越来越模糊,但是沐琉歌的骂声却洪亮得传到很远。
这边两人还在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而云语芙得知他们跑到草原游玩的消息,当下就怒不可遏。
她虽然初到风悦国,但凭着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将沐琉歌,银烈风和北辰熠三人的关系摸了个透彻。
她实在没想到她看上的黑衣男子竟然是玄尊强者,也没想到北辰熠居然喜欢北辰琉歌。
对于银烈风,她是势在必得,但是沐琉歌插在中间,让她有些不好办。
所以,要想拆散他们,还得由北辰熠帮忙。
这不,一早听到消息的云语芙很快跟皇上说想要打猎。
皇上见她兴致高,不为昨晚的事儿生气,自然什么都许,于是安排了几个王爷和不少护卫一同前往,保护云语芙的安全。
自然,北辰熠也在其中。
本来北辰熠不愿意当这什么劳什子公主的护卫,但听到云语芙的计谋后,倒也勉强答应了。
此时的沐琉歌和银烈风跑累了,在树下休息,沐琉歌睡在地上,头枕在银烈风的大腿,望着淡蓝色的天空,轻轻的问:“烈风,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这一幕好像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银烈风摸着她的头发,淡淡道:“你估计梦到我了——”
沐琉歌没有反驳,心里却升起异样——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跑来一群人马,沐琉歌卡在心上的刺来不及拔,就被马蹄声打断。
“这时候怎么有人打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