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大伙儿顿时将所有目光都转向了齐贤大将军。
齐贤本就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没想到沐琉歌一句话就祸水东引,将他牵扯进来。
唐长老闻言,也震了一下,显然是把齐芷秋忽略在外了。
这些日子他被齐芷秋迷得神魂颠倒的,俨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现在被沐琉歌提起,也的确不排除齐芷秋有这个嫌疑。
只是他能信吗?
齐芷秋不会炼丹,偷寒香草和乌金凤纹鼎干什么?
更何况,她都是他的女人了,闯出这等大祸,不是找死吗。
此时的齐贤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心头火冒三丈,愤怒低吼:“北辰琉歌,你跟灵丹坊是一伙的,世人都知道灵丹坊现在处处打压炼丹协会,只有你们才有这个动机去偷药材和宝鼎。不要为了给自己脱罪,就拉无辜的人垫背!”
听到这话,众人觉得有理。
是呀,齐贤又不是傻,犯得着去得罪炼丹协会吗。
而沐琉歌就不同,她和灵丹坊有些交情,八成是为了讨好灵丹坊才偷取炼丹协会的宝贝的。
沐琉歌不得不承认,齐贤的确挺有脑子,三言两语撇清自己的关系,可是他也太小看她了。
“齐将军,你说我和灵丹坊有交情,有阴谋,我还说你有私心有图谋呢。风城的人都知道唐长老贪图美瑟,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若你不是有所图谋为何让自己的女儿去勾#引他呢?我不管你是为了攀附炼丹协会,还是看上了人家的药材和宝鼎,总得来说,你是有目的的。大家都知道你我积怨已深,说不准你就是想靠着炼丹协会来栽赃陷害我,如果这样说,是不是也说得通啊?”
听到沐琉歌这番分析,众人心头像是炸了一个惊雷。
如果真如沐琉歌所说,那最有嫌疑的便是齐贤和齐芷秋了。
天啊,他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差点就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环节。
唐长老听到沐琉歌竟然骂他烂人,当下怒不可遏,指着她哆嗦着手,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你——你——你个混账!”
除了唐长老气愤之外,任长老和向康都惊得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
刚开始他们听唐长老的一面之词,真的认定是沐琉歌干的,可是换个角度,换种思路,发现齐府也不简单。
很明显,齐府也是有所图谋的,齐芷秋早不勾@引晚不勾@引,偏偏在齐家和杜家结仇之后,勾#搭上了唐长老。
丞相府和将军府三番五次过招,都是丞相府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一来一往,两家的仇恨恐怕已经深不可测了。
就像沐琉歌说的,也有可能是齐府想利用炼丹协会来陷害她。
呵呵,一招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真是不错。
向康深邃的目光望向齐贤,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而齐贤好歹也这么大岁数了,经历了太多,心态也镇定不少。
“向会长,这事儿你可别听北辰琉歌胡说,她现在被我们抓到,心虚的想要脱罪,才这么说的。我们齐府和炼丹协会关系一直很好,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协会的事儿呢!”
显然,齐贤现在的解释有些苍白,沐琉歌早一步的话早已在向康心头留下了阴影。
沐琉歌牵唇一笑,大声建议:“这样吧,你们也搜了丞相府,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既然齐府也有嫌疑,当然也应该搜查一番,这样才公平嘛!”
沐琉歌话音一落,向康和皇上都觉得有道理。
而齐贤却是神情大震,表情霎时凝固。
他当初看到宝鼎,爱不释手,一时动了贪念,竟是舍不得将宝鼎拱手送到沐琉歌的府上,所以悄悄藏在了自己府上。
齐贤想到有沐琉歌背黑锅,自然猜不到他头上去,没想到——
“额,向会长,我真没有偷那宝鼎,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你可要相信我啊。如果你带人搜查,不是跟人说我齐贤做了偷东西的龌蹉事儿吗,我的老脸还要往哪搁啊。”
齐贤一个劲儿的否认,一个劲儿的解释,可是越是解释,向康到越觉得可疑。
“好了,齐将军,不用说了,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搜查之后,自会给你公道。眼下,你和北辰琉歌都有嫌疑,还是让我们先调查清楚再说。”向康严肃的打断了齐贤的话。
说着,向康望向皇上,说道:“皇上,请你派兵搜查齐府。”
皇上哪里敢不同意他们的请求,急忙点头:“好,朕这就派兵,一定为向会长调查清楚。”
向康满意点头,随后便带着两位长老走出了大殿,朝着宫外的齐府奔走。
这一下,大火烧到了齐贤府上,吓得齐贤浑身冒汗,跟在后面,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果然,这一搜查还真搜查出了宝贝。
一尊壁面雕刻着凤凰图纹的宝鼎被人小心翼翼的抬了出来,宝鼎外观隐隐流动着金色的光芒,看上去豪华奢侈,大气天成。
沐琉歌见此,也不得不感叹,这的确是尊宝鼎,炼制出来的丹药想必非常纯正和强悍。
怪不得炼丹协会如斯宝贝,这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啊。
向康和两位长老看到这里,惊得瞪大双目,确定是乌金凤纹鼎之后,竟是激动得红了眼眶。
好不容易找到了,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真是好不容易啊。
沐琉歌则是微微侧目,看了看白了一脸的齐贤,轻笑着摇头:“难怪呢,原来在你这儿啊,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的确是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想要利用炼丹协会解决我,只可惜,你还是奇差一招啊。”
听到沐琉歌这话,向康才缓过神来,瞬间阴厉的盯着齐贤,咬牙切齿的低吼:“好你个齐将军,亏我们炼丹协会如此信任你,居然干出这种事儿。偷盗宝鼎性质严重,若不向皇上请旨将你斩首示众,哪消我心头之恨。”
一听斩首,齐贤骇得头晕目眩,有些承受不了。
而此时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齐芷秋看到这一幕,听到这话,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起来:“不——不——怎么会这样——”
齐芷秋一边哭一边爬向唐长老,扯着他的裤脚,撕心裂肺的求情:“唐长老,看在我这段日子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救救我爹吧,求你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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