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风门上的捕梦网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门剧烈地开合了一下。
司忱正在收拾养母喝过的咖啡杯,司北看着窗外发呆。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兄弟齐齐抬头看过来。
云浅是临时赶回来的,呼吸还没喘匀:“她来过了?”
她环视了一圈店里,并没有看到养母的身影。
“已经走了。”司忱缓声说。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过去把云浅牵到窗边坐下,“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倒杯果汁。”
清瘦修长的背影被烘焙房的帘子遮住,云浅立马回头问司北,“她走了多久了?”
司北丢下笔,拖着自己坐的凳子挪到了云浅旁边。
“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吧,那女人看起来好像高人一等的样子,拿下巴对着我哥。”
养母一贯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云浅摆摆手,“他们说了什么吗?”
“问我哥打不打算娶你,还说了一些要求,最后还提了一嘴彩礼。”
云浅:“………”
奇葩就在她身边,真是活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到。
“那你哥怎么说?”云浅继续问。
“我说和我结婚的是你,有什么事情你是第一位的。”
司忱把果汁放在云浅的面前,玻璃杯壁上贴着几片切片的草莓,果汁透着纯澈的红。
浅金色的眸底流转着细碎的光,目光微垂,眼里只有两个小小的云浅。
云浅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在话到嘴边的那一刻抿了抿唇,“…我没告诉过她醺风在这里。”
“我知道。”
司忱淡淡地瞥了一眼还坐在云浅旁边的司北,眼里的含义昭然若揭。
司北:“………”
好好好,弟弟不重要。
司北又“哗哗”地拖着凳子回到了自己原来坐的地方,拿起笔嘴里无声念叨着什么。
司忱在云浅身边坐下,“没关系,她说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想这些,好吗?”
云浅看着司忱默然良久。
“好……”云浅又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眼神无辜,“我想摸耳朵。”
司忱:“………”
最后还是以那双猫耳被揉得泛着粉结尾。
———
市里最大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内,云浅坐在皮质沙发上,盯着手里握着的一次性塑料水杯出神。
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一个公文包从外面走进来,大步流星,“不好意思,云小姐,让您久等了。”
云浅微笑着摇头,“陈律,没事,大律师嘛,肯定是会忙一点的。”
“这几天手里堆着几个案子,一直没来得及解决,都留到今天了,所以和他们讨论久了一点。”陈律师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转身坐到了云浅的对面。
云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些纸质资料,“这是我目前找到的一些材料,不多,您看看。”
云浅不是第一次来陈律师这里询问关于她和养父母之间领养关系的事了。
陈律师接过资料翻看了几眼,“这些的话可能还不太够,因为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就是没有办实际的领养手续。”
云浅沉默。
“但是也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云小姐也别太着急。”
云浅点点头。
………
“醺风已经几天没开门了,我好想吃他那里的香草鲜柠慕斯啊。”女生趴在走廊栏杆上生无可恋。
李佳手里拿着一本小小的单词本,闻言抬了眼:“不是挂了牌子说有事吗?”
“是挂了,但是不妨碍我想吃。”
“………”
醺风确实是好几天没有开门了,云浅的直播和视频也好几天没有更新了。
自从知道云浅是美食博主之后,李佳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云浅的视频动态,当然也从那些视频里发现了一些男人的踪迹。
毋庸置疑的是,那个男人是司忱。
李佳又低下头去看单词本,表面看起来很认真,实际上一个字母都没有看进眼里。
醺风不开门,云浅直播视频不更新,而且这几天云浅也不在家。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很难让李佳不联想其中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身边的女生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李佳的注意力也被转了过去,思绪就这么被中断。
云浅这几天不更新直播和视频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他,司忱的发情期又到了。
平时慵懒淡然的傲娇猫猫直接化身压迫感十足的狮王,浅金色眸子里时时刻刻都带着危险。
宽阔卧室里的大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臂,那只手摸啊摸,摸啊摸,想要去够震动着的手机。
可是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从被子里又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那只明显小巧的手,然后把那只手拉进了被子里。
卧室里的氛围暧昧拉扯,还带着难言的燥热,被子被掀开,男人宽阔的脊背上布着一些淡粉色的抓痕,肩膀和脖颈的相连之处还有几枚牙印。
牙印还很明显,一看牙齿的主人就是带着某种情绪咬下去的。
云浅脱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身上同样也留着许多暧昧痕迹。
司忱眼里带着餍足,用衣服包裹着云浅,抱着云浅走进浴室。
这里是司忱的公寓,云浅家里有一个李佳,不太方便度过这次的发情期。
云浅懒洋洋地倚在司忱的身上,任由司忱替自己清洗。
云浅想要开口,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下次发情期……你记得提前告诉我一下。”
得到满足的猫猫此刻心情很好,弯了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你是要提前做准备吗?”
云浅:“………”
云浅咬牙切齿:“你早点告诉我,我好提前跑路。”
司忱轻笑,拇指摩挲了一下云浅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那可不行。”
“那你下次能不能节制一点!”
云浅越说越气,忍不住又张开嘴在司忱修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司忱闷哼一声,声音泛哑,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是在叫处在一个发情期的人,节制一点吗?”
司忱认真想了一下,然后又认真回答道。
“好像有点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