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惦记着耶龙亿要远行,这几日夏至倾安静乖巧了许多,她陪着他用餐,陪着他散步,在他亲吻她时顺从非常,某晚夜里入寝,她还张开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这个细微的举动,令耶龙亿小腹处的*排山倒海而来,他一遍遍摩挲着夏至倾光洁清艳的小脸,强忍着冲动,低声嘱咐道:“倾儿,我离开的日子,你定要好生将养着,待我回来,可不许再怕我。”
夏至倾没有说话,只安静地伏在耶龙亿怀里,羞涩而又有些不安。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木朵,自耶龙亿回到僰弩部,除了那晚篝火会,她再也没有近过耶龙亿的身,听闻他又要远足,她只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他便彻底将她遗忘了。
木朵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在耶龙亿远足前夜,拿着自己亲手做的披风前来雅舍求见。
彼时,耶龙亿正和夏至倾用过晚餐,在回廊上纳凉闲话,听闻卫兵来报,耶龙亿淡淡道:“说我没空,打发了吧。”
“恩宠不在的心,如此凉薄。”夏至倾叹了口气,由人思己,也许某天,木朵正是她的前车之鉴。
耶龙亿自然知道夏至倾内心所想,便道:“你与她不同,勿要妄加揣测。”
“有何不同?还不都是你的玩物。”夏至倾说着,眸底一黯。
“你若是我的玩物,这颗守宫砂早就不在了。”耶龙亿说着,撩起夏至倾的手腕,摩挲着那颗殷红的守宫砂,“倾儿,你至今不懂我的心。”
夏至倾很想反驳,你用了强取豪夺的手段使我惶惶不安,又让我怎么去懂你的心呢?但想着耶龙亿明早便要远行,不想惹他不痛快,便不再说什么。
因了明日要早起,耶龙亿和夏至倾便早早安歇了。
没料想,那木朵却还一直跪在雅舍门前,不肯离去。卫兵只好又来报。
耶龙亿本想命卫兵打发了她,夏至倾却有些不忍,轻声道:“她这样执着,别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还是去见一见吧。”
听夏至倾这样劝了,耶龙亿也便起了身,穿好衣裳出了门去。
从回廊拐过去,便在灯笼的映照下,见到跪在雅舍门前的木朵,听到动静,木朵抬起头来,在见到耶龙亿的那一刻,眼泪唰地掉下来。
耶龙亿停在木朵面前,示意卫兵将她扶起来,但木朵不肯起,跪着将那件她费了诸多心思做成的披风举过头顶,“听闻统军大人明日便启行去达勒部,这一路日晒夜凉,木朵为大人赶制了这披风,只希望能为大人遮阳御凉。”
耶龙亿没有去接那披风,只淡然道:“这些东西我都不缺,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勿要再来。”
眼见着耶龙亿转身要走,木朵急忙又哭道:“大人请留步,木朵自知平庸,莫说大人的心,连大人的眼也是勉强入得,不过木朵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留在大人身边,即使不能侍寝,做个粗使的奴婢也甘愿,还望大人成全木朵对大人的仰望之心。”
这一番话说的卑微却又动情,木朵只求能打动耶龙亿半分便好,岂料耶龙亿听后,只淡淡道:“粗使的奴婢我这里不缺,你年纪也不算小了,等我帮你找个好男人便嫁了吧。”
而后,耶龙亿又对卫兵道:“不许再来通传。”
卫兵急忙领命。
眼见着耶龙亿转身决绝离去,木朵在身后大喊了两声“统军大人”,而后便哭倒在地。
这一切动静都被夏至倾听在耳朵里,待耶龙亿回去,便见到她站在回廊上,穿着薄衣,呆呆看着他。
耶龙亿过去将她拥住,轻声怪道:“夜里凉,出来也不多披件衣裳,我不在这几日,要好生照看自己。”
夏至倾微微点了点头,心头惶惑,刚刚那个冰冷无情的男人和此刻温柔体贴的男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