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是早上回来的,来到画室时云蚁墨还没有醒来,她的睡姿很漂亮,紫云就在云蚁墨的前面坐下来,在纸上画云蚁墨睡眠的姿态,画了一个小时,云蚁墨醒来,紫云的这张绘画作品也恰巧结束。
等云蚁墨起来洗漱完毕,紫云的那张画也修饰好了,她举着画板让云蚁墨看,云蚁墨看到了画中的自己,这是一幅很美的画,云蚁墨被这画感动,深受感动。
经过一夜的修炼,紫云感觉自己法术又有了长进,经过一夜的睡眠,云蚁墨感觉自己的精神十分饱满,紫云拉着云蚁墨,她要给云蚁墨找些食物,四处找,也没有什么可吃的,这时,紫云看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的水果,那水果是紫云画画用的,紫云是不吃它们的,紫云就把那台布上的水果拿来,递给云蚁墨:“去洗洗吃,这水果拿去吃,嗯,你看那儿,那张桌子上还有面包呢,蜂蜜也有,鸡蛋也有,想吃什么就拿上吃。”
云蚁墨将手一推:“不行不行,这些东西是你画画用的,我要是吃~顶~点~小~说~了喝了,你就没得画了。”
“非也非也,你吃了喝了,东西没了,我可以再弄,”紫云坚持要云蚁墨吃,“这些瓜果面包,我可以再去弄,我在野外采摘或到超市买这些东西时,都有人给我介绍这些东西有多么好吃,他们不知道,我是不用饮食的,那些东西我是不吃的。”
云蚁墨咬着一个苹果,吃一口。再吃一口,同时她在观赏这里的物品,这紫云画室是有窗户的,窗户已经被紫云刚刚打开,阳光照进来时,云蚁墨发现这个画室如同是一只小木船,说实话这画室不大,却给人很大的感觉,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画,画中是一个树林。树林中间有一条比较宽的路。这条路通往远处,可以看到,远处是沙滩,沙滩那边有水。不知道是河水还是海水。那水明亮而清澈。站在这画室里看这幅画,就如同是站在那树林前面,然后看到一片路尽头的水。这幅画是很吸引人的。像这样的画。这里很多,除了绘画作品,这里还有一些雕塑作品及文玩,不仔细看,难以弄清楚屋子里都摆放了什么,只是感觉琳琅满目。
紫云看出云蚁墨喜欢这个画室,她说:“你既然喜欢这里,我就给你弄一张床来,你可以睡在我的画室,我修炼法术回来,可以画一画你,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儿。”
“不用搞一张床,睡桌子挺好的,这桌子也大,我就睡上面,我起来,就把台布给你铺上,把罐子给你摆上。”
“不用,以后,那张桌子,就是你的床,你呢,就当我的模特儿,你在那张桌子上摆出姿势,我来画你。今天我回来,你还在睡觉呢,我就画了你,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就画了你,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是你的模特儿,我在你这里睡觉,你画我,我的模特儿费就充当我的住宿费了,呵呵,哈哈。”
这样一来,云蚁墨成为模特了,她以前还没有做过模特呢,看着那张紫云画的画,云蚁墨就感觉:做模特的感觉不错。
紫云说:“今天我不在画室作画,我要出去写生。”
“那我跟你去,跟着你领略下这里的风景。”
“好啊,反正你在画室呆着也是呆着,你又没事,就跟我去走走。”
云蚁墨跟随紫云出了画室,进入了阳光万丈的世界,这壁画世界空气就是新鲜,云蚁墨在这里感觉到神清气爽。
步入草地,紫云就看到一条花蛇盘在草上,紫云看到蛇,蛇也看到她,然后,蛇身上就冒气一股烟,这条蛇,变成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名叫刘马,刘马说:“紫姑娘,很多日不见你了,今天出来散散心啊。”
“今天出来画画画,也顺便散散心,”紫云回答,“你盘在草地上晒晒太阳啊?”
“今天太阳好,我就盘在这里晒晒太阳。”刘马说,“你忙你的,我继续在这里晒太阳,这里太阳太好了。”刘马头上起了一股子烟,她就变成了一条花蛇,盘在草地上。
草地上还有蜗牛呢,草地上还有麻雀呢,草地上还有蚂蚱呢,草地上还有蟋蟀呢,草地上还有螳螂呢,草地上还有蚯蚓呢,草地上还有蝴蝶呢,这些动物,一般人不知道,有的就是人变的,人变身成动物,在草地上晒太阳。人变身成动物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和人说话,不用受到人的打扰。
紫云带着云蚁墨在草地上走时,云蚁墨问:“这里说草原吗?这里好多草啊。”
“这里算是草原,我告诉你,这里草很多的,这里的草真的很多,”紫云说,“我也没有计算过,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根草。”
“嗯,不管这里是不是草原,都是你的小草原,”云蚁墨说,“从今往后,也是我的小草原,在这里写生好啊,视野开阔,你带我来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让我的眼睛感到很舒服,我替我的眼睛谢谢你啊,它不会说话。”
紫云还是穿着那件粉红色的裙子,云蚁墨夸她的裙子漂亮,云蚁墨少年时,也有一个裙子,是白色的。
那个白色的光滑的裙子,后来丢失了,云蚁墨不知道是怎么丢的,因为这件事,当时哭了一场,当时的爸爸告诉云蚁墨:不要哭。
云蚁墨看到紫云拥有的和得到的东西,比如这好看的裙子,就想到自己失去的东西,比如那条自己的白裙子。云蚁墨有很多东西,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失了那些东西,回想起来,那些东西的消失,是那么悄悄然。
紫云的画很好,云蚁墨随父亲去过一些美术馆,看过一些名家的绘画作品,云蚁墨就觉得,那些名家的画不如紫云的画,紫云现在正素描风景,她的线条每一条都好看,那些线条放在一起也好看,云蚁墨就在紫云旁边欣赏紫云画画。
那一年云蚁墨年龄还不大,她是一个少年,就期待有一天可以遇见一个绘画高手,因为当时她只是在美术馆看现成的作品,并没有当场看到画家画画,她十分想知道,这些美术作品,是怎么样在画家的笔下出来的。
而此时,云蚁墨看到了,她看到了紫云的绘画过程,紫云的手是那么熟,这绝对是一个熟练工,能有这么熟练的动作,肯定是长期练的结果。
紫云也承认自己一直在坚持画画,她时常能沉浸在绘画的那种情绪中,她有时候能一画就是一整天。紫云长期坚持画画,她就是这样爱着大自然,爱着绘画,她画画不是为别的,是为了自己的心。
云蚁墨就坐在草地上的一把椅子上,她用眼睛看着这自然的风光,用心体会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云蚁墨觉得,这天是为了她晴朗的,这草木是为了她而生长的,云蚁墨就是觉得,她的心是宇宙的中心,她用她的心体会这个世界,于是,这个世界向她呈现了自然的美。
在美丽的草地上,云蚁墨想到黄衣军,她昨天看了关于黄衣军的新闻,有的黄衣军,因为难以忍受打仗的苦,就拒绝参加战斗。他们的拒绝是有道理的,至少云蚁墨这么认为,天一星人制造了很多高度仿真的机器人,那些机器人跟黄衣军战斗,很多黄衣兵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们在与机器战斗,换句话说,在地球人还不能发明制造同智能人一样的机器人时,很多的军人就必须充当这样的机器,因为天一星人有他们发明的机器,而地球人没有自己发明的机器,那么很多的地球人就充当了机器。当人充当了机器,进行机械的残酷的战斗,会给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阴影,很多的军人,包括很多的黄衣兵,就有了放弃战斗的念头,他们感觉到这样地跟天一星人战斗是吃亏的,是不公平的,是难以忍受的。他们消极抗战。
云蚁墨昨天跟孟海聊天,孟海是蓝衣军的小王,是蓝衣军中比较厉害的一位领导了,云蚁墨在跟他聊天的过程中,就提到天一星人的机器人,孟海对天一星人的机器人也是谈虎色变,他也害怕那机器人。
孟海给云蚁墨说了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地球上的军队,因为惧怕天一星人的机器人,而不去打仗,那么,天一星人就会倍加蹂躏地球人,继续放肆地剥夺地球人的很多利益。而如果继续打仗,那地球上的很多孩子们,就必须去充当机器,用血肉之躯,去和天一星人的机器战斗,和机器较劲的一个后果是,血肉之躯死在机器的攻击下,即便天一星人的机器损失,损失的也只不过是机器。一方面是地球人的生命付出,一方面是地球人的权利,孟海看来,这仗还得打,即便是付出再多地球人的生命。云蚁墨就说他:“你好残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