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屋内静悄悄的。
这石头屋如此安静,将萧条山阻隔在外面,仿佛他们不在凶险的萧条山,而是在温暖的家乡。
在石头屋里面,夜独泓、孟海、苏雨都坐在椅子上,他们在椅子上静坐着,然后,他们开始说话了。
夜独泓说:“每天都练习法术,我想起一个事情,就是听人说,有人练法术,想要变化成某种东西,有人想成神。一些大山上也有灵兽,再灵的兽,到底是兽,很多兽想修炼诚仁。有传说,灵兽经过修炼,变诚仁,人经过修炼变成神。这都是无稽之谈。先说兽经过修炼变诚仁,这是不可能的,我听过一个故事,就是说,有一个人,西天取经,路上遇见妖怪,就有妖怪变成佛,那佛,到底是假佛,那经,到底是假经,如果佛可以变,经可以变,那么就不用去西天,直接变化就能看到佛,就能得到经,细想想,这是不可能的,变化后成为的佛,是容易被识破的,变化出来的假经,是经不起推敲的,哪怕有九分的真,有一分的假,那也是假货。我们变成一个西瓜,变成一个蜗牛,也不过是变成一个糊弄人的其他东西的样子,并不能真正成为那变化的东西。接下来再说人变成神,这也是不可能的。我听过一个传说,说神创造天地。且假设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人要变成神,就是僭越,就是想要获得神的地位,这种妄想,是会被神击打的,必然有恶的报应。人终究是人,人变成的物体,不会是真的那个物体,只不过是看着像那个物体,人变物体都这么费劲,更何况人成为神呢?那真是比登天还难。有人讲,兽变成了人,或者说,人变成了神,这实际上都是扯淡的事情,可能是哪个喜欢吹牛的人胡编乱造的。也就是说,兽终究是兽,成不了人,人终究是人,成不了神。”
孟海说:“我赞成你的观点,这个问题我也做过研究,我想要成神,谁不想成为神呢?神仙是令人羡慕的,可是神仙不过是出现在人的想象中,真的神仙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也认为,那两种说法纯粹是瞎扯。我们练习的法术,不过是一个技能,和武功、做饭、洗衣服,没有什么两样,就是一个技能。”
苏雨说:“在萧条山,就是要掌握法术这个技能,这里的瑞雪都会法术,来这里挑战的人,不会法术,就只有死路一条。”
夜独泓说:“法术的技能难掌握,法术很艰深,学习起来很困难,但我们还是坚持学了下来,我有时候想想,我们真的挺不容易的。”
孟海说:“再不容易的事情,都过去啦。在萧条山,需要面对萧条山的危险,那些瑞雪可不是好惹的,明天出去对付一只,实在不行,就先在这石头屋子里面躲几天,那瑞雪很厉害的。”
苏雨说:“那些瑞雪法术高强,他们会讲究战斗的策略,知道怎么来攻击对手的薄弱处,竟然比很多人都聪明。”
孟海说:“再聪明,也是兽。那灵兽,聪明如瑞雪,又能怎么样呢?它们是成不了人的,顶多就是个聪明的灵兽。”
苏雨说:“你说起瑞雪,我就想跟它们比划比划,也别明天了,就现在出去看看。”
孟海说:“这样也行,就出去看看吧。”
孟海和苏雨出了石头屋,夜独泓跟了出去。他们到达离石头屋比较远的一块岩石上,这岩石好大,他们走在光滑的岩石上,感受岩石的光泽。
这里瑞雪多,他们在这里走了两步路,就遇到三只瑞雪。三只瑞雪都发射出白色的光团,光团像他们打过来,他们都跳起来躲闪,避过了瑞雪的攻击。这两曰,三个人没有间断法术的练习,他们的法术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有了比较大的进步。他们摸索出新的法术招式,就在这一刻施展出来。
进步后的法术,在击打瑞雪时,效果明显增强,之前在瑞雪面前施展法术,瑞雪没有反应,此时来击打瑞雪,瑞雪会显得比较焦躁,明显是被法术伤害到。
经过几个回合的打斗,他们靠着他们自己的力量战胜了那三只瑞雪。夜独泓没有依靠任何法宝,他一个人消灭了一只瑞雪,这种成就感让他高兴,他笑着说:“我说我的法术有进步吧,果然有进步。”
孟海说:“年轻的人,都有冲劲,都肯干事情,也能干事情。你的法术有进步,我的法术也有进步,苏雨的法术也有进步。法术的进步是可喜的,他使得我们战斗力提升,面对瑞雪,我们不必那么惧怕,我们也能战胜瑞雪了。瑞雪这种灵兽,非常厉害,可是,我们战胜了它们。”
夜独泓说:“胜利了,但不要骄傲,以后还要面对更强大的对手。战胜了初级地段的瑞雪,还要面对初级地段乃至高级地段的瑞雪。”
能够战胜一两只瑞雪,这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他们就在大山上转,遇见瑞雪,就用法术来和瑞雪打斗,他们对付瑞雪,有些吃力,但最终都会战胜瑞雪。
夜独泓说:“孟海啊,怎么看你神色有些不对,战胜瑞雪你难道不高兴吗?”
孟海说:“我有一件事,我想说。”
“你说吧,什么事?”夜独泓说。
“我说的这件事,跟身体有关,”孟海说,“我经历过很多事,奔波过很多地方,我的身体也承受了很多压力。今天早上,我便后出血,我便血了,这可怎么办呢?”
夜独泓说:“便血?严重吗?”
“就是便后肛门出血,”孟海说,“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去看大夫,治好了,可是昨天不是喝酒么,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今天就三次都便后出血,我心里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
夜独泓说:“那去金银城,或者古雨城看大夫吧。”
苏雨说:“这萧条山也有大夫,有医术和法术都高的人,在萧条山,帮助来萧条山的人看病。”
孟海说:“我明天再观察一次,看明天早上大便后有没有出血,要是明天还是这样,我真得看看医生了。”
夜独泓说:“好吧,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在外奔波不容易,对自己好点。”
孟海说:“光顾着学习法术这门技能,却忘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真是得不偿失。我看,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苏雨说:“我老催促大家练习法术,却忘了身体的健康,以后我要多花时间在大家的身体上。”
夜独泓说:“我去萧条山采野菜野果,我有飞行石,就去那悬崖峭壁上采。”说着,夜独泓坐在黑色飞行石上,向那峭壁飞去。夜独泓到那山岩间伸手采集珍奇果子。
孟海说:“刚说了注意身体健康,夜独泓可不要出什么差错,这山这么险峻,他非要去那危险处采果子。”
“他就是这样的姓格,”苏雨说,“想起什么一阵子,说风就是雨。”
孟海说:“他还是有些冒失。”
两人说话时,夜独泓坐着黑色飞行石归来,飞行石上,有些黑果子,也有些红果子,孟海和苏雨都不知道这飞行石上的果子是什么,就问夜独泓,夜独泓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都是在悬崖峭壁间采的,是其他地方没有的果子。”
此时,苏雨看到一个老人,那老人背着药篓。他是一个江湖郎中。苏雨叫住他,向他说了孟海的病情。
江湖郎中问了孟海几个问题,确认了孟海的病情。那江湖郎中就说:“这病可以治,只可惜这治疗疾病的药品难以采摘啊。”
夜独泓说:“你说的这药品在何处,我去采摘。”
“那是天然的药品,”江湖郎中说,“它就生在这萧条山的悬崖峭壁间。我不会法术,带着法宝在这萧条山采药,那悬崖峭壁上的很多药材,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夜独泓说:“我有果子是从那悬崖峭壁上采摘的,你看。”
江湖郎中仔细看了看夜独泓采摘回来的果子,就欣喜地说:“就是这药品,就是它,它可以治疗这个小伙子的病。”
孟海说:“怎么治疗?”
江湖郎中说:“这果子用热水泡着喝,可以治疗你的疾病。”
孟海要付给江湖郎中一些钱,可是他不要,说是还要着急采药,就走了。
孟海按照那江湖郎中的说法,用热水泡那红色的和黑色的果子喝,两种果子混在一起,泡出来的水很可口,孟海也感觉喝过这水后,身体很舒服。
夜独泓说:“你喝过这水了,看看明天早上怎么样。”
孟海说:“但愿能好起来。”
苏雨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好起来。”
孟海说:“这事儿弄得人挺紧张,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便血了。”
夜独泓说:“不要过分担心,好好养着身体,喝过这水了,看看明天的情况吧。”
孟海说:“我要是变成一块石头,也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夜独泓说:“人成为不了真正的神,也变不成真正的石头,人该面对的,总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