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的里面更为幽暗,寒气更加逼人,夜独泓跨过那堆冰块,向着幽暗的冰窟内前进,草儿犹豫了一下,也跨过那堆冰,跟在夜独泓后面一步一谨慎地往前迈步,他们步子很快,完全不顾冰窟的寒冷。
刚才他们已经见识过冰魂的威力,夜独泓轻易解决了一个冰魂,继续前进还有可能遇到冰魂,夜独泓做好战斗的准备,他和草儿身上的球使得他们的身体不畏惧严寒,可是,再往里去,身体周围的球开始受到挑战,尽管光球给他们带来热量,可外界的冷是严酷的,草儿居然感受到了冷。夜独泓怕草儿出什么意外,不再敢往前。
夜独泓问草儿,你还行不行。草儿的身体感受得到光球给她带来的热量,可同时,外界的寒冷已经相当厉害,草儿告诉夜独泓冷,夜独泓也感到寒凉,他就停下脚步,拥抱草儿,为她抵御寒冷。
夜独泓背后出现三个冰魂,他没有看到,草儿深埋在夜独泓胸膛的脸微微抬起时,眼角瞥到冰魂正在向这边逼近,她吓得瞪大双眼,将夜独泓的身体往自己背后拉,口中喊冰魂来了,夜独泓猛转过身,一个冰魂的冰刀已砍往他的颈部,冰刀触及光球,被光球反弹回去,夜独泓同时被撞击的倒在地上,草儿赶忙跑到夜独泓身边问他有没有事。时间紧急,夜独泓来不及说任何话,坐起身,手中提着那把剑,抽出剑,剑寒光闪闪,在这严寒的冰窟里,显出威力,刚才砍杀夜独泓的那个冰魂,再次向夜独泓发起进攻,夜独泓心中发狠,脸上却平静,挥剑往前猛刺,正与冰魂的冰刀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苍”的一声。夜独泓毕竟年轻,他的手臂很细,被冰魂的冰刀那么一撞击,胳膊震得生疼。夜独泓站立片刻,草儿对夜独泓说,你小心,夜独泓无暇顾及和草儿对话,目光盯在三个冰魂身上,只见三个冰魂寒风般朝这边逼近,手中的冰刀齐齐向夜独泓砍来,夜独泓后翻避开,手中长剑举向前抵挡,但由于三个冰魂力量强大,夜独泓再次被撞击到地上。
夜独泓被迫退后,他拉着草儿的手,往后退,他退的方向其实是在往冰窟里前行,被夜独泓逼迫了一截路,他和草儿都感受到巨大的严寒,他们的身体开始颤抖。
独泓,这里怎么这样冷。草儿说。她的气息微弱,快被冻得不行了。
夜独泓看着草儿身体周围的球体快要暗淡无光,心里着急,可同时,三个冰魂在与自己纠缠,夜独泓心里着急。旁边却有巨大的声响,原来,这个地方有着瀑布一样的流水,水声巨大,水在这里不结冰,实在是一个奇观,水不知流向何处。夜独泓与三个冰魂周旋,剑与刀相撞的声音被巨大的水声覆盖,草儿只看到夜独泓和三个冰魂打斗,完全听不到他们打斗的声音。
一个冰魂举起刀,自上而下直劈夜独泓的头颅,夜独泓将剑横起来格挡住进攻的刀,同时踢出一脚,脚踢中了冰魂。夜独泓欣喜,可瞬间就哭脸,他的脚在踢到冰魂的刹那就被冻住,整个脚都冻不了啦。这时,另两个冰魂开始去攻击草儿,草儿没有武功,被那冰魂吓到,猛往后退,却不料背后是大片的冒着寒气的水域,扑通一声,草儿掉进水中。这水冰寒,草儿掉入水中,再也没了踪影,水依然发出巨大的响声,水依然流向不知什么地方。
草儿!夜独泓大喊。可他喊有什么用,草儿已经掉下去啦。夜独泓的脚还被冻着,他拿剑鞘抵御冰魂的刀,拿剑去砍冰魂的身体,企图将粘住脚的冰砍下来,让脚得到自由。夜独泓一连砍了十几下,都没能将那冰砍掉一小块,脚还是结结实实的冻在冰魂身体上。
另一个冰魂扑过来,往夜独泓的身体砍过来,如果这次砍中,那夜独泓可就身体成为两段,夜独泓努力转动身体,这一转,竟将冻着自己脚的冰魂带到旁边,正巧抵挡住攻击过来的那个冰魂,那冰魂的刀已砍出,力道凶猛,这刀结结实实砍在夜独泓面前的这个冰魂身上,只听“咔嚓”,夜独泓的脚和那个冰魂失去了连接,这冰魂砍到了同类身上,致使夜独泓的脚得到自由,夜独泓只觉有趣,无暇多想,翻身起来,连连向冰魂挥剑,左砍右砍,将草儿掉入水中给自己带来的悲伤全数发泄到剑端,所以这剑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视,剑连连与冰刀相遇,都将冰刀砍出豁口,紧接着,夜独泓在空中划了个叉,两道交叉的光朝着一个冰魂击去,那只冰魂被撞击得向后退去,一个趔趄跌入水中,至此无声无息。夜独泓露出愤怒的表情,举剑向剩下的两个冰魂猛刺几下,自感体力不支,趁自己占上风时,匆匆逃跑。
夜独泓一路逃窜,来到冰窟外面,突然脱离冰窟的严寒,来到外面的雪地里,这里可以说是相对温暖的,夜独泓叹了口气,回望冰窟,忽然想到旁边的坡名叫“死人坡”,内心陡地惊悚起来,再想到草儿在里面失踪,他的心像被砸碎一样难受,夜独泓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至上的存在会对自己如此心狠,草儿的马死掉了,草儿又丢失,夜独泓又差些丢了姓命,夜独泓一时内心烦乱,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或者以往的种种生活场景纷乱地在脑海上演,一幕幕生活剧在头脑中过了又过,夜独泓这才觉得原来以往的生活是平静的甚至幸福的,自己吃饱撑的跑到死人坡来做什么?夜独泓惊魂甫定,就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屋外白雪冷,小炉梦中影。临窗刺绣女,飘飘总是情。”夜独泓听到了这首诗,却不见吟诗的人。
“屋外白雪冷……”夜独泓抬头一看,有两只鸟儿在枯树上,这首诗竟然是这两只鸟儿说出来的,它们一鸟一句,说得不亦乐乎。这就是雪扇琴主说的会说话的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