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怎么都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找自己,他到底是偷偷爬进来的,还是经由正门光明正大走进来?
想要看看窗外,谁知道窗帘都被拉上了,墙壁上也没有时钟之类的,连现在几点都不清楚,不过,房间很昏暗,大概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真的被吓疯了,幸好刚才尖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他用大掌压了回去。
她睁着一双大眼眸,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紊乱的呼吸还没有来得及平复下去,男人却已经把大掌拿开,取而代之压下去的是他滚烫的薄唇。
一个激烈的吻,吻得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差点因为窒息而亡。
好不容易等他放了自己,名可立即张开嘴,大口喘着气,但,他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唇齿从她唇上移开,移向两旁,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名可闷闷哼了一声,立即推了他一把,可这一把推出去之后,人立马又慌了:“你受了伤……”
她揪住他的衣襟,想要将他衣服扒开,却因为他紧紧压在自己身上,这衣服根本没办法脱下去。
北冥夜总算停了下来,微微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垂眸看着她,浓眉扬起,浅笑道:“原来老婆真这么关心我的。”
名可不想跟他贫嘴,虽然他脸色今天看起来好了些,可,她没有忘记,前天晚上,他是苍白着一张脸把她送回到丫丫房间的。
他受了伤为什么不好好休息,怎么莫名其妙又跑到这里来了?她自然不会认为他北冥大总裁是为了看她一眼,就千里迢迢跑到东方国际,他来这里该是有任务的吧?
“做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想脱我衣服而已,你脱就是了。”北冥夜又直了直身躯,让上半身与她身子分开,留出空隙,方便她给自己脱衣服。
名可白了他一眼,真想抬起手在他脑门上用力拍下去,脑袋瓜里永远都是这种肮脏事,永远不知道“正经”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扣解开,只是,当分明看到他腹间裹上了纱布之后,给他解开纽扣的那两只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了。
终于将他衣扣全部解开,也将衬衫的衣角从他裤子里抽了出来,她轻轻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让自己起来,她想看看他的伤口。
北冥夜却不以为然,虽然是坐直了身躯,却还是坐在她腿上,哪怕她能坐起来,两条腿被他压着,她也没办法逃到别处去。
“别这样!”想推他,可看到他腹间所包扎的纱布,送出去的力道又立即被收了回来,哪怕去推的地方是他没受伤的胸膛,但,还是有几分不安。
“伤得很重吗?”纱布包了那么大一道口子,这伤一定不轻吧?他怎么可以在自己还受着伤的时候,就跑到这里来了?
这男人太疯狂了,就算要工作,也不能这样不要命,他就不能多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好好休息会吗?
看出了她的责备,北冥夜只是浅浅一笑,忽然低头,薄唇又往她脸上凑去。
名可侧脸躲了过去,北冥夜却不管不顾,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将她掰了回来,低头咬住她的薄唇便轻啃了起来。
一个浅浅的吻,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浅的,只是蜻蜓点水式的一吻,但,点了一下之后,那吻立马变味了,变成了啃咬、变成疯狂的吞噬。
等名可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身上那件衣裳的几个扣子已经被他扯了下来,而他一只大掌更是放肆地从她衣领探了进去。
“夜!”她吓了一跳,忙要将他手臂推开。
北冥夜却不紧不慢地道:“我是偷偷跑来的,你要是声音再大些,难保那些人不会发现,说不准会把我当成小偷,狠狠揍一顿才放出去。”
名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明知道他这话只是吓唬她,可是,龙楚寒也许不会把他当小偷,但,会不会真的揍他一顿,很难说。
两个人本来就不对盘,再加上他现在偷偷潜到人家家里,龙楚寒要是真的找个借口揍他一顿,也无可厚非。
平时也就算了,可他现在身上受着伤,怎么承受得了?
“别这样。”她声音不敢放大,只能如蚊子一般轻轻细细地去开口抗拒,话语轻得就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不要,夜,真的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北冥夜笑得放肆,丢下她的上衣,大掌在她背上抚过,只是轻轻一推,便将她人推回到床上。
名可以为他只是跟自己随便闹闹,但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是认真的,他居然……太疯狂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帝苑,不是他的地盘,不是……
“嗯……你、你受着伤……不……”
她用力咬了下唇,随着心底那一份悸动,整个人立即就软了下去。
北冥夜真的太疯狂了,也霸道到无人能比的地步,可是,这个时候她要怎么样才能将他阻止?他身上还受着伤呢,万一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伤到了他……
被压榨的女人完全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房间越来越暗沉。
大概十来二十分钟之前,有女佣上来给她敲门,请她下去吃晚饭,可她一声不哼,应该说也没机会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出来的一定是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女佣等不到她的回应,喊了几声之后,便也走了。
至于龙楚寒那边,大概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一直也没有过来找她。
名可是真的很怕,不过,身旁这个男人淡定成这般,除了动情的时候气息略显粗重,豆大的热汗一滴一滴落下,整个人看起来极度妖娆潋滟,却连一点点紧张都没有。
看到他这样,她竟莫名就安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和他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着丢人的事情,哪怕真的很怕龙楚寒忽然会过来,自己和北冥夜在这里疯狂的一幕被他发现,可是,心安之后,为什么莫名就觉得好刺激?
当男人失了控一般低喘起来的时候,那份狂野的气息真的让人很痴迷。
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他?为什么他分明一点感情都不愿意给予,俞霏烟就愿意为他死,俞霏凡也愿意为他发狂?
名可似乎越来越能找到答案了。
因为,他真的很迷人,轻易能让女人发疯,轻易……就能叫人彻底沉沦。
就是要为他生为他死,似乎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去爱他那般。
这一刻,她竟有一种状似入魔的感动,宁愿就这样死去,也要让他记住她一辈子!
好爱好爱他,爱到入心入骨,爱到歇斯底里,爱到想要将他融入到自己的血脉中,永远占为己有。
爱到,真的愿意为了他去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完全陷入疯狂的男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女人已经被折腾得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床上不断在喘气,意识依然有几分迷糊。
直到男人从床边下去,捡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去,她才昏昏糊糊地睁了睁眼眸,将视线里那道身影慢慢看清晰。
一看到他腹部那层厚厚的纱布上沾了点点血迹,所有的激动和沉沦便在一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霍地坐起,完全不理会自己那具已经疲累不堪的身子,紧盯着他腹间的纱布,慌道:“你……你伤口裂开了,伤口在流血。”
“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失控。”北冥夜侧过身,不让她再去看那地方,把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再慢条细理把腰带系好,再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一张小脸竟已蒙上了几许苍白。
他走了过去,揉了揉她的发丝,拉来被子往她身上一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的亲亲老公真的要走了,不要怕,我一有空就会过来看你。”
“不要来!”他来一次就把伤口弄成这样,再来,他的伤还能好起来吗?
那天晚上死活不让她知道自己腹部受了伤,只是告诉她手臂被划伤了,如果不是他当晚放弃与她亲热的机会,将她早早送到丫丫的房间,她还真的要被他骗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伤得很重,又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方法来骗她?
可这该死的家伙,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时隔一日就已经来到东方国际,来了就注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怎么可以这样?
“在想什么?”忽然,男人的长指落在她下巴上,将她一张脸挑了起来。
他勾唇一笑,低头凑到她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你知道的,哪怕你不愿意让我来,我还是会想办法来的,如果你够狠心,那以后睡觉的时候就把所有窗户关死。”
“我一定会关死的。”
“我不信,我跟你打赌,你一定舍不得。”他又笑了,今天心情说不出的好,“看你刚才那副激动兴奋的小色女模样,就知道明天晚上你一定会特地将窗户打开,好迎接我的到来。”
见她脖子上因为自己刚才刻意的克制而保存着雪白无瑕,但,肩头那些青紫淤痕却多得数不胜数,他又凑了过去,舌尖在她肩上扫过:“真想再抱你一次。”
“北冥夜!”名可声音冷了下去,脸色一板,认真道:“你不要再来,我很快就回东陵,等我回去……”
“等你回去就会立即回帝苑陪我,是不是?你要说是,那我今晚就不来了。”今晚不来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来过了,要来至少也会等过了午夜。
过了午夜,那就不算是今晚的事情,而是明天了。
这也不算他食言,对不对?
名可哪有他这么多心思?只是瞅他一眼,眼底有几分无奈。
回不回帝苑不是她说了算,她也要找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哪像他大总裁那样随心所欲。
“你刚才……”又想起他说偷偷跑来的事,不自觉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眼。
北冥夜却道:“爬窗这种小事绝对难不倒我,不用担心,我经验绝对的丰富。”
名可真想对他翻白眼,却还是不安:“可这院子里全都是龙楚寒的人,龙家的保全系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
“不是他们差劲,是你老公太厉害。”大掌又落在她肩头上,这具身子为什么怎么爱都爱不够似的,只是看着她敞露出来那软润的香肩,目光又忍不住蕴黑了下去,直想低头再啃一顿。
名可立即就看清他眼底藏着的意图,忙轻轻推了他一眼,抿唇道:“我很快就要下去吃晚饭了,你不要这样,龙楚寒会怀疑的,他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他不喜欢,你就要听他的吗?他又不是把你生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不喜欢?”北冥夜脸色一沉,因为她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
名可却是无奈地吐了一口气,瞅着他道:“不管怎么样,回到龙家我还得要听他的,至少我听他的,在这里我就可以好好待下来。他很护着我,也不让其他人欺负我,夜,我不想在你面前说他的好话,等会你又要小心眼了。”
“你老公什么时候小心眼过?”他冷哼,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说他小心眼,还是为了其他男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难道龙楚寒那家伙就不小心眼吗?如果不小心眼怎么会不高兴他们在一起?他们是夫妻呢,那家伙有什么资格发表他的意见?
名可依然不理会他的小性子,继续认真道:“反正我在这里,有他的照顾才可以过得好。”
“岂止过得好?简直是横行霸道。”北冥夜在床边坐下,将她搂了过来,感觉到她轻微的抗拒,他皱了皱眉,忽然用力一扯,直接将她用力搂在怀中:“我听说,你恃宠生娇,不仅敢动龙丹丹,甚至连白兰和龙鼎天你都不放在眼里。”
名可一直皱着眉,他搂自己搂得这么用力,真怕会伤到他的伤口,刚才已经撕裂了,再来一次,这伤就真的好不了了。
想要从他怀里逃出去,可是,她很清楚这家伙的脾气,你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搂得更紧,直到你放肆反抗为止。
所以,她只能忍着不安,不反抗了,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眨了眨眼眸,霍地抬头看着他,她一脸讶异:“你说你听说了这些事情?听谁说的?你……”
想了想,一双圆溜溜的眼眸顿时睁大:“你在这里有眼线?你知道在这个家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