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号房内,聂致远浑身发热满脸赤红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西装外套已被身上的少女扯离了大半,领带歪斜的挂在脖子上,长裤也已经被扒掉了稍许,岌岌可危的挂在腰间。
娇小的少女正覆在他身上。
君佑瑶闯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撩人的一幕,差点眼一闭转过身去。
好在她还知道床上的男人此刻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否则她实在不介意让他来一场男女之间突如其来的前倾。
在那名少女察觉到异常要转过身来之前,君佑瑶再次抬手按下了指环上的月华石,下一秒少女便悄无声息得倒在了聂致远微敞的胸口。
感谢顾砺寒,阿门!
君佑瑶走到床边利索地把晕厥过去的少女从聂致远身上推开,瞥了一眼她的正脸,果然是秦蓉。
呵,这人的红线都被她强制牵在安瑾瑜身上了,居然还觊觎聂致远?胃口这么大,她爹妈知道吗?
聂致远的神智已经差不多被药物控制了,和秦之雅的状态一模一样。
她可以用天眼消除他的痛苦,但却不能在这间房内,以她对秦蓉的了解,她一定在房间各处安置了针孔摄像头或者其他设备,所以她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做出任何不符常理的事。
容不得多想,她抬手就往聂致远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抽得他差不多清醒了一点,才拉起他的身体说道:“你被下了药,赶紧起来跟我离开这里。”
聂致远脸颊痛得直吸气,但更让他难受的是胸腹间狂躁的热气。
“妈蛋!谁胆子这么肥敢害老子!老子回头一定切了他剁成碎片喂狗!”虽然如此,他还是稍微缓过来一点了。
君佑瑶见他已经有点清醒了,松了口气忙又道:“先别忙着赌咒发誓了,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她的时间不多,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不然药性发作起来她可能要玩完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回到家。
聂致远也知道事情紧急,双腿发软地从床上跳下来,费力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你还好吧?”君佑瑶看他跌跌撞撞的脚步,实在也是忧心得很,但又怕刺激他不敢上去搀扶,毕竟但凡是小说都写着中了那啥药的人一碰到别人的肌肤只会更加饥渴。
聂致远咬着唇,满脸红彤彤像极了猴屁股,“我很不好,你还是过来扶着我吧,不然我这样出去估计没多久就摔了。你放心,我喜欢成熟性感的女人。”
事到如今还不忘讽刺她,聂致远你没救了。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君佑瑶也没矫情,上前弯了弯腰,就把男人健壮的娇躯扛在了自己瘦弱的身体上。
君佑瑶靠近时聂致远的身体明显一僵,气息也混乱了许多。
“记住你自己喜欢的可是成熟性感的女人。”君佑瑶语气冷冰冰地提醒身旁的男人。
“用不着你提醒。”聂致远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身旁女孩清冽的微香在鼻尖萦绕不去,就像在一个即将渴死的人面前放着一杯冰可乐,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两人相携着走出了房间,没在走廊上看到任何人。
君佑瑶刚松了口气,就感觉聂致远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缓缓下滑,而他的鼻息越来越重,开始侵入她的脖颈处。引得她一阵汗毛倒竖。
要遭,这尼玛药效这么强,聂致远这等意志力顽强的青壮力都扛不了两秒钟?
君佑瑶没办法,突然想到自己包里一直常备顾砺寒买给她的维c片,她心生一计,猛地把聂致远往墙上一推,趁他腿软之际迅速拿出一片维c塞进了他嘴里,然后将手掌覆在聂致远的小腹上方,开启天眼吸收黑雾,上回和顾砺寒亲亲交换过口水,吸收的能力一直也没用过,所以倒不用她再当一回吸血鬼,说实话喝血的感觉非常不好,哪怕那些血属于顾砺寒。
聂致远毕竟只是中了些那啥药,体内的黑雾并不多,不过君佑瑶并没有彻底清除他体内的黑雾,刻意留了稍许,这程度并不会让他暴动,却也不至于让他怀疑太多。
所以君佑瑶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在聂致远疑惑前,她抢先开口解释:“我给你喂得是天成秘密研制的解毒药,看来效果还不错。”
“既然你身上带着药怎么不早点给我服了?”聂致远倒是没怀疑,毕竟他确实是吃了她喂给自己的‘药’之后才恢复正常的。
他挑了挑眉,一脸戏谑:“难不成你其实觊觎本大爷很久了?”
君佑瑶非常不客气的抬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想太多了,聂公子。这药还没经过临床等试验,我是怕把你吃成了傻逼不好跟聂叔叔交代,但后来觉得你傻逼总比我失身要强。”
“果然是最毒少女心。”聂致远啧啧嘴,给君佑瑶冠上了毒少女的称呼。
两人再次返回包厢时已是人走茶凉,估计于导见聂致远离开就散了摊,君佑瑶急于回家,而聂致远的状态也没完全恢复,所以两人都没多想,各自回了家。
君佑瑶不是没想过去医院,但最近的医院隶属安氏集团旗下,她不想因此被安庆廉盯上,而其他公立医院有太远,估计在路上她就爆发了。
所以最终只能回家,她几乎是掐着时间点窜进房的,这时已经能感受到身体中那股呼之欲出的渴望。
这种渴望在见到客厅里正襟危坐的男人时彻底爆发,她就像哈雷彗星撞地球一样扑向了他,在男人还没从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喜悦中反应过来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唇缠了上去。
一场火热的唇舌游戏,你追我逐,好不快活。
“唔。”顾砺寒虽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昏了头,但他可不像君佑瑶如今理智全无的状态,她的情况明显不太对劲。
但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心爱的女人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能把持住的除了柳下惠之外就是有生理问题,顾砺寒既不是柳下惠,生理状态也十分完美,但他还是残忍且艰难地稍稍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孩。
他已着了火,但她还太小。
“佑佑,你怎么了?”他用双手钳制住少女的胳膊,尽可能地让她远离自己。
君佑瑶迷蒙的双眼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两颊上的红云像两朵初绽的芙蓉,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双倍药性的反扑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寒,帮我,我难受。”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如猫般撒娇低喘着。
她现在唯一清楚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可以下嘴的。
顾砺寒心神狂震,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拽着,连呼吸都成了折磨,他恨不得把人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不是这个时候,不是这个时机。
他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舌尖上,一股浓郁的铁锈味侵入嘴里,疼痛让他清明了许多,他弯腰抱起再次缠上来的少女,快步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对很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能眠的夜晚。
君佑瑶醒来时只觉头重脚轻、四肢无力,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转头看了一眼厚厚的窗帘,浅淡的阳光透过串联漏过来,将暗沉的卧室点亮了稍许。
她伸出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好像已经没电关机了,又摸到了她的神器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二月三号的九点钟了。
“咳咳咳。”喉间不断涌上来的麻痒让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感冒了,她撑起身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瞬间记忆回笼。
猛地掀开被子,不顾自己四肢的抗议,撅着屁股试图在床单上寻找那啥啥之后的可疑痕迹。
“想找什么?”顾砺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凉又有些怒,总之并不像他往常那样平静如水。
君佑瑶反应迅速地用被子卷住自己,用‘进来不敲门你是大流氓’的嫌弃眼神看向站在门口的他,他一只手上提了两个袋子,一个是装着药的透明塑料袋,一个则是粥大人的外带纸盒,另一只手上则捏着几份报纸。
“咳咳,那什么……昨晚我们……”君佑瑶看着他神色莫名的脸,有些尴尬又有些忐忑的开口,她昨晚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进门扑向他那一幕,实在惭愧!
顾砺寒没说话,先把药和粥盒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然后抬手抱住裹成毛毛虫的她往房间里的内卫走去,君佑瑶直觉他在生气,并且气得不轻。
让她意外的是浴室里一片狼藉,从门口到浴缸沿途都是她和他昨晚穿的衣服,这情景看上去十分黄暴啊,难不成她之所以没在床单上找到证据,是因为证据已经堙灭在了浴缸了?
oh,my雷得嘎嘎!
她不要这种羞耻play啊!
在君佑瑶胡思乱想时,顾砺寒已经抱着她走到了水台前,将她放在台盆旁,自己则开始帮她挤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