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发突然,天狼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整个人却是象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保持着弯着腰的造型,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展慕白”站起身来,用手拂了拂脸上披着的乱发,那分明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虽然胡子拉碴,神情疲惫,但是仍掩饰不住那绝sè的容颜。
天狼的心在向下沉,他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展兄,我是来救你的,别开这个玩笑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天狼突然发现展慕白几个要穴处的透骨移魂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是刚才自己与张烈打斗时被他趁机拔除掉。
张烈的脸上也写满了疑惑,他转而jing惕地向着展慕白摆出了起手架式:“姓展的,你可别妄想逃跑!”
展慕白突然开口哈哈一笑,这笑声让张烈和天狼同时变了脸sè,因为这不是他们记忆中展慕白那尖细的嗓音,而是一个粗浑得有些狂野的笑声,更象是个浑身长毛的纯爷们所发出。
笑毕,展慕白的周身突然泛起一阵黄气,劲风吹得天狼的双眼一迷糊,只听“啪”“啪”两声,缠绕在展慕白脚踝处的那两道玄铁锁链一下子被震得断成几截,“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天狼心里暗叫坏菜,但脸上还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挤出了一丝笑容:“展兄功夫进步得真快,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也就不来了。别开玩笑啦,快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先联手做了这张烈,再冲出英雄门。”
展慕白的脸上毫无生气,他看了天狼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嘲讽,而那个破铜锣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狼,我们又见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周身的气场再次显现,黄气一震,脸上的一副人皮面具一下子四分五裂,而那一蓬黑发头套也不翼而飞,露出了里面的一张如同雄狮,挂着坏笑的脸来,黄眉黄须黄发,狮口鹰眼,赫然正是光明左使黄宗伟!
天狼眼前一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怎么会是你?”
而张烈则是惊喜交加,一下子走上前两步:“二哥,你不是出去了吗?又怎么会?”
黄宗伟摆了摆手,沉声道:“三弟,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先制住天狼!”张烈点了点头,二人同时运气,出指如风,连连点中了天狼周身的四十多处要穴,这才放心地退后几步,相对大笑。
天狼现在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嘴里的舌头还能动外,已经是完全不能行动了,更不用说提气,刚才他被点中气海穴后,一边出声拖延时间,一边几次试图暗自冲开穴道,却被黄宗伟看出意图,先行出手制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的尝试:“事已至此,你们准备拿我怎么样?”
张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狗贼,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这里劫狱,后来又一出手就杀了我们英雄门的四大高手,不把你千刀万剐,怎么让世人知道我英雄门的厉害?”
天狼眨了眨眼睛:“张右使,你刚才不是还说只要我肯加入英雄门,一切都好说的嘛。”
张烈恨恨地向地上“呸”了一口:“蠢货,刚才看你还满聪明的,连此一时彼一时都不知道,刚才你占优势,老子自然只能跟你打马虎眼,拖拖时间,真要让你出了这牢,也会让大家对你围攻的,让你就这么从英雄门把人救走,我们这脸还往哪儿搁?以后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天狼一声叹息:“你还真是个小人,刚才我真应该杀了你的。”
张烈嘎嘎一笑:“可惜你永远也没这个机会了。剐你的时候,我一定亲自动手!”
黄宗伟刚才一直冷眼旁观,听他们两人斗嘴,听到这里时,抬了抬手,阻止了张烈对天狼的进一步羞辱。
他对着天狼,平静地问道:“天狼,现在你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不是你充好汉的时候,前些天你跟我交易时就很强硬,但今天你已经没了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所以最好能乖乖和我们合作。”
天狼无奈地摇了摇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出道这么多年,今天老子算是栽到家了,有什么问的就说吧。”
黄宗伟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谈事,这样也就不用拐弯抹角。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救展慕白?”
天狼笑了笑:“刚才和张烈不是说过了么,有人出钱请我做这事。”
黄宗伟冷冷地说道:“难道你接生意前只看钱,不看任务的难度?你的雇主是谁,他出了多少钱,能让你敢和我们英雄门为敌?天狼,我现在对你的这个雇主越来越好奇了。”
天狼摇了摇头:“行有行规啊,收了钱自然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不然以后还怎么混?黄左使,你应该也不希望我上次接你生意时把你们的身份也透露给别人吧。”
张烈一抬手,一个耳光打得天狼的嘴角边登时流下一行血迹:“他nǎinǎi的,到了这时候还嘴硬,还想着以后?不给你动点手段谅你也不会说实话!”
张烈转向了黄宗伟:“二哥,这厮嘴硬得很,只怕不上刑不会开口说实话,你且稍等,我去叫疙瘩来。”
黄宗伟伸手拦住了张烈:“哎,别急嘛,天狼可是贵客,咱们也讲个先礼后兵嘛。”
黄宗伟走到天狼面前,蹲了下来,抬起头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天狼,看你这副身板,应该是十三太保横练,鹰爪铁布衫之类的功夫也练了不少,普通的刑具对你自然是没什么用,可是我劝你别存这份侥幸心理,只要破了你的罩门,到时候你是捱不过去的。”
黄宗伟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我不想把事做绝,你这身功夫也许对我们还有用,所以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天狼嘿嘿一笑:“行有行规,这个事情你就别问了,要是你想上刑请随便,要是我受不了那痛说出来,也算对得起那雇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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