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
帝佬忽然一声暴喝!
猛烈攻击之中的王悍忽然一顿,眼中涌出一丝人性。
趁这个机会,帝佬再度吸出来王悍体内许多邪气。
王重楼吸的明显比帝佬得心应手一些。
王悍被这两个巨佬摁着肩膀,喉咙之中发出非人的怒吼声,使劲挣扎着。
帝佬和王重楼两人丝毫不敢松手。
随着二人鲸吞王悍体内的邪气,二人的双瞳逐渐变成了竖瞳,王悍头顶消散的邪气之花也逐渐开始显现而出,双瞳也有朝着竖瞳变化的趋势。
王悍喉咙之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疯狂的挣扎着。
“锁龙!”
帝佬大吼一声。
一只手摁着王悍的肩膀。
一只手捏着奇怪的手印。
王重楼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个巨佬的手对接在了一起,朝着王悍的眉心点了下去。
在王悍面前。
炁体翻涌!
凝聚出一道炁体身影,仔细去看,长得既像帝佬又像王重楼。
就像是两个人的孩子。
恰在此刻!
旭日东升!
阳光普照人间!
人间又换新天!
监人道总坛的山巅之上!
阳光晕染的云雾诡谲梦幻,丝丝缕缕的光芒倾泻在王悍的面孔之上。
圣神与邪恶并存!
王悍的身上蒸腾着邪气。
体内的邪气要么朝着帝佬体内汇聚而去,要么朝着王重楼体内汇聚而去。
王悍每次只能堵一头,而堵着一头的话,另外一头就会倾泻。
只能无能狂怒。
双瞳开始一点点的朝着竖瞳发展。
东北佬远远的看着王悍三个人的方向。
把小八嘎制造出来的那个凶器塞到了斗鸡眼老人的手中。
“等会儿,你要是瞅着老九不对劲,就拿着这个东西,注入炁体,对着老九来一下子!”
“这是啥?”
“小日子用来针对龙脉的。”
越鸿卓闻言接过话茬,“这个东西小道主承受的住吗?”
“不道啊,骚佬这么说的,你做就完事了,骚佬办事自有分寸!”
越鸿卓看着斗鸡眼老人,“老洛,帝佬到底在图谋什么?”
斗鸡眼老人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肃穆,看着帝佬的眼神第一次露出来敬佩之色。
沉默了很久之后说出来了四个字。
“万世太平!”
越鸿卓几人神色愕然,没有太听明白,看到斗鸡眼老人没有接着往下说的意思,就没有接着往下问。
几人远远的看着帝佬方向。
挣扎之中的王悍忽然不动了,双眼盯着帝佬。
“蝼蚁!你成功的引起了孤的注意!”
王悍后脑勺冷不丁地出现了一只炁体之手,朝着王悍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帝佬骂骂咧咧道,“你小子多少有点倒反天罡了!”
“从很久之前,就处心积虑的引导孤出来!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做!孤给你双倍!”
帝佬不说话,和王重楼疯狂的吸纳。
肉眼可见,王悍头顶的三朵邪气之花莲台上逐渐要生长出一瓣花瓣。
王悍再度开始疯狂挣扎。
“蝼蚁!把孤松开!”
挣扎无果。
王悍忽然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有些非比寻常。
帝佬看到形势不对,立马给了远处拿着凶器的斗鸡眼老人一个眼神。
斗鸡眼老人提着那个造型奇特的凶器,一个凌空翻转朝着王悍那边而去。
王悍忽然睁开眼。
圆瞳刹那之间变成了竖瞳。
滚滚先天本炁朝着王悍汹涌而来!
头顶的三朵邪气之花直接爆了一朵!
爆炸的一瞬间,一朵炁体之花须臾之间已然成型。
眨眼的功夫不到。
三朵花随风消散。
再度踏入了朝元境!
再去看王悍的眼睛。
会发现一只眼睛是竖瞳,一只眼睛是圆瞳。
看起来非常怪异荒诞。
“老洛!”
帝佬喊了一声!
斗鸡眼老人抬起来手中的那个造型像是水滴,大头的下面镶嵌着一个类似枪把儿的手柄。
手柄上还有一个扳机。
水滴小头的尖锐方向正对着王悍。
扣动扳机!
斗鸡眼老人身体一晃!
只觉得打开了闸口,体内炁体尽数涌入凶器。
“我滴个亲娘嘞!”
zien!
这玩意儿发出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后坐力顶的斗鸡眼老人往后一个屁墩儿。
拿着凶器发出奇怪的笑声,“咦嘿嘿~这玩意儿怪带劲嘞!
咦?
头咋这晕哩?
帝佬!
靠嫩姨!
又算计我!”
说完话就绵软的躺在了地上,嘴巴动着,就是没什么声音,光看口型,大抵是在亲切友好的问候帝佬家里人。
刚刚疯狂起来的王悍。
身体猛烈一颤!
一道近乎无色无形的球形东西撞进了王悍的体内。
王悍就像是被加特林给扫了一梭子。
身体猛烈颤抖,邪气不受控制的往体外喷发。
帝佬和王重楼尽数鲸吞。
王悍软软的躺在了地上,双瞳变成了竖瞳,又变成了圆瞳。
“快!”东北佬喊了一声。
手中材质特殊的绳子已经绑在了帝佬身上。
越鸿卓紧随其后,也用绳子绑住了王重楼。
帝佬和王重楼的气息逐渐狂暴,有要暴走的迹象。
“走走走!快抬着人下去!”
东北佬和鸦佬扛起来帝佬往下冲。
越鸿卓和洛长歌扛着王重楼往下冲。
两个人周身邪气沸腾。
其他人见状纷纷打出炁体压制。
斗鸡眼老人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脚步轻浮的跟着往下跑去。
积水潭潭主冯仁贵偷偷摸摸朝着这边摸了过来想一探究竟,不料刚到半山腰,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下来了。
跑也来不及跑了,冯仁贵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越鸿卓几人看到冯仁贵就要动手,东北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管这不值钱的瘪犊子干啥?先下去!”
一行人快速离去。
冯仁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哼!大丈夫自当能屈能伸!今天我是你看不起的人,明天我是你求不起的神!”
刚说完话,脚步声再度传来,一转头看到了一个斗鸡眼老人。
冯仁贵再度噗通跪在了地上。
斗鸡眼老人心思不在冯仁贵身上,转过身就走了。
山脚停着一辆大车,车厢门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口青铜棺!
几人合力打开了青铜棺棺盖,当机立断把帝佬和王重楼塞了进去。
后面跑来的斗鸡眼老人凑热闹挤了进来,往里面一瞅,看到里面还躺着一个凤冠霞披的漂亮女人。
“咦?这妮儿怪带劲嘞!”
青铜棺棺盖重新盖上!
但听到青铜棺疯狂跳动!
里面还传来女人的尖叫怒吼声!
斗鸡眼老人趴在青铜棺上,耳朵贴着青铜棺。
“我滴个亲娘嘞!我活了一百多!以为马震就挺离谱,这棺震还是头一次见!”
哐!
车门关上,东北佬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准备出发!”
越鸿卓喊了一声,“小道主还在上面!”
东北佬大喊一声,“你们走,我去看!”
“我们跟着去干什么?”越鸿卓又问。
“帝佬和王阁主现在这样轻易镇压不住,需要你们帮助!”
斗鸡眼老人坐在角落,朝着青铜棺狠狠踹了一脚,“中!中中中!狗日滴帝佬!嫩娘嘞个腿儿!连环计是吧?”
鸦佬扫了一眼斗鸡眼老人,“帝佬说,你手中的那个东西算是给你的补偿!”
斗鸡眼老人愣了一下,随后笑逐颜开,开心的拍着青铜棺。
“哎呀我滴个亲娘嘞!认识近百年嘞!泥第一次干人事!还有点不习惯嘞!”
.....
其他人都走了,只留项风一个人,连忙朝着王悍跑了过来。
“王悍!阿悍!逼王?”
项风抱着王悍,耳朵贴在王悍心口听了听,“心跳这么弱!怕是要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了!”
说着话,项风舌头刮了刮牙龈,从兜里掏出来半瓶没喝完的百岁山漱了漱口。
撅着嘴就要给王悍人工呼吸。
“哎吆卧槽!小瘪犊子咋这埋汰呢!”
东北佬朝着项风屁股就是一脚。
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王悍。
把王悍扶起来靠墙坐着。
东北佬点了根烟,一根烟抽了之后,王悍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老九!接下来的路,自己走!保重!”
东北佬起身,兜里一摸,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汤圆,还有两颗梨,放在了王悍身上。
“跟我走!”东北佬冲着项风招呼了一声。
项风要去背王悍,东北佬喊了一声,“你干啥?”
“带我好兄弟一起走啊!”
“让他搁这儿待着!”
“那...”
“你这小子咋这轴呢?信不信我抽你?”
项风把王悍放在了地上。
没走两步,“叔,还有梨吗?我也想吃。”
东北佬下巴一挑,冲着王悍的方向,“那有俩,分你一个!”
项风拿了一个,跟在东北佬屁股后面咔嚓咬了一口又给吐了。
“咋了?”
“梨是生的!”
“瘪犊子屁事真多!”
......
夕阳将云海晕染成金色的海洋。
监人道山顶在云海之间仿佛是悬在天空的岛屿!
冯仁贵在下面龟缩了一整天,觉摸着没啥动静了,偷偷摸摸的朝着山顶走了上来。
远远的看到王悍坐在一座雕塑下面。
之前被王悍整怕了。
这会儿还有点后遗症。
冯仁贵观察了半天,没看到王悍有所动静。
捡了个小石头子儿打了过去。
王悍还是没动静。
“死了?不应该啊!帝佬算盘打的那么响,咋会让宝贝徒弟死了呢?”
冯仁贵壮着胆子朝着王悍走了过来。
伸手来探王悍鼻息。
王悍忽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