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天气冷的雅痞。
江宁市这两天晚上的温度更是冷的一批,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就连一些平日里人很多的大排档都不见几个了。
王悍叼着烟,把车开到了火车站外面。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解招娣下车只剩下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
王悍搓着膀子下了车,到了金刚境,即便是穿背心大裤衩都不冷,但冷风一吹王悍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搓着胳膊。
不远处停着几辆出租车,这些出租车司机抱着膀子,盯着出站口,扫了一眼王悍的方向,看到王悍开的私家车,对王悍有了定位,不是和他们抢生意的,才没有那么多的敌意。
出站口逐渐有乘客往外走,这帮司机一窝蜂的涌了上去,逮人就问去哪里,只要是一听顺路,立马过度热情的抢来行李帮忙塞进车子后备箱。
王悍叼着烟,翘首企盼,想着这个极缺道的倒霉蛋子长什么样子。
专门还问了申屠离火和百里春雷一下,想要知道这位倒霉蛋子具体啥样子,两个人没有照片,只告诉王悍往人群中扫一眼,那个最衰的抓住带走就是了,准没错儿,长得虽然没有李狗剩那么抽象但是差不离。
王悍还问申屠离火要了解招娣的手机号。
看到有人出站,王悍给打了好几个电话,愣是没有接听。
王悍翘首期盼,寒风呼啸,王悍把衣领竖了起来,拿出手机又给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王悍合计应该是提着行李箱,给发了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车牌号和车子,顺带说了一句找人群中长得最帅的就行了。
苏祈打来了电话问王悍几点回家,王悍跺着脚,“我接个前辈等会让就回去,你先睡。”
挂了电话,王悍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直到里面的人都走干净了,王悍还是没有等到人,也没有看到一个长得特别衰的,王悍又给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
王悍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工作人员立马抬起手挡住了王悍,王悍掏出来一张证件往前一递,“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不让...先生这边请!”
搓着膀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在里面找了一大圈,解招娣乘坐的那列车都发车走了,王悍又打了个电话。
目光四处找寻。
王悍合计要不要去卫生间找一趟,到了厕所门口,王悍拨通了电话。
果不其然。
在卫生间听到了手机铃声。
王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走了进去,“解前辈,我是王悍,您要是上完厕所直接出来,我在门口等着您,最帅的那个。”
没有人回应,王悍合计这个解招娣应该和王悍一样腼腆内向,毕竟蹲着坑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有些张不开嘴。
在外面垃圾桶旁边点了根烟,王悍拿着手机,等了十来分钟,王悍都谈成了两单生意,卖了两架飞机出去,解招娣还是没出来。
王悍掐了烟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前辈,你是没带纸吗?”
角落里传来了一道声音,“哥们儿,我的确没带纸,腿都麻了,你有纸吗?”
王悍一摸兜,“我还真没带纸,您等我一下,我出去给您买纸。”
里面沉默了几秒之后,“不用了!”
门拉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王悍打量了一下,长得没有李狗剩那么抽象,只是长相平平。
“前辈!”王悍笑着迎了上去,“您没擦?”
那个年轻人打量着王悍,提了提裤腰带,跺了跺脚,“哥们儿,你这搭讪方式有点奇特啊,上来管我叫前辈,我今年才十八!”
王悍愣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笑着往外走去,再度跺了跺脚,王悍目光一扫。
发现这个年轻人大冷天的没穿袜子。
王悍再度喊了一声,无人应答,王悍拨通了电话,铃声从一个隔间之中传来。
但是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听。
王悍过去推了一把门。
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王悍愣了半天,顺着铃声看了过去。
声音是从坑位洞里面传来。
王悍一张脸拧巴在了一起。
这他妈的!
不愧是倒霉蛋子!
出场方式都这么奇特!
但是。
人呢?
王悍往坑里面再度看了一眼。
嘀咕了一句,“谁他妈吃的金针菇?”
王悍往外走去,想了想给申屠离火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了?”申屠离火问道。
王悍尴尬的笑道,“没,前辈,他手机掉粪坑了,人联系不到了!”
申屠离火沉默了半天。
“既然手机在卫生间,那就证明人起码下车了,等等吧,看他会不会给你或者给我们打电话,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好嘞!”
挂了电话,王悍刚点了根烟,看到又有人下车,就把烟掐了半根烟塞进了兜里。
心里面嘀咕人去哪了。
去广播那里找人让广播了一下,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人。
王悍准备调监控碰碰运气。
正看监控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归属地是江宁市
王悍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特别冲的一道声音。
“你叫王悍?”
“咋了?”
“我问你是不是叫王悍!”
王悍也不惯着,“老子叫王悍,有事?”
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声音,“解招娣你认不认识?”
“认识,咋了?”
“认识就成,妈的,他没钱付车费,你过来给他把钱掏了!我在星耀大厦A座这里!快点!”
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王悍给帮忙的工作人员道了谢,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开车快速到了星耀大厦A座这里。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广场边上,司机正蹲在车边抽烟。
王悍跑了过去。
司机也站了起来,脾气很冲道,“你叫王悍!”
“是我,人呢?”
司机砸了一拳车门,“下来!还他妈坐车上干啥?”
“你他妈说话能客气点吗?”王悍火气冒了上来。
司机扫了一眼王悍没说话。
听到副驾驶有声音。
王悍看向了副驾驶,车上下来了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一转身王悍愣了半天。
长得和尼玛丁老头简直一模一样,甚至比丁老头还要抽象和猥琐一些,穿着一个破旧军绿色棉袄,荒芜的头顶飘摇着三缕头发迎风舞动,双手捅在袖子里,大棉裤,大棉鞋,棉裤上面还是湿的。
“小道主!”
解招娣一笑,露出仅有的一颗门牙。
“车费多少?”王悍问道。
司机还是一副臭脸,“五百一十八!”
王悍的火气终于爆发了,“老子再给你一个重新说的机会!别你妈给脸不要脸!”
司机火冒三丈指着解招娣,“他他妈拉我车上了!来来来,你闻闻,一股你妈屎味麻辣烫的味道!”
车门打开。
嗅觉敏感的王悍揉了揉鼻子,转过头看向了解招娣。
解招娣抬起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头顶的三缕秀发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当时以为那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