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厄周身邪气缭绕。
顺着河道盯着神道碑的方向。
方成愣了一下,“尊者,什么意思?”
释厄沉默了半晌之后。
“你不觉得,他们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的太过于自然了吗?所谓兵不厌诈,他们已经被调虎离山过一次了,现在这是第二次了,他们还是朝着古镇的方向去了!”
“但他们不是留了一个风满楼吗?”
释厄转过头,那双竖瞳森然的盯着方成。
“所以这才是问题所在,风满楼是什么人?不靠谱的名声人尽皆知,虽然在镇龙阁之中挂着一个风神的名头,却不过是一个早就从山上下来的神罢了,不复往日荣光的神,不如一个凡人!”
方成似乎是明白了释厄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风满楼只是一个引子,暗中肯定还藏着埋伏?”
释厄摇了摇秃头,“贫僧的意思是,他们极有可能是故意追着我们的人去了古镇!留了一个不靠谱的风满楼,吃饱了挨不住贫僧一饿巴掌,留与不留有什么区别?”
“那...那他们不怕我们在古镇的地方真的做出来疯狂举动,不计代价放出那尊恐怖存在?”方成又问。
释厄思索了十几秒之后,“贫僧疏忽了,我们太过于紧迫的表达出想要释放帝魂出来,以至于他们肯定知道,想要释放那尊恐怖存在,帝魂是关键所在!所以守住帝魂,是重中之重!留一个不靠谱的风满楼,实则是想要钓贫僧出来!
差点让王施主蒙混过去了!可惜了,王施主功亏一篑,终究还是低估了风满楼的不靠谱能力!”
方成询问道,“尊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释厄稍加思索之后。
“本来我们在古镇那边只是做做样子拖延时间,但是现在...我们假戏真做,电告古镇方向,杀了那些童男童女,让他们的人看到,我们是真的想要破釜沉舟绕开帝魂,想要放出来那尊恐怖存在!借此吸引藏身在河边的人过去!
再命人不经意的呼出贫僧的名号,让他们以为贫僧就在古镇之中!”
方成立马道,“我这就过去!”
不料释厄摇了摇头,“你不用过去!你在这里跟着贫僧!”
“啊?尊者您的意思是...”
释厄那双森森竖瞳盯着水面,“贫僧从水中游过去,你在岸上藏身,以防万一他们看出破绽,到时候再杀回来!他们想要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你替贫僧拖延时间!”
方成迟疑了片刻,“好!”
释厄稍加思索之后,“但还是要防备,他们能够看破贫僧的计划,所以,还要做好心理准备,藏身在暗中的人可能不会被吸引过去!”
方成沉声道,“这不至于吧尊者?”
释厄摇了摇头,“能够看破贫僧的计划,还能将计就计的反过来设圈套想要引贫僧出来,此子已成气候,不得不防!”
方成稍加思索之后,“尊者,那...那为何不离开,再做定夺?”
释厄转过头,神色阴森的盯着方成。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人魔即将脱困,悬道司在布置,等丢失了这一次机会,届时悬道司派人过来,天下九道再调人过来,机会渺茫!”
方成闻言重重点头,“一切都听尊者的!”
释厄稍加思索之后,“无论哪般,纵然无法吞噬帝魂,也要将帝魂污秽,如此一来,镇压在下面的那位恐怖存在定然会有所感应,那位存在的力量也会释放一部分,到时候...以王施主目前的能力怕是镇压不住的!”
王悍叼着烟,藏身在暗处。
竹马蹲在旁边,背着他走哪都背着的的小竹椅。
比起来言素素,言素素一个小时说的话比竹马一天说的话都要多。
竹马看了一眼时间,又看向了王悍,眼神询问王悍对方怎么还不出手。
吞云吐雾的王悍看了一眼。
“不着急,那个秃驴疑心重,肯定还会观察一手,到时候才会动手。”
竹马蹲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悍笑道,“竹哥想说啥你就直说呗,跟我没必要那么客气。”
竹马指着远处一副高人姿态的风满楼。
“这位风前辈不靠谱的名声,在整个江湖之中都是能够叫上号的,让他留在这里,是不是有些马虎?释厄会不会多想?”
这话一出口。
王悍夹烟的动作都停顿了好几秒。
心里面也跟着咯噔一下子。
歪日!
千算万算,好像真的低估了风满楼在江湖中的赫赫声名。
一个隐世不出的悬道司都知道风满楼不靠谱。
那尼玛释厄不可能不知道啊。
王悍挠了挠侧脸。
正犯嘀咕的时候。
王悍和竹马一前一后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竹马皱着眉头,“他们好像是真的要释放那尊恐怖存在!有人听到了释厄也在那边!”
王悍猛地嘬了一口烟。
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要过去支援吗?”竹马又问。
风满楼的消息也跟着发了过来。
“王悍,释厄不在这里,你和小竹要过去支援吗?”
王悍盯着风满楼的方向。
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去!有诈!”
竹马愣了一下,急忙有点没转过来弯没太跟上王悍的思路。
“什么意思?”
王悍沉思片刻,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过了一遍,看着远处的风满楼,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道。
“按照你刚才说的,风老的不靠谱释厄肯定能知道,神道碑这么重要,留一个风老是不可能的,这里肯定有圈套等着他,所以释厄又跟我来了一手假戏真做!直接在那边营造出要动手的假象!
而且,释厄对帝魂不单单只是想要吞噬,更多的是想要吞噬之后才能释放那尊恐怖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帝魂是困住那尊恐怖存在的关键!
不然也不会搞出来行诏筹这种事情,所以说,释厄的目标还是在这里!这个老秃驴想要这么做,是要殊死一搏,背水一战了!”
竹马皱着眉头听着王悍所说的推论,觉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
“那既然释厄的目标在这里,他也该现身了吧?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他人?”
王悍看着远处,一只手缓缓地抬了起来,指着远处的苍茫水面。
“辛基茨瓦一呲吗嘿套呲!
释厄桑。
在水下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