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举杯邀约的绿翘,这两人哪儿敢怠慢?连忙端起酒杯,恭敬冲绿翘致敬,“谢王后奖赏。”
说完,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绿翘满意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阴冷地看着刚喝下赐酒的两人,慢悠悠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呢?”
“啪!”
两名手下端着的酒杯颓然落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身体无力跟着倒地,就像大口袋似得委顿下来。
绿翘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不屑丢掉手里的杯子,眼神阴鹜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说完,她就跨过横在地上的尸体,直接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偏僻的宫门重新被关上,只剩下满地枯叶和那两具倒卧着的冰冷尸体。
绿翘并不担心他们会被别人发现,因为这座院子根本没有人会来,等过段时间两人风化成干尸,她再过来慢慢处理。
做好这些后,绿翘并没有回到宫内的寝殿,而是看了眼天色,悄然开车离去。
车子一路离开皇宫,开往那座寺庙的方向。
不过路程走了一半后,绿翘就将车子停了下来,眯眼靠在车座上。
眼下离天亮还早,她需要耐心等待时机。
如今她停车的地方是山谷的边缘,跟另一处山谷间有座铁索围着的木板桥相连接。
想要到对面的山谷,必须要开车通过眼前那座晃悠悠的木板桥。
绿翘的打算十分简单,她准备等天快亮时,将自己布置成出车祸的假象。
这样等东方柯羽询问起柯伽和兰馨的下落时,她可以假扮成重伤失忆,一问三、不知。
毕竟山谷下就是地势险峻的悬崖,东方柯羽如果派人到处搜寻不到两人的踪迹,肯定会误以为他们掉进了万丈深渊。
绿翘心里越想越觉得得意,如今碍眼的灵溪和真正的楚凤仪已经被她派人用火烧死,派去的人也已经灭了口。
她只需要安心等着早晨的太阳升起,然后好好唱一出大戏,弄得逼真些,相信东方柯羽肯定会毫无怀疑的相信。
一想到压在心口这么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绿翘整个人都觉得舒心顺畅起来。
她得意地扬起唇角,眯着眼睛靠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悠然自得。
因为心里的压力彻底松懈,绿翘眯了一会儿,很快陷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得意地坐在奢华的金王座上,脚下踩着所有背叛过、威胁过她的人!
他们匍匐在她脚下,卑微祈求她的原谅,眼里满是惧怕和惶恐。
这样的美梦令绿翘睡着也笑出了声,外面的夜色却始终漆黑如墨。
她的车子静静停在山谷边,一道紫色的星芒飞一般划过,转瞬即逝。
这道星芒,正是从将军府飞出来的那块心形紫水晶。
它以最快的速度,朝之前栖身很久的当铺飞去,就像最闪耀的流星!
虽然是深夜,当铺里却灯火通明,格外的喧哗。
当铺老板满头都是汗,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着急念叨着,“那块宝贝呢?我那块儿宝贝呢?!”
他的管家和工人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闷声不吭,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板这个问题。
本来大家都睡得好好,突然被老板给叫起来,说什么宝贝不见了,他们怎么知道宝贝什么时候不见的?
当铺老板见没人吭声,气得脸都绿了,重重拍了下桌子,“混蛋!你们赶紧把宝贝给我交出来!不然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苦下脸,“老板,不是我们不交,关键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那块宝贝啊!”
“就是啊,大家都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你叫起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说了,这当铺里每晚都是你仔细检查一遍后才锁门的,我们就算想进来,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工人们低声议论起来,当铺老板气得捂住心口,脸色苍白起来,“你们别想蒙混过关!宝贝每晚都摆在柜台上,晚上我起夜时想过来拜拜,却发现它不在了!不是你们偷拿的,还会有谁?!有谁有那个胆子到这儿来!”
面对当铺老板的指控,众人无语翻起白眼,“老板,所以到底丢的是什么?”
他们听了半天,根本连丢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是那块神奇的紫水晶啊!”当铺老板越说越生气,“那可是我的心头肉啊,要是丢了,我……我……”
说着,当铺老板气急攻心,说了半句的话梗在喉咙里,身子慢慢朝地上倒去。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立即跑过来扶住当铺老板,“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老板?”
“快快快,去拿速效救心丸啊!”
“掐人中掐人中,这口气千万别让他给散了^”
就在众人忙成一团时,那块被当铺老板惦记到昏倒的紫水晶,无声从房檐的窟窿里落了下来。
“啪嗒!”
它轻轻落在原本摆放着它的托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不过被众人的喧哗声给盖了过去,并没有被注意到。
众人仍忙着抢救刚背过去气的当铺老板,喂药的喂药,灌水的灌水,好大会儿功夫,还真的把人给救醒了。
“太好了老板,你终于醒了!”
工人们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刚睁开眼睛的当铺老板,却嚎啕大哭起来,“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我那块宝贝紫水晶哦,就这么没了呀!”
年过半百的当铺老板哭得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场的人听得连连摇头。
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块破石头而已,丢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管家正想宽慰哭得伤心的老板,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他不确定的往柜台看去,瞬间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哆嗦着手指着柜台,“老……老板,你看……看……”
“看什么看!我的宝贝紫水晶没了,我也不想活了呀!”店铺老板仍在呼天抢地哭得伤心,根本不理管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