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冲击力,疯狂地想要冲碎石邪的神魂。
石邪都有点感觉到自己的肉身不是自己的了。
这是因为神魂劫极为诡异,肉身上没有一点事,直击中心,所以如果一不小心,有些武者可能只剩下一个肉身的空壳。
神魂劫的恐怖,其实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石邪在经过了一开始疾风骤雨般的轰击后。
他之前通过炼化的精神力终于体现出其坚韧了。
在无穷的神魂劫中。
他慢慢地找到了支撑的点。
从混乱中渐渐地变得坚定。
最后石邪终于可以放开,缓缓地说道:
“这神魂劫,血脉劫都不应该称之为劫难,而应该称之为试炼。”
怪不得,很多人说神王境的劫难大概是所有境界中劫难中最为受益的劫。
只要度过了,不会像其他劫难一样大伤元气,反而是最快恢复元气的。
他索性彻底地放开!
整个人到了一种道法自然的地步,那上空的神魂劫任由其疯狂,可石邪自岿然不动。
在下面。
原本一个个想要看到石邪完蛋的武者们,此时都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的是一开始石邪极为地痛苦。
在那血色的劫难下,岌岌可危。
那个时候,他们还以为石邪会直接在这劫难下被劈死,结果没想到硬挺过来了。
这又期待第二劫难的时候。
他们更傻眼了。
在上方的石邪连表情都没有变换过,就在那里悬浮了一下,结果那原本让他们用精神力触碰一下都感觉到从灵魂深处涌出恐惧感的劫难竟然威力在慢慢地变小了。
“这家伙……难道我们驱火宗只能白白被灭!”
“太上长老,副掌门,还有曹志大师兄,他们死后看到这里,一定是亡魂不宁啊!”
“……”
他们心中疯狂地吼叫。
驱火宗的太多人其实和这个宗门还有一些感情维系,他们想要的不是石邪安然无恙度过所有危险的结局。
在远处。
移山宗的高大宫殿中。
一双阴郁恶毒的眼睛此时冷静地观察着石邪。
他看到了石邪这般表现,并不意外,如果石邪真的在这神王境的前两道劫难损耗的话,那他相柳一族的第一个不能忍受,当年被这个家伙败坏了布局,他相柳早已经将石邪在心中列下了必杀名单。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大理寺的那位存在强调石邪不值得注意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凭借这具身体击杀石邪,而不是别人越俎代庖!
“宁缺护法将他打个半死之后,我就可以出手,我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我要将他所有的秘密挖干净!”
拓拔野很有企图心。
站在他这个位置。
他非常地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不仅仅是弱者的仰望!
还有强者身上的秘密!
每一个铸就强者伟岸境界的后面都有无穷的造化!
他相柳,想要这等造化!
就在这个时候。
拓拔野眼皮是连连跳动,以他的感知,宁缺护法原本躲避入了大神通者方才能感知的力量海洋中,可是现在那宁缺的气息竟然越来越清晰地从刚才消失的位置上传出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很容易被天劫吸引啊!”
拓拔野心头一跳。
这如果是意外的话,那么后果对于他接下来的想法冲击力太大了。
他握紧拳头。
然而下一秒,拓拔野目眦欲裂,忍不住吼道:
“蠢猪!”
那一片原本宁缺护法消失的地方。
嗡地一声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在眨眼间,化成了一片巨大的光源,那是一本用光明化成的书本。
圣贤戒律。
这本圣贤戒律一出现,原本天空全部轰击石邪的劫云,开始涌动了。
“该死!你这个老疯子!”
宁缺护法惊恐愤怒的尖叫出现。
而石邪原本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他突然感受到了在上方劫云的波动,立刻睁开眼睛。
正好,石邪就看到了宁缺护法从突然消失到突然出现的一幕。
“这是……”
石邪很意外,但他没有避退。
因为他很清晰地感受到在那里,此时的宁缺护法所化成的那本圣贤戒律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层宛如风暴般的刀气,这些刀气涌动如潮水,疯狂地变换,无孔不入地要冲击圣贤戒律的防御。
“这个熟悉的气息,莫非是那位老天王的?”
石邪很清楚当日那位老天王,是拓拔野带来的。
这莫非也意味着老天王那一次战斗之后,一直对宁缺护法下了印记,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一幕。
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
原本一大块的劫云,分为了两边。
此时这两边的劫云并不比那一大块弱,只是一边有些式微,而另外一边疯狂壮大,里面孕育的力量又何等是刚才那一大块劫云的几倍,可能是几十倍的神魂威压!
石邪吐了一口浊气,心中的担心消失得烟消云散,他笑了笑说道:
“真是有趣,我还要感谢老天王二次出手!”
此时的石邪绝对放松。
神魂劫对于他的影响已经到了最小!
“宁缺护法,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主动为我承担渡劫的压力,在下是多谢了!”
石邪此时毫不犹豫地再次刺激宁缺护法。
宁缺护法眼睛都红了。
他根本忍受不了,现在石邪对他的洋洋得意。
他吼道:
“放心,即便如此,我一定会比你先度完劫,再来杀你。”
石邪大袖一拂,风轻云淡地说道:
“口气不小,先看看你能不能度过这第二场吧。”
话音刚落。
圣贤戒律的防御彻底被刀气瓦解。
而刀气也似乎是耗尽了最后一滴力量,只是冲到了宁缺护法身边,便是很快被宁缺护法身周的领域吸收殆尽。
此时。
神魂劫,终于侧重到了宁缺护法上面!
海量的神魂劫直接冲入了宁缺护法的眉心中!
轰隆!
天地一片奇光涌动!
远处,拓拔野看到了这一幕,啪地一下他手中的瓷杯被捏碎,他恨声说道:
“是那个老家伙做的!”
“我相柳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