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确实错了。瑾萱很快的就摸清楚了大宅子里生存的办法,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可是她并不快乐,每天面对不同人的虚假笑容让瑾萱终于坚持不下去,提出离开。
瑾萱自从到了南宫家之后就很少笑过,这些南宫忆都看在眼里,所以在瑾萱提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阻拦,只是他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才会一直默默的跟在瑾萱身后,看着她做着这一切。
离开南宫家瑾萱脸上的笑容才渐渐的增加,一路走来,南宫忆看着瑾萱一直在做义诊,没有人帮她,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一个人做,诊脉,抓药,甚至有时候连熬药都是她亲自完成,担心她太累会受不了,所以才让药铺的掌柜的找上她,承诺愿意支持瑾萱义诊,这样一切就都不用瑾萱操心了。
可是他没想到有人竟然因为这个选择对瑾萱出手,看来是他最近太仁慈了,有些人竟然敢挑衅他的底线,他把瑾萱放在南宫家的药铺,就已经代表瑾萱是他承认的人,可是那些杂碎竟然敢雇凶杀人,好,实在是太好了,本来他不想赶尽杀绝的,所以特意留了几家的生意,为的是让自己的掌柜的有个竞争对手,让掌柜的也有点危机意识才能更好的进步,现在看来,那些完全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可是你一个人在外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这些我可以应付的了,今天就算是你不出手,他们也伤不到我,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
瑾萱把手里配的要递给南宫忆。
“真的不能和我回去吗?如果你不习惯,我们可以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见他们也可以不见,一切都听你的好不好?如果你喜欢行医,那以后我也可以陪你出来。”
南宫忆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想出的最好的办法,瑾萱到时候照样做她的小神医,其他的事情他都会帮她处理好。
为了她,南宫忆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瑾萱既感动又揪心,感动南宫忆对她的深情,揪心的是南宫忆那么天之骄子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可是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可是这样根本就不行,你是南宫家的家主,主母如果对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会连累你被人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做一个被关起来的金丝鸟,更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妻子,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好,我明白了。不过答应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嗯!”
不是南宫忆对瑾萱的感情不够深,实在是不忍心逼迫眼前双眼含泪的她,既然嫁给他让她那么痛苦,既然离开他是她唯一的要求,那他可以选择放手。
因为淳于天佑最终的目的是长安,所以他们修整了一晚之后继续出发了。
“真的不告诉南宫忆你回来了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这已经是你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说过了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现在他正********的都放在江瑾萱的心上,我就别再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了。”
听林钰说过她和南宫忆之间的事情之后,淳于天佑一直以为林钰会坦白自己的身份和对方去见面,可是没想到直到他们出发,林钰都没有提这件事。
淳于天佑知道林钰心里实际上还是很在乎南宫忆这个朋友的,虽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认,他不想让林钰遗憾,所以不免多问了几句。
对于林钰,南宫忆感觉自己真的非常的矛盾,明明这个时候就应该尽力不提南宫忆的事情,这样林钰也许有一天会把她在南唐的一切全都忘记。可是却又担心林钰因为不能见以前的朋友心里会不高兴,两个想法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撕扯,最后还是为林钰着想的那一方获胜了。
“好好,不告诉他,只要你到时候不后悔就行,我们这次是碰巧了才能见到,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要想再见面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淳于天佑刚说完,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外边是以前经常跟着淳于天佑的那个侍卫在赶车,此刻听到淳于天佑的问话,把刚才他们发现的事情之间告诉了他。
“太子,前边有个人不知道怎么了,正躺在路中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属下已经派人过去看了。”
淳于天佑是打着来南唐进贡的名头,所以他们一路走来都受到了当地的热情款待,而且他们这支队伍人马也非常多,一直也没有宵小敢打他们的主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松了警惕,毕竟淳于天佑是他们出云国的太子,身份尊贵,容不得一点闪失,现在突然在路中央出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们当然得提高警惕,在没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前,绝对不会轻易上前,因为太子的安全才是首位的。
那人现在莫名其妙的躺在了路中央,他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刺客之类的,所以除了加紧对淳于天佑的保护之外,上前探查的那个侍卫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如果发现对方有异样,必须在第一时间就把人解决了。
淳于天佑并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再说他也知道侍卫这样做也是为他好,所以听侍卫说完之后,只交代了一句查清楚之后要立刻向他回报,就又回到了车里。
“这种时候躺在路中央,不会是喝醉了吧?”
林钰倒没怀疑对方是刺客,不过倒是听人说过有些人喜欢喝酒,每次都要喝的酩酊大醉才算完,整个人到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也许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随便歪在路边就睡了起来。
“不会吧?这个时辰才离着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呢,哪有人一大早就喝醉的。”
“酒鬼啊,酒鬼喝酒可从来不分时间。”
“应该不是,我刚刚往那边瞧了一眼,隐约能看清对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物,应该是个相当体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