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个文因为自己心理原因,自开头二十章后就开始崩坏,终归是自己修行不够,不能平常以对。也不好求什么了,亲们看着办。拜谢!
俞蕾的婚事几次三番都不顺,俞氏就想带她去观里打醮。
因着章璟的婚期将至,不便出门,俞氏便没带她去。
“璟儿,家中一切拜托你了。”
章璟温柔一笑,细细眉眼弯了弯:“母亲且放心。”
俞氏领着俞蕾进了都城最有名的白云观,只觉得一种清雅出尘之气扑面而来。俞蕾只觉得周身一轻,十分自在。
她轻轻搀着俞氏的手臂道:“姑姑,白云观果然名不虚传。”
大殷崇道,城中大小道观不计其数,平素俞氏也曾带儿女们去的,只不过白云观离章家远,此番还是第一次前来。
俞蕾跟着俞氏进了大殿先拜过了,而后俞氏便问那接待的知客道人:“道长,不知张真人今日可在观内?”
那知客道人生得面目普通,却嘴角微翘,给人随和憨厚之感,见女客问起,忙垂眼应道:“居士寻张真人解字么?还请稍等片刻。”
白云观作为都城最有名的道观,除了道法渊源,在别的方面也很有些造诣。
比如闻名大殷的素斋,又比如会测字见吉凶的张真人,还有这白云山上的美景清泉,无一不吸引天下人前来。
那知客道人见俞氏领着一个美貌小娘子,便猜对方是来问姻缘的,自是没有不应的。
大殷的道人,也能成婚的,所以并不拘什么。
俞氏听了那道人说张真人今日得空。笑着又添了笔香油钱。
过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外头进来个七、八岁的小道童,对着俞氏等人行了一礼,对着那知客道人脆生生的道:“师兄,师叔祖吩咐,今日不见外客了。”
那知客道人顿了顿,应声:“知道了。”打发他回去回话。这才一脸歉意的对俞氏姑侄二人道:“居士。您看这……鄙观除了张真人,还有位黄真人也擅此道。”
听见张真人没空,俞氏脸有失望。却也顺着那道人的话往下说:“来去随缘,既然张真人不得空,见见黄真人也是好的。”
那知客道人礼貌的引着俞氏姑侄去了。
俞氏见那道人一身仙风道骨的样子,心下暗自点头。这白云观果真是灵秀之地,便将俞蕾让到身前:“黄真人。小妇人是为求子女姻缘顺遂而来。”
却不想那黄真人原本一张平静脸孔在见到俞蕾的一霎那变了变,闭了眼道:“这位小娘子,请速离此观。”
俞氏大惊失色。
直到被请出观门口,俞氏嘴里还在念叨着:“究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那知客道人脸上仍带着笑——他嘴角本就微翘。说是不笑也未可知,他道:“居士,贫道但有一言。还请居士一听。鄙观有三不看:龙章凤姿不看,无命之人不看。逆天改命不看。还请居士宽心。”说罢行了一礼,退进门去。
俞蕾沉默一路,她知道自己符合白云观三不看的条件,只是若是不看,也不至于要被迅速请离道观的地步吧?
无论是俞蕾的身躯还是灵魂,恐怕都是无命之人,或者她存着改变原主命运的心态而来,有可能是符合了逆天改命这一条。
可她断没有想到,那黄姓道人是一眼看了她龙首凤颈,一惊之下将她斥退。
“师尊。”是夜,黄姓道人立在张真人房门口求见。
“说。”
“师尊,今日有异人来此,徒儿没敢妄动,只将她斥离了事。”
“唔。知道了。”
“是,师尊。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观其紫气极淡,而且其中隐有白雾。”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张真人写完字,将笔搁在一旁,这才抬头看了看天。
帝星稳固,其余星子晦暗,帝星周围的伴星偶现光芒。
张真人摇了摇头,这个徒弟,就是太紧张了些,今日来的不过是个旁的帝王之后罢了,也值得他如临大敌。
到底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命也,运也,命中注定之事,也得看运道让不让你得。
那孩子本是个早夭的命数,前世积了德,这一世来凑,也就是个平安一生的命罢了,大富大贵尚且未至,哪里就到了威胁帝星的地步了?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蕾儿,唉……”
“姑姑,侄女儿如今活得好好儿的,没得为这样莫须有的事伤心。你尝尝,这点心好不好吃?”
俞氏看着眼前雪白嫩绿的糕点,勉强张嘴吃了一口,赞道:“好吃。”
俞蕾笑:“姑姑,命也,运也,还是靠人做的。天道,还是站在努力生活的好人这边的,您说是也不是?”
俞氏答道:“是。”
俞蕾欢喜的再把点心往上托了托:“所以姑姑,咱们把日子过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俞氏心道,她倒是好宽的心。
此事按下不久,章致远来信了。
却是说的章莹的长女和宁亲王的庶子定了亲。
俞氏当场就把信件给撂了。
那宁亲王家的庶子,也是庶子,今年才三岁大呢,能看出什么?万一对方长大了是个纨绔呢?沾赌呢?好色呢?没长进呢?更甚者,根本就等不到他长大呢?
何况章莹的女儿才出月子不久……
这都办的什么事儿!
俞氏揉揉额头。
因着两家交换了信物,孩子的名字定下来了,就叫天芸。名字的事,俞氏不置可否。只是这亲事真是让她糟心!
可再糟心她也管不着。
翁婿俩人都干的什么事儿!
俞蕾却不管那么多,她又做了点心给俞氏吃。
“姑姑。有什么不高兴的,吃了东西就好了,来,尝尝?”
这回俞氏却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姑姑吃不下。”
俞蕾慢慢道:“姐夫少时孤苦,如今得了宁亲王常识,可不是全心为着他?做好了事,才有一家荣华。姐夫这样想也没错。”
“姑父算得姐夫长辈。姑父定下的事,想来也错不到哪儿去的。不是说宁亲王对这个庶子很是喜爱么?这门亲都定下了,姑姑您犯不着拿这事儿来惩罚自已个儿。愁坏了,侄女儿心疼呢!”
俞氏叹道:“你姐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时看着是个上进的,谁曾想现在变得如此骄奢?”
“姑姑还记得侄女儿房里的阿珠么?”
那个白胖的贪嘴丫头?
“自然认得。”
俞蕾一笑。道:“阿珠小的时候家里闹过灾,饿得都快死了。家里才把她卖出来讨条活路。如今却是吃食不离嘴,说是小时候饿怕了,这嘴里没食就心慌。”
“姑姑,姐夫少时……也太清苦了些。”
俞氏不由一怔。
章家族学虽不算差。但也不能算好,况且没进族学的那段时间,杨玉桓过的可不是乞丐般的日子么?
慢慢想着。俞氏的手就不免取了快点心往嘴里放,吃了大半个才回过神来。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可不是穷疯了怎么的?
“姑姑,如今却是怕姑父也……”小辈不好拿长辈说嘴,俞氏只略提了提章致远可能会犯和杨玉桓一样的错误,想从俞氏这里套点话。
俞氏一不知道章致远在外头做了什么,二来也不明白这话和章致远有什么联系,她将点心吃尽,安慰俞蕾道:“你姑父有分寸的。”
呃,有分寸?有分寸带累了全家下大狱?
俞蕾垂头不说话了。
她收拾好点心盘子,便去寻章璟绣花了。
……
“玉郎,妾身又有了。”
“哦,那你好生养着。”
杨玉桓脸上不见几分喜色,只是淡淡的,就像说“今天我们吃什么”一样的语气。
章莹忍着气道:“玉梳妹妹的身子,怕也不能再拖了吧?过几日便抬了她进门吧。”
杨玉桓还是万事不留心的应:“都依你。”
章莹收拾了杯盘等物,从杨家书房退了出来。
阿林早候在那里,忙将一件出毛披风围上。
“太太。”
章莹道:“嗯。爷应了玉梳的事,过几日就过了明路了。”
阿林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杨玉梳这般的,杨家想要摆平也不是不行,明明爷都对那小娘子不上心的,安排丰厚的嫁妆早些将人嫁出去也就是了,何至于珠胎暗结再抬进门里来呢?
章莹先前甩手不管,如今又来作什么好贤良太太?
这不是往自己心里插刀子么?
章莹见阿林一脸不情愿,浅浅笑开:“她想进杨家,我便不让她进。可现在,她又不想进杨家了,呵,这可由不得她了!”
杨玉梳有几分心计,她可不想作小!原本是想谋害了章莹母子的性命自己取而代之的,只可惜失了天时地利,让章莹跨过生产这道鬼门关,事后想求去,却发现肚子不答应,正是万般懊悔,谁知杨家却又不让她走了,将她拘在宅子里,只说要择日抬她进门,此时正在房中焦急想着对策呢。
只是杨家上上下下此时又被清洗了一遍,她前头立下的一点根基又成了泡影,竟是找不到一个轻易被她收买的人,不由在心中暗恨:章莹!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占着位置不死?
你怎么,还不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