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洗头还洗完,桥梁工程师李永松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承台回填需要用的碎石来到了现场,可是这碎石含泥量太重了,根本不符合要求,外观上就过不去,但是送石子的司机根本不听他的劝阻倒完石子就跑了,这又来了第二车碎石,我已经阻拦不了啦,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高峰一听心里就很不爽了,这送石子的司机太不像话了,哪能收料的人员还没到现场,还没有进行外观观测,还没有进行量方怎么就可能倒完就跑呢,这简直不把材料人员放在眼里啊,这种歪风邪气可不能助长了啊,这样子下去的话,那以后的料可没法子收下去了,根本就控制不住他们了,那不是让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啊。
材料员形同虚设,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峰不敢想像,洗了一半的头,第二次水都没有清干净,骑着车就赶去了工地,到了工地现场,高峰看到了李永松正在跟那第二车送货的司机吵得脸红脖子粗,再看看那承台的旁边,果然倒了一车子的碎石,里面含泥量非常地大,就跟泥里泡的石头差不多,外观看都没法子看,肯定是不符合要求了。
第二车的碎石也是同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能收下这样的碎石,所以李永松极力阻止司机倾倒,正跟那司机吵得面红耳赤呢,那司机还来了劲头,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手里擒着大扳手正要砸向李永松,司机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大骂李永松。
“小子啊,你他妈的是想找死啊,你一个小技术员真是吃饱了撑着啊,管这么多的闲事啊,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小子,让你知道多管闲事是要吃多大的亏啊!”
那前四后八轮的大货车司机,气焰十分地嚣张,抡起了大扳手就要砸向李永松的脑袋瓜子,这一扳手如果砸在李永松的脑袋瓜子上,那后果可想而知了,就不是破个窟窿那么简单,轻一点就会砸个脑震荡。
李永松面对这名嚣张的司机,他并不没有退缩,横着脖子跟他讲着道理:“师傅,你就是动手,我也要阻拦你倾倒,因为你的石子含泥量太重了,根本就不能满足要求,它是不合格的石子,那就必须拉回去,你现在就必须拉回去。”
眼看货车司机的大扳手就要落在李永松的头上,这时高峰出现了,他一伸手抓住那司机的手碗,大喝了一声:“你要干什么啊,竟敢打人啊!”
高峰抓住了那位司机的手碗,那位司机就感觉被一把大老虎钳子钳住了一般,虎口发麻钻心地痛,当时就撒了手,手里的大扳手掉落在地上,高峰松开手时,他就发现自己的虎口裂开了,可见高峰这小子有多大的力气啊。
大货车司机捂着发麻的手腕看着高峰:“你,你是谁啊?”
高峰哼一声:“哼,我就是三队的材料高峰,有你们这样送料的吗,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你们就把料倾倒了啊,我即没有检查也没有量方,你们就倾倒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高峰眼一瞪,那货车司机又看了看自己虎口裂开的手腕,他刚才的那嚣张气焰顿时消下去了一大半,语气比较柔和地对高峰道:“高工,是这样的啊,我们老板就是这样交待我们的呢,让我们直接过来倒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我们管呢。
你们这工地又不是你这一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如此呢,我们也不是今天第一次送,我们都送过四五天了,每天都是这样送的呢,来到了工地倒完就走了。
怎么你这里不一样啊,还要看一看还要量方的啊,我们的车都是来这么多的方量,那都是很死的呢,根本用不着量的呢,更何况这石子你们其他地方能用,那这个地方也肯定能用啊,怎么可能还有两个标准啊。”
高峰一听差点没气晕了,他也感觉到了肯定是有的架子队管理不严,助长了这些货车司机的气焰,结果弄得他们反而认为自己有理由一样,反而自己按要求来就是格格不入一样,这也是正常变成不正常了,不正常反而正常了。
高峰又哼了哼:“哼,司机师傅,不是我们一个工地两个样,而是其他架子队对你们管理不严,对你们放之任之纵容了你们的行径,所以我们按要求来,你们反而认为我们是在为难你们,这是非常的不正常,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这明显就是失控了啊。
司机师傅,我现在不跟你说那么多的大道理,我就简单的告诉你,你这车货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不能收料,你必须给我拉回去,重新拉合格的石子过来。
而且重新拉合格的石子来的同时,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到我,我会带着实验人员还有技术人员,对你们送来的石子进行检测,满足我们的要求以后,我再跟你进行量方,这才算收料了。
否则的话,你们送来的料都是不算数的。”
那司机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道:“啥,啥,送一个破石子还这么多麻烦事啊,哪有这么麻烦啊,我看是你们故意我搞我们吧,故意想讹一点外快吧,好让你们自己去洗个小澡按一个小摩,再打一个野鸡的吧。”
高峰一听这像什么话啊,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我要求严一点就是要讹你们的钱啊,还要洗小澡按小摩打小鸡的啊。
这可不是我跟李永松的想法,那是你们这帮子司机的想法,你们这些大货司机经常就这样干,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高峰脸都气得有些歪,指着那司机生气地道:“司机师傅,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之你这车石子必须拉回去,还有第一车倒的石子也必须给我铲走了。
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那司机看了看高峰,冷笑了几声:“哟呵,小子啊,我还告诉你了,我就不把这车石子拉回去,我也不跟你啰嗦,我让老板跟你商量,反正又不关我鸟事,拉多少车我就结多少车的运费。
石子过不过关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告诉你,只要我们老板来了,你能跟刚才一样对待我而对待我们老板就行。”
高峰笑了笑:“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们老板来了!”
那位货车司机打完电话,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了三辆车,第一辆是豪华的宝马x6,后面的两辆车都是豪华版的别克商务车,三辆车在高峰的身旁停下来。
首先,从宝马车里下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长相凶恶的胖了,脑袋大脖子粗,脑袋瓜子上理了一个桃心的发型,整个人的形态挺像著名的相声演员郭德纲,粗脖子上挂着一串比狗链还粗的黄金链子,嘴巴里叼着一支香烟,挺着一个大草包肚子。
胖子的后面跟着三个长相凶恶的人,脖颈之上都显现着纹身,身材粗壮,眼睛都冒着凶光,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练家子,好像参加拳击比赛的那些职业选手一样,这三个人不用说肯定是这位胖子的保镖。
两辆别克商务车上下来有三十多号人,个头都一般高,身材都一般壮,都身穿黑色的西服,下面扣着两粒扣子,手里都拿着青一色的斧子,一看这帮人的打扮就会让高峰想起那些电影里出现的斧头帮。
看来今天遇到斧头帮了,不知道这斧头帮厉害不厉害?
货车司机一见这帮人出现,他就立马神气活现起来,跑到那胖子的跟前,用手一指高峰道:“二哥,就是这小子不让我卸车。”
那胖子把手里抽了两口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自己那锃亮的皮鞋来回碾了好几下,然后还吐了一口唾沫到那根香烟上,又用皮鞋碾了好几下,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将高峰像蚂蚁一样碾死。
胖子抬眼看了看高峰,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神情,牙缝里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哼,哼,小子啊,你有种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啊?你知道我算老几吗?”
高峰摇了摇脑袋:“不知道,胖子,你是谁啊,你到底算老几啊?”
胖子咬了咬牙:“小子,你有种,就你这种愣头青,也用不着大爷告诉你老子到底是谁了,老子就告诉你,老子是老二,老子是二老板。”
高峰哦了一声:“哦,原来你就是二啊,看来也像个二。”
高峰目中无人,胖子没有发作,仍然咬了咬牙:“嗯,小子啊,你还真有种,敢说我是二啊,敢说我像个二,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说过老子,你小子是第一个啊。
当然,你既然是第一个,那老子就得优待优待你,让你知道知道大爷这老二是怎么当的啊!”
胖子一说完,用他胖乎乎的右手向后面招了招,他后面的三个保镖立马会意,晃着膀子就朝高峰逼过来,三个保镖呈品字形围住高峰,伸开他们六只跟一般人大腿一样粗的胳膊,围了一个圈,他们要像抓小鸡一样抓住这不知死活,敢直呼二哥为二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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