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对沐阳嘘寒问暖,关怀无微不至,那热情殷勤的样子就像一个大姐姐在照顾生病的弟弟,更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在照顾心爱的男人。
沐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女人和星河的四大教官联系在一起。
夜魅很年轻,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火红色的衣裙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躯。
她的腰很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小****丰-满而有弹性,最让沐阳不忍直视的是她的胸。
那是一对仅次于叶雨酥-胸的饱满雪峰,和叶雨总喜欢用宽大的衣裙遮羞的穿着不同,夜魅似乎恨不得让全大陆的男人都知道她有一对傲人的双峰,甚至连领口都开的很低,露出了洁白如雪的一片和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更要命的是,和沐阳说话的时候,夜魅总是弯下腰,胸前的雪峰颤颤巍巍的倒悬在空中,白花花的一片晃来晃去,让躺在床上的某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沐阳从不以君子自居,他马上就十六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即便因为修行的缘故,定力远超常人,可面对这种近在咫尺的诱惑,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好了,夜魅,就别在这折磨沐阳了,你先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篮妃从屋外走了进来,沐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躺在夜魅的床上,入鼻的都是女子的体香,偏偏又不让起床,如果继续这么躺着,气血翻涌下,伤口崩裂,那颗碧玉灵血丹怕是白吃了。
夜魅不情不愿的摸摸沐阳的脸蛋,恋恋不舍的说道:“小沐阳,好好躺着,别乱动哈,姐姐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乖。”
沐阳感觉自己要哭了,从小到大,他哪见过这种场面,何曾被一个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女子当孩子一样照顾着,不过他现在巴不得夜魅赶紧出去,被她那双小手摸来摸去,太煎熬了。
“谢谢夜教官的药。”
沐阳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有词穷的时候,夜魅幽怨的责怪了沐阳一句,不该对她太客气,姐姐照顾弟弟是应该的云云,如果不是篮妃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埋怨多久。
出屋后关上房门,夜魅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夸张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有意思吗?”
修罗走了过来。
“当然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你是没看到沐阳那面红耳赤的样子,想想排名赛上不可一世的墨门门主被姐姐调戏,真是太开心了。”
修罗无奈的摇摇头,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
篮妃依旧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她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沐阳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虽然身受重伤,但天生体魄强悍,加上服用了碧玉灵血丹,与人动手固然不行,正常活动却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疼痛让他不时的会皱皱眉头。
“我已经派人把鬼厉带回了巡查司,在审讯他之前,我想听听他在牢房你和你说了些什么。”
篮妃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就像之前沐阳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不冷不热,并没有因为救过沐阳而对他流露出过多的亲近。
沐阳无法判定篮妃三人的突然出现是否和大神官秋禾有关,牢房里鬼厉说的那番话他并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向篮妃讲述了一遍。
“鬼厉是星河的教官,按照星河的规矩,就算他想杀你,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惩罚,所以你也不要对最后的判决抱有太大的希望。”
听完沐阳的讲述后篮妃站起身,临走前又丢了一句:“这两天你就先在夜魅这里养伤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派人给你送信。”
星河的规矩很多,沐阳的身份是猎人,他所了解的只有猎人的职责和权利,对教官杀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几乎一无所知。
审判鬼厉的结果很快出来了。
篮妃没有派人,而是亲自来到了夜魅的住处。
“鬼厉被判监禁三个月。”
“只是监禁三个月?”
在院里被夜魅‘照顾’的脸红的像火炭一样的沐阳听到这句话后惊讶的皱了皱眉头。
篮妃点点头:“这已经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不是最高可以监禁五个月吗?”夜魅胳膊搭在沐阳的肩膀上,不解道。
“本来是五个月的,可鬼厉给出的理由让巡查司不得不考虑。”
“什么理由?”
“宁笑,他最钟爱的徒弟宁笑就死在了沐阳的手里,他说杀人是为了给徒弟报仇,你们也知道,宁笑是鬼厉最看重的弟子,有几位司长对他也很有好感。”
“那天是宁笑要杀我。我是自卫反击。”
沐阳自然记得雨夜中的那场刺杀,篮妃夜魅都是星河的高层,知道宁笑被杀的消息也并不奇怪。
“任务是我亲手审批的,我当然知道宁笑是想杀你。”
篮妃的回答让沐阳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那件事情居然和篮妃有关。
星河的任务是通过什么渠道接到手,又是通过谁审批通过,对猎人来说都是保密的,沐阳对此一直很好奇,可打探不该打探的情报,是星河的禁忌,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对你来说,你是自卫杀人,对星河来说,是折损了一名很有潜质成为一级猎人的顶级杀手,立场不同,判断标准就不同,巡查司有七位司长,判决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内殿弟子的身份,又是墨门新任门主,考虑到个中厉害关系,鬼厉怕最多三天就会被释放出来。外界评判是非的标准,在星河是不成立的。”
“那他企图谋杀魔影教官的事情呢?”沐阳追问道。
“他说只是为了故意激怒你,而且魔影的任务是上面亲派的,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干预。”
篮妃的话让沐阳很失望,但他知道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的确没有办法把那些话当成判罪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