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那是什么?”我明明是睡着了,既然是睡着了,那刚才所看到的景象应该就是做梦了。
二爷说:你是在梦中,进入了鬼眼的预测景象。
“梦中进入鬼眼的预测景象?”我有些惊讶,以前鬼眼在我的大脑中刻画出预言画面,都是直接出现的,就是在我神志清醒,没有昏迷,没有睡着的情况下直接出现的,而这一次怎么会在我睡梦中出现?
我问二爷:你怎么确定那是鬼眼的预测画面?
二爷说:那个峡谷我去过,峡谷中的神秘力量,就是可以恢复伤口,我曾经手持弯刀,走一路砍一路,让那些植物都砍断了,但我返回的时候,却现那些植物早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砍断的枝叶也消失不见了。
“真有这么神奇?”
“恩,千真万确,而且你没去过那个峡谷,怎么可能会梦到峡谷中的植物呢?所以,这不是梦,这是鬼眼中的预测画面。”
二爷说到了这里,留下我自己很是疑惑,鬼眼给我预测这个干什么?尤其是最后一幕,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朝着那个干瘦老头走去。
而那个干瘦老头,我始终看不到他的长相,如果我走到他的身边,会出现什么事?
这些事情,让我猜不透,想不通,前排的葛钰和苏桢,也低头玩着手机,过了一天的时间,快要赶到内蒙,我们仍然是下车寻找住宿的地方。
如果一直停留在上边,身体会吃不消的。
住宿之时,葛钰和苏桢一间房,我自己一间房,西装大叔和二爷一间房,总共开了三间,这一次是在大宾馆里边,住宿设施都比较好。
已经临近内蒙古了,这里的饮食风格,都隐隐有那边的传统了,滋粑酥油茶什么的,在餐厅里也能吃到了,只能感慨现代人的聪明啊,下手抓的同时会给一次性手套,保证了享用异域食物的神秘感,而且又卫生。
回宾馆的路上,葛钰和苏桢说想去逛逛街,我想了想,这里距离火云殇已经十万八千里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点头说:嗯,早去早回。
西装大叔和二爷回到宾馆房间里开始研究如何寻找乌力罕,这件事我也插不上,就独自一人坐在宾馆的大厅里抽烟。
这说是宾馆,规模完全可以比得上小酒店了,闲的无事,我开始翻阅沙旁边的杂志,杂志架上很多书,不过都是一些旅游攻略,说去什么地方好玩,能骑马,能射箭,杂七杂八的。
我们这一次来这,不是为了玩的,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就是随便翻找着看看。
正翻着呢,忽然从书中掉落下一张小纸条,我心里一突,心说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纸条?难道我的人生足迹中,还有一直未曾露面的人吗?
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句话。
“你可以无敌于天下,但你会成为真正的恶魔。”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直接懵了,这一次我是要去北疆,寻找那个神秘峡谷的,二爷说了,想让我在峡谷中获取神秘力量,难道获取了神秘力量,我就会蜕变成真正的恶魔?
老祖的铁心也压制不住我的魔心了吗?
我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撕碎,然后问服务员:美女,这些杂志刚才有人看过吗?
服务员穿着一步裙,黑色袜,挺漂亮的,她说:没有呀,这些杂志很少有人看的,来这里住的人都是常客,他们知道什么地方好玩的,基本上不看这些杂志。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这就回到了房间。
晚上,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的同时,我隐隐觉得这一次可能就是我刘明布人生中的重要转折点了。
其一,我已经拥有了不死的心脏,渗血的尸体,透明的骨架,就差最后纯洁的灵魂,神秘高人曾经对我说过,等我找齐了这四种东西,我会现一件大事,一件足以令我震惊不已的大事。
其二,这张纸条肯定是另外一个人留给我的,如果是神秘高人的话,他一定会给我手机短信,而不是用这种纸条的提醒方式,用纸条或许就是不想让消息外泄,在我看完的第一时间就销毁掉。
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我心想:难不成找到最后纯洁的灵魂之时,就是我成为恶魔之日?
恶魔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但看火云殇以前泡在血桶里的模样,我觉得恶魔的长相肯定不会太好看。
翌日清晨,我们早早的起床赶往汽车站,再次坐车行进,至于去的哪里,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二爷在带路。
当天下午,我们到达了内蒙古大草原,里边也通汽车,但就是走起来不太方便,二爷以前来过这,对这里不算熟知,但也略懂一二。
我们在一处马厂里租了三匹马,押金好几万块,本来是想租五匹的,但是真的太贵,没必要花那冤枉钱。骑上了马,离开马厂的时候,二爷说:具体的位置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你们跟着我走就行了。
我和葛钰骑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我虽不懂马,但此马昂头挺胸,四蹄白,俨然一种乌云盖雪之风范,苏桢此刻已经恢复成无须老猫的样子,被葛钰抱在怀里。
我们从市区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一大包装备,食物干粮什么的都比较充足,而且为了减轻重量多带点食物,我们只买了两顶帐篷。
第一次骑马,虽然有些生疏,但毕竟度慢,也不算太颠簸,抬头遥望,前方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微风吹来,青草犹如海浪一般翻滚而去。
“真是太壮观了。”我不禁感慨了一句。
此时此刻我真想高唱一曲,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只不过那太肉麻了。
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大大小小的蒙古包,还有一些放羊的牧民,奔跑在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上,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正巧处在一片荒凉的区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下了马,扎帐篷的时候,我问二爷:咱们大概还得多久才能到?
二爷从怀里取出了地图,用手电筒照在地图上,看了许久之后,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休息一夜,明天下午应该能找到。乌力罕饲养的牛羊比较少,他过着定居的生活。
其实有些人看电视多了,觉得蒙古人就该是骑着马,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其实不是,现在很多蒙古人都是住的楼房,跟中原这块是一模一样的,只有草原上零星的一些居民,才仍然保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性,不过都已经很少了。
晚上扎好了帐篷,我和葛钰还有老猫一个帐篷,二爷和西装大叔一个帐篷。
躺在帐篷里,顿时疲惫感涌上心头,我双手垫在脑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葛钰问我:你怎么了?
“今天我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我可以无敌于天下,但我会成为真正的恶魔,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在听到某些消息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选择好处。
但我经历了应聘14路末班车司机之后,就觉得有些时候天上掉馅饼绝对不是好事。
无敌于天下。听起来诱惑很大,但仅仅是成为恶魔这么简单吗?我觉得成为恶魔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葛钰正要说话,忽然无须老猫就对着我叫了一声,我一愣,起身看向她,问道:苏桢,怎么了?
无须老猫的脑袋,朝着帐篷外看了一眼,再次回头,用力的叫了一声,这声音很是尖锐,像是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