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大叔的胸膛上,尤其是心脏部位,他的皮肤不是平坦的,而是鼓起来一道一道的,就像凸起的粉条一样。
而在这些凸起的下边,竟然还明显有数不尽的东西在蠕动!
看上去这一大块皮肤隐隐要破裂的样子,不知道破裂之后会不会钻出很多蚯蚓。
别说是葛钰了,就连我都是看的心脏直突突,我说:葛钰,你先去找二爷,把二爷找回来再说。
现在二爷是关键!
因为西装大叔的**,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所以他的身体里边看似是血肉,其实不是。
此刻看着西装大叔满脸恐惧的模样,他咬着牙,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
“快...割开我的胸膛...”西装大叔说话很吃力,但还是让我赶紧割开他的胸膛。
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手术,但我看西装大叔一脸惊恐的模样,索性心一横,说:那你忍着点!
我从自己的衣物中找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匕,此刻噌的一声拔了出来,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焰,来回灼烧匕的刀尖。
将匕消毒后,我对西装大叔说:你别看!
我将匕的刀尖对准西装大叔的胸膛,轻轻的切了进去,这匕着实锋利,切在西装大叔的**上,就像切在了豆腐上一样,几乎是一划而过。
西装大叔咬着牙,本来身体就很虚弱,这一刻更是嘴唇白,我于心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二爷能够尽快赶到吧。
刚一割开西装大叔的胸膛,顿时一股腥味迎面扑来,看到伤口里边那挤挤攘攘,数不尽的蚯蚓,我顿时侧头,干呕了一声。
西装大叔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吓的他连忙伸手塞进胸膛的伤口里,用力的抠出那些蚯蚓,狠狠的摔到地面上。
我说:大叔,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帮你挑干净就行了!
我赶紧按住他的手,因为病房里没有镊子,倒是我吃饭的时候有一双筷子,我拿着那双筷子,此刻帮西装大叔挑出那些蚯蚓。
为了防止蚯蚓乱跑,我挑出来之后,把蚯蚓放进了一个一次性饭盒里,这饭盒是塑料的,还挺结实。
当我将蚯蚓快要完全挑出来的时候,葛钰带着二爷,神色匆忙的回来了。
二爷一进门,一吸鼻子,当即震惊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看到床边塑料饭盒里边装的密密麻麻的蚯蚓之时,二爷一拍大腿,瞪着眼睛说:这谁下的蛊?够狠的啊!
到了我的身边,二爷吩咐我坐到一边,他掰开西装大叔胸前的伤口,朝着里边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挑出来了不少的蚯蚓,具体还剩下多少,我也看不清楚。
二爷从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拔掉瓶塞的一瞬间,一个腥臭味传来,他正要往西装大叔胸膛的伤口上倒下去的时候,忽然又停止了动作。
“小西装,这可是有点疼,你忍着点。如果运气差的话,你会死!”二爷说完,我看向了西装大叔。
他咬着牙点了点头,看来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活在这种恐惧之中。
二爷将瓶口朝下,顿时从瓶子里倒出来了一些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墨汁。还有些腥臭的味道。
那黑色的墨汁倒进西装大叔胸膛里之后,顿时冒起了白沫,就像是碘伏消毒一样,等白沫消失殆尽之后,我特么瞪大了眼珠子,差点吓尿。
在西装大叔的伤口上,竟然生长出了无数的小虫子,看起来像是潮虫,但却比潮虫多了一张硕大的嘴巴,那牙齿都能明显看到。
这些虫子有大拇指头肚大小,此刻钻进西装大叔的身体里,就把那些蚯蚓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即又爬了出来。
二爷让我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没有污染的鲜血,把那些潮虫聚集在了一起,然后装进了另外一个饭盒里,交给葛钰说: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此刻西装大叔胸前的伤口,开始变黑,变硬,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肉,而是一块黑色的烂石头。
二爷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小西装,估计咱们还得再去一趟龙虎山了。
“二爷,生...什么事了?”西装大叔艰难的说道。
“这叫闻血蚯蚓,是用鲜血养成的蛊,养成之后,能够听得懂主人的命令,是最诡异的一种蛊术。”二爷静静的说道。
我说:二爷,那下蛊的人,把这闻血蚯蚓放到西装大叔的身体里,是什么意思?
二爷说:刚才我看那些蚯蚓所分布的地方,就是小西装身体的周围,可能下蛊之人想用此等方法,摘掉小西装独特的心脏。
独特的心脏?
听二爷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愣了一下,西装大叔的心脏也很独特吗?以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意过。
“小西装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身躯,他的心脏,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心脏,是神树为他再造的心脏,这种心脏或许没有多么强大,但绝对稀少。”二爷说完之后,朝着我俩扫视了一眼。
我想起了郭卫东看到我那颗心脏时,癫狂的表情。
他想取走我的不死之心,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没想到他是西装大叔的主治医生,很可能他那两个做手术时的助理,就是他自己的人。而在做手术的时候,他现西装大叔的身体异于常人,他的心脏很特别,所以就想出用闻血蚯蚓,不动声色的摘掉西装大叔心脏的计划。
可是我弄不明白蚯蚓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摘掉人类的心脏?这疑点让我很是想不明白,我就问了一下二爷。
二爷的回答,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他问我:蚯蚓像什么?
我一愣,说:不知道。
“蚯蚓像人类的血管,它们钻进心脏周围,吸食鲜血,然后开始大肆的繁殖。等繁殖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们就会围绕在心脏的周围,咬断连接到心脏上的血管,然后用它们自己的身躯,连通那些血管,这样,无数条粗大的蚯蚓,就能起到心脏的作用,也就是血液循环。而人类的血液仍然能够正常循环的同时,但心脏却早已不露声色的被摘掉了,就等下蛊之人想办法取出了。”
这说法当真是震惊了我们在座的所有人,我问二爷:那西装大叔现在平安了吗?
二爷叹了口气,说:小西装心脏上的主动脉没有被咬断,但有一些小血管已经被蚯蚓咬断了,他的血液循环已经开始变的不正常了。
“那找医生做手术,重新接洽血管,不行吗?”
二爷说:现代医学虽说很达,但还无法到达那种地步,一些细微的血管,被蚯蚓咬断了就永远无法接上了,小西装现在就是慢性等死,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带着他再去一趟龙虎山了。
葛钰此刻回来了,一进屋就对二爷说:那些潮虫都在垃圾堆旁被烧死了。
二爷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带着小西装出院,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他死之前赶到龙虎山,找到梵衍那神树,届时重新再造**,你们就留在这里,这几天我觉得不对劲。
我一听二爷这么说,就凑过去,小声问:二爷,怎么不对劲?
二爷小声回答:有人想要暗杀我,但我每一次都走闹市区,他们一直没有动手,我现在不确定这帮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鬼叔?
逆天臣?
魔婴裟?
还是未知之人?
为何我们这一批从天山龙窟回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遭受到刺杀呢?
我问二爷:海伯呢?最近怎么样?
二爷一愣,说:不知道啊,没联系过。
我心里一颤,赶紧掏出手机给海伯打了过去,却提示我: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