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着那一团缓缓蠕动的白肉,我想起了贝壳里边的贝肉,在我看来,单独取出来还能蠕动的,应该只有贝肉吧,况且这里又是海底。
那团白肉,约有婴儿拳头大小,就藏在三个瓶子的下边。西装大叔盯着那团肉,眼中慢慢的露出了精光。
“二爷,你仔细看看,这团肉是不是...”
话刚说到这,二爷怒喝一声:闭嘴!
然后,我眼角余光现二爷悄悄的朝着我瞥了一眼。似乎不想让我听到这些话。
我没吭声,在海里见多识广的黎元江盯着那团肉也直摇头,这玩意他也没见过。
二爷沉默片刻,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来了一块布,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右手探入石盒之中,捏出来红色瓶子的时候,二爷说:小西装,你拿着这一瓶。
然后又捏出青色的递给黎元江,最后捏出紫色的递给我。
瓶子无毒,因为二爷敢递给我们。既然这样,那二爷用布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意思,应该是惧怕石盒中的那一团白肉?
难不成那团白肉有剧毒?
我正在这么想,二爷从后腰中拔出了弯刀,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我用手电筒照射在那团白肉上,明显看到白肉又开始缓缓的蠕动了。
二爷不说话,再次用弯刀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白肉再次又蠕动了几下。
二爷继续拨弄,每一次用弯刀拨弄一下,就停顿片刻,让那团白肉蠕动。
我们都懵了,心说二爷这是在干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爱玩?就算爱玩也得分一下场合吧。四面八方被虫紮围的水泄不通,这个时候逃命才是上上之策。
可二爷就是不理会我们,他一会用弯刀拨弄一下,等白肉停止蠕动,他就继续拨弄,如此来回,重复了十几次之后,眼看那团白肉就要加蠕动了,二爷话不多说,直接一把抓起那团白肉,侧头大吼道:阿布,张嘴!
什么?
我瞪着眼说:二爷,你要干什么?
那团白肉在二爷手中的蠕动度慢慢的要加快了,二爷话不多说,另外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直接将我的嘴唇给掐开了。
二爷功夫了得,这个我知道,那一双手掌看似枯瘦,实则犹如铁钳般有力。这一下子给我掐的把嘴都张成了o型!
啪!
二爷右手抓着那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肉,直接一巴掌塞进了我的嘴里。顿时一股腥味充斥着我的大脑皮层。
由于二爷塞的很猛,很用力,这一巴掌直接把白肉从我的嘴里拍到了咽喉中,我几乎是连味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咕咚一下,就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白肉顺着我的食管滑落到胃里,这一串滑落的感觉,就像喝了一大口胶水,黏的不行!
呕!
我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股恶心呕吐的感觉从胃里传来,但不管我怎么吐,始终吐不出任何东西。
我大叫道:二爷!你是不是要害我!
二爷瞪着眼睛说:别说话!强行压制住那股想吐的感觉,千万别吐出来!
黎元江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西装大叔的脸色,我明显感觉不对劲了。
他脸上有怒!
没错,我感觉到了,他脸上有怒气,而且眼角余光瞥向二爷的时候,似乎带着一股凶光。
“二爷,你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东西是大家一起现的,你就直接给了阿布一个人?”西装大叔的语气很冷。
二爷侧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也冷然道:你是想听我讲道理,还是想跟我拼刀子?
西装大叔笑笑,说:二爷是长辈,当然想听二爷讲道理了。
二爷冷哼一声,说:你如今的体质,再要这东西已经没用了,梵衍那神树的树液能够再生你的**,你还跟阿布抢什么?
西装大叔愣了一下,说:可梵衍那神树毕竟没长在我身上,我想再造**,就非得去往龙虎山。
二爷说:你想要再造**,还就非得去龙虎山不可,你记住,你已经不是血肉之躯,这玩意我就是全部给你,你也没用,懂吗?
我恶心想吐的感觉,始终徘徊不去,也没再注意他们都说了点什么,直到最后感觉慢慢好了,本来隐隐有股饿的感觉,在此刻竟然也不饿了。
黎元江扶起我,二爷问:阿布,感觉怎么样?
我用衣袖抹掉了嘴角的黏液,说:现在不恶心了,也不饿了,估计是胃液把那团肉消化掉了。
二爷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
“对了,二爷,这团白肉是什么东西?”我小声问了一句,二爷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问。
此时二爷对我们三人说道:有句丑话我说在前边,在这海底鬼宫,小心思可以有,但不团结一定走不出去!谁敢打小算盘,妈的别怪老子不客气!在这一切都得听老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二爷有意无意的看向西装大叔,而西装大叔低着头,一言不。
说完,二爷示意我们四人跳下妖龛石台,然后说:把你们手中瓶子,打开瓶塞,就放在石台上不要管了。
我们三人拔掉瓶塞,一股血腥之味弥漫开来。也不知道这三小瓶血液都是怎么做的,血腥味浓的很,我们站在这附近,感觉鼻腔里都充满了血腥之味。
实在忍不住了,我们就用胳膊捂住了口鼻。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生了。
那原本密密麻麻,始终围在妖龛石台附近的万千虫紮,这一刻就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样,惊慌失措的朝着四面八方爬去,这些虫紮的爬动度明显加快,它们来回踩在同伴的身上,茫无目的,惊慌失措的乱爬。
暴漏在最外边的虫紮,爬动的度越来越慢。就像是蚊子被蚊香熏了之后,飞行度明显怠慢了一样。不多时,那些虫紮缓缓的停止了爬动,任由其他虫紮踩在它们的身上,也纹丝不动。
虫紮竟然开始大面积死亡,整个大殿里的虫紮从最开始惊慌失措的乱爬,到最后缓缓的停下身躯,这过程顶多十分钟!
我暗暗感叹,这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这话可真不假。
只不过有些古人都很自私,例如武林人士,绝学只传自家人。医药世家,悬壶济世的绝妙配方也不传外姓人。至于还有很多秘术,古术,都是这样慢慢失传的。
阎罗遮天这种秘术,幸好二爷有所耳闻。万一二爷这种老前辈也从未听说过制作方法以及克制方法,那今天我们早就被数不尽的虫紮给啃成了白骨。
正在思索这件事的时候,我隐隐觉得胳膊上有些不对劲。本来我浑身上下被虫紮咬出了无数的小伤口,这些伤口虽然不大,不肿,不痒,但却疼!
可此刻我贴在嘴边的左胳膊上,那些伤口竟然完全失去了踪迹,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被咬过似的。我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胳膊,现上边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些被咬的很深的伤口,可能还有一点痕迹。
至于大腿上以及脚脖子上的伤口,那是被咬的最狠的,我掀开裤腿看了看,现这些伤口也明显有愈合的痕迹。
人类的血液中含有血小板,用以凝固伤口,防止血液持续性流出。然后伤口会慢慢愈合,这个我知道,可我现这伤口愈合的貌似有点快了吧?
脑中一闪,我想起了二爷强行让我吃下的那团黏糊糊的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