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尉迟善想借用司徒家在西北的势力谋反?”褚云现在明白为何他会让陛下给司徒锦赐婚,原来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明崇隐点了点头,在他的记忆中尉迟善是个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 “不错,所以我不想你回到那个地方去, 尉迟善这么做根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天地之大可我又能去哪里,我怎么能连累你?”褚云何尝不想离开尉迟府, 可是如今她走了陛下若是下旨捉拿她,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 更何况尉迟善如今已经视明崇隐为眼中钉, 她若走了他必然会追查到明崇隐头上来。
“能被你若累便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明崇隐目光如星,此刻他的眼中只能容下她一人。
尉迟府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 秦戢回来后尉迟善便追问道:“找到了褚云了吗?”
秦戢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搜过了,没有小姐的踪迹。”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再找不到褚云我如何给西小侯爷一个交代。”明日便是大婚,而这场婚姻是他们盟约的纽带, 若是办不成此事无疑对尉迟善来说是损失。
秦戢也在一旁说道:“眼下只有靠他的势力,若出尔反尔恐怕他会一怒之下消除了与您的盟约。”
“假的走了真的还在府中, 蕤儿本来就是我的亲妹妹, 如今将她嫁过去再合适不过。”尉迟善本就打算好了让尉迟蕤出嫁, 当她嫁入司徒府的那一刻司徒家与尉迟家关系便牢牢捆在一起, 到时候他司徒锦想退婚也就难了。
秦戢还是有些担忧, 说道:“可是小姐心仪之人是明崇隐, 这样做恐怕她不会同意的。”
她本来就是他尉迟善的妹妹,怎么可以被儿女情长所困,再则明崇隐注定是要死的,所以他现在的决定是明智的,“小姐不同意又如何,如今我尉迟善要想夺天下必须要侯爷的帮助,她身为我的妹妹替我分忧也是自然,若她是不肯便将她手脚捆着上花轿。”
秦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陛下那边?”
“陛下那边我会给一个解释,你必须尽快找到褚云。”只要这件事办成了陛下那边尉迟善会找到一个幌子去圆,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褚云就这样被安顿在明崇隐曾经住的地方,可是这里本来就无趣,所以她只好找阿清,最近四处都是捉拿她的人,她出来也需要乔装打扮,再找个无人之处偷偷与她见面,阿清见她穿着奇怪的样子问道:“姐姐,你最近怎么那么清闲。”
“姐姐来看看你还不好吗?”褚云摸着她的小脸又端出了她最爱吃的甜点。
阿清懵懵懂懂地注视着她,又问道:“当然好,可是为何你不到云泥庵来看我们呢?”
“因为有人在找姐姐,可姐姐不想被那些人找到,他们都是坏人。”褚云说完便云淡风轻地一笑。
“清儿明白了。”阿清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自顾自吃起了东西,她还是个孩子自然是天真无邪,若是人能留在童年这般天真烂漫宫中又怎会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无意间褚云发现了那颗极为熟悉的红痣,她连忙握着她的手,说道:“嗳清儿你的手臂上怎么也有一颗红痣?”
“师太就是因为我手上的红痣才收养我的,因为那小公主的手臂上也有一颗呢。”阿清不明白为何褚云一时间会那么激动。
可是褚云就像是被什么给打了一下一瞬间清醒过来,她的身上也有一颗红痣,这么说来她这具身体极有可能是年贵妃的公主,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你说什么?”
阿清清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说那个小公主的手臂上也有一颗红痣。”
这一切不是偶然,她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一步一步她一直深陷其中所以从未觉悟,尉迟善曾经杀了的小公主还活着,他一直都是认识真正的褚云的,却还在人前说着冠冕堂皇的谎话。
褚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住处,到了深夜明崇隐收到了她的信便马上赶了过来,她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男子展颜一笑问道:“云儿你怎么了?这么晚了又想我了?”
褚云这次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白地问道:“你可知道年贵妃公主的事情?”
“略有耳闻。”明崇隐只听说那公主得了顽疾而死而尉迟善还亲自打开过棺木检查过尸体。
褚云苦笑了两声呢喃道:“那公主的手上有一颗红痣。”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公主已经死了很多年极少再有人提起,可是明崇隐见到她的神态有些手足无措。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尉迟善会救我,我当时没有任何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褚云语无伦次地说着又将袖子卷了起来,红痣才完全展现出来,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具身体背后隐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你是说尉迟善知道你公主的身份才想利用你?”明崇隐虽猜到尉迟善利用褚云却没有想到她会是公主,先皇的女儿。
褚云始终难以抑制此刻的心情,她站起身说道:“我要去问清楚。”
“云儿,你现在哪里也不许去,今日是尉迟府与司徒府大婚之日。”明崇隐拦住了她,此时她回去必死无疑,或许还会被逼着上了花轿,旁人他不想去管可是面前是他认定一生的女人。
褚云惊愕不已地问道:“大婚?”
“嗯,据消息可知尉迟善让尉迟蕤上了花轿代替你嫁给了司徒锦。”明崇隐也是私下打探的消息,别人只知道上花轿的是褚云,没想到尉迟善会使出这么一招。
“他竟然连他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利用,我被他骗了那么久,我如今只想杀了他。”褚云早就该想到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利用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自己被骗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明崇隐极为轻柔地将她揽进了怀中,说道:“云儿,你不要乱想了,一切都有我在,至少你现在还不能出现。”
“明崇隐,你帮我调查汇春楼的乐芝可以吗?我想亲自查明这件事。”褚云此刻心乱如麻,她只能靠眼前的人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不论她提出什么条件,明崇隐都会满足她,他浅浅地笑着说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乱跑,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会将她抓到你面前来让她说出真相。”
红烛摇曳,司徒府中一片新婚喜庆的景象,锦被上鸳鸯成双,新娘一身凤冠霞披可是揭开盖头的那一刹那司徒锦慌了,他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陌生女子冲出了新房,“这,新娘怎么会是?”
这时尉迟善向他走来,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世子想将此事说出去吗?现在她可是你的妻子,到时候会不会将你连累进去我可就不能确定了。好在她也是我新认的妹妹,世子娶的不就是我尉迟善的妹妹吗?此事难道有什么不妥?”
被他的话吓得面色铁青的司徒锦大气也不敢喘,忙回应道:“没有……没有不妥。”
屋里的女子带着哭腔拍打着锁好的门,绝望地喊着:“大哥,是不是你?蕤儿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不可以这样对妹妹。”
尉迟善身材伟岸,慢步走到了门前对着门后的人说道:“蕤儿,今日你已为人妇,就不要再如此任性,世子一定会厚待你的。”
尉迟蕤拼命地摇着头,哭着喊着:“我不要,大哥你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嫁给司徒锦。”
见她的情绪不稳定,尉迟善瞥了一眼身侧的人,抬高了声音:“还不进去好好陪陪新娘。”
司徒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
门蓦地被推开,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珠,红妆已被泪水染花,她拼命地向后退着,却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你不要给我过来,你若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司徒锦哪里在乎新娘是谁,反正眼前这女子姿色极美,他蹲下了身子想同她亲近,“娘子,你还是乖乖顺从吧,你哥哥早就知道你会如此所以在你身上下了软筋散。”
尉迟蕤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能任凭着眼前的禽兽占有着她的美好,可是她心爱的人此刻又在何处,她没有了一切就连自己的哥哥也将她推向了火坑,男子撕开了她绯红的长袍,蹂躏着她雪白的肌肤,就连最后一点点尊严也被撕碎,那一刻她已经忘了疼痛,尖锐的指尖刺进了柔嫩的手掌血染湿了被褥,那颗晶莹的泪也落了下来,“呵呵呵,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很快男子寻求到了关爱呢快感沉沉地睡去,可是尉迟蕤的眼睛依旧睁的大大的,她不能睡她要永远记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