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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西边的霞光渐渐消散,眼看天色即将昏暗。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
等到宋良成睁开双眼,便看到北山背对自己斜靠于沙发上的模样,房间里温暖的灯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拉伸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还没等宋良成坐起身里,已经听到动静的北山就回转过身,她的眼神落在宋良成身上,些许柔和的光芒逸散而出,却又转瞬不见,重新恢复冰冷的模样。
如果以前,宋良成定然是发现不了的,而经过蜕变后,他各方面的感官已经变得极为提升,即便北山的动作微弱而即逝,仍被他看在心里。不由得,一股甜甜的味道从内里升起,甚至连他的口腔都仿若吃过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你感觉怎么样了?”平淡的话语中,宋良成仍旧听出深藏在里面的关心,一个大大的笑容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绽开。
“我感觉好多了,果然你一回来,我就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倍棒!好的不能再好!”
北山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并且站起身来,缓缓走近他的身旁,用手掌使劲按了一下他的后背,一声惨叫便瞬间传出,接着戛然而止。
宋良成有些讪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山,然后赶紧起床,却因为起得过猛,一下子扯住了伤口,不由自主的龇牙咧嘴起来,嘴里还直喊:“哎哟,哎哟!”
喊了一会儿,却发现北山已经回转过身,不再看他,宋良成无趣的合上了嘴。
他装得也太夸张了,无怪乎北山不信,毕竟变身为蛇妖后,他的体质已经大大增强,些许拉扯根本就对他造成不了伤害和痛苦。
穿好衣服,宋良成走到北山身边,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北山淡淡的说道:“你的伤势很是古怪,说说是怎么来的?”
宋良成有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伤痕,皱起眉头,回忆起来:“你还记得刚来时,我爸在跟你谈话的时候,他接的那一通电话吗?事情的开端便是从那开始!
我爸是桐城的市长,那次他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市里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我爸就匆匆的走了。他原以为又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干的,并没有怎么在意。”
宋良成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谁知道等我爸回到桐城,亲自去看了那几人的尸首,便脸色大变,他才知道为什么被称为是恶性杀人事件了。那几人的死法全部一致,都是被某物戳破头颅而死,更奇怪的是头颅里的脑浆都消失不见了!”
“戳破头颅?”
“是的。而且经过法医验尸以后,发现在每一个尸首头颅上的伤口形状一样,切痕整齐,似是被打磨过一般光滑,而且那伤口也就跟小拇指差不多。原本法医猜测可能是某种电钻等东西造成的,可等他们做了验证性的试验后,这结论就被推翻了。”
“因为当他们用钻头钻破试验品后,头颅的表面紧跟着就出现了大量的裂纹,并且里面的脑浆、血液等也会喷出。这跟死者的情况可不一样。死者的头颅除了那孔洞,其它的地方简直是正常、干净到极点。法医也猜测到是不是因为人死掉了,血液等停止了循环,才能切口如此光滑而平整。可等到深层解剖后,法医们惊恐的发现,这些死者全部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的开了颅。”
宋良成看了一眼听得极为入神的北山,继续说道。
“这些头颅边缘还发现了被什么东西****的痕迹。仅过了一系列解剖,最终法医得出结论:这些死者不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开颅,而且还被取走了脑浆。可伤口就那么小。怎么取?难不成是把人倒过来取走脑浆,那更扯了。
那些死者的头颅简直就跟被一根吸管戳破的椰子似的,凶手只是轻轻一吸,浓稠的脑浆便流了出来,想想就让人恶心!
所以这样的案件便被定性为桐城恶性杀人案,而且还是连环杀人案。因为凶手作案手法凶残且目标不定,谁都有可能受到攻击,桐城的所有警力都被调动起来,全力追捕凶手!”
“可惜呀!越追,死者越多,等到我赶往桐城时,已经死了三十二人,都是被开颅而死。”
说到这,宋良成忍不住有些感叹。变为蛇妖后,陡然间拥有了他从未想到过的力量,并且就连练武多年的张航生都打不过他,难免有些飘飘然,一听说父亲那里发生恶性杀人案,令父亲焦灼不堪。宋良成便自豪奋勇的前往了。
因为此案要是再不能得到解决,凶手不能被捉拿归案,造成的社会动荡谁能承担得起,恐怕过不了多久父亲就要被问责了。
那时是降职赎罪还是空降清水衙门都不得而知,甚至是被一撸到底都有可能。
宋良成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正处于人生黄金年龄的父亲,他的官途才刚刚平坦。并且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宋良成很清楚。虽说父亲有时候圆滑世故了些,不过他仍然抱着为民着想、为民请命的念头。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
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到父亲的事业就这样屈辱的终结?
可惜他去了也没有帮到父亲的忙,没能捉住杀人凶手。
在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从来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可以成事的。
北山看着陡然间沉寂下来的宋良成,一股沮丧的气息缓缓从他身上流露出来。她忽然间就有些生气,一脚踢在了宋良成的身上,“嘭”一声,令他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宋良成有些蒙的站起身来,他不明白北山为什么踢自己?
“在做出那种没用的颓废样子,我就废了你!”冰冷的话语却让宋良成猛然打了个冷战,然后狗腿似的弯着腰讨好的笑道:“是是是,女王大人,我再不敢了。”
看着宋良成插诨打科似的模样,虽然还是有些不顺眼,但却没了刚才颓丧的模样。
“继续,说说你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奥奥,跑偏了,我继续。”宋良成没正行的继续说道。
“等我来到桐城时,父亲因为此事都几天几夜合不拢眼了,甚至连头发都急白了许多。可当我告诉父亲,我也要加入追击凶手的行列时,却被父亲拒绝了,把我给记得呀!我当时连败十几个好汉……”
“说重点,不要扯别的。”北山看着跟说评书似的宋良成,皱着眉打断。
“嘿嘿!说到我大发神威的地方,就难免兴奋吗?好好,我说重点。”嬉皮笑脸的宋良成看到北山越发冰冷的目光,缩了缩脖子,赶紧停止废话,正色的说道。
“那是一个雨夜,我说服父亲后,就带领一队人整日的在一处街道附近巡逻,等到晚上八点多,本来还是星星点点的小雨开始加大,并且越来越大,一直到最后几乎跟瓢泼似的,密集的雨势和着昏暗的灯光,除了我以外,其他的队员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这时,我就下达了收队的命令,几个队员也都有些如释重负,一整天的奔波,他们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而且天气还那么寒冷!可当我们刚走几步时,就听到后街传来一声惨叫,而且很快就戛然而止。”
喘了一口气,宋良成有些飘忽的眼神重新回转。
“我和队员就赶紧奔往后街,因为我们离那里最近,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赶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正看到一个黑影匍匐在一个人的身上,惊怒交加的我们大喝着冲了上去,那黑影却“嗖”的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可他怎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呢?难不成他有上天入地之能。”
“正当我们警醒的四处查看时,却传来了队友惨叫的声音,还没等我们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队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宋良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队员一个个惨死于自己眼前的景象历历在目,他怎能不受触动。
稳了稳情绪,他继续说道:“等到第五个躺在地上时就轮到了我,我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人,就被他从背后攻击,栽倒在地,不过那人没想到我跟其它人是不一样的,他这一击仅是弄疼了我。等到那人再次攻击我的时候,我终于捉住机会,勉强与他交上了手,但他就跟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根本奈何不了他,还没等我刚跟他过几招,大批的支援就到了,在密集的枪声里,那人不知用什么击中了我,令我整个身子瞬间就似冰冻一般栽倒在地。”
讲述完毕的宋良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人是谁?”
“我没看清,他动作太快,加上天气不好,太昏暗了!”
“是嘛!”听此,北山有些深思起来,整件事都透着古怪,而且不似是人类能干出来的。
难不成是某种邪物或妖?
想到这,北山对于此事的兴趣猛然大增,同时心里也涌出了肃杀之气。
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都死定了!
等到宋良成洗漱一下,又和北山吃了一些东西,时间已是深夜了。
期间,王雪倩都没有来打扰他们。
宋良成再次****着上身坐在北山身旁,这次他就坦然了许多,不再害羞的脸红了。
“你的伤势,我有些把握,只是过程可能会痛苦一下。”疗伤之前,北山先说明情况,免得他一会儿鬼狐狼嚎的。
“你放心,北山,我能忍住。”
宋良成清明的眼神里透着坚定。
北山划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就被她滴落在冰蓝色的伤痕上。一瞬间,那伤痕猛然颤动一下,接着一阵凄厉的叫声从中传来,并且还伴随着青色的烟雾升腾而起。
北山见此,猛然一惊,这样古怪的情况怎么看都与妖魔有关,透着诡异与阴森。
伴随着诡异的情况,伤痕上剧烈的疼痛随即产生,仿若火烧一般,大颗的汗珠在宋良成的额头滑落,牙关被他咬的紧紧地,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都要咬碎了。
过了许久,疼痛终于过去,而那冰蓝色的伤痕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看起来很快就能消去。
宋良成有些虚脱的靠在椅子上,浑身像在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的伤已经没事了,等到痊愈,我和你一起去桐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丢下这一句话,北山便离开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