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这是惠和堂派的打手用来保护我们,你不用担心这个。”这话一出,洛十娘明显是不想说实话,岳青山本想把真相告诉她,此刻竟也有些犹豫了,无论洋人是来保护他们还是来监视他们的,有他们在,难免会被通风报信。洛十娘问道:“岳二哥,那照你的意思,这个地方就连被挖掘过都未曾有,完全是个普通地带,那为何这里有千年槐树,我以前也听陈舵子他们提起过,他们确实把官银埋在了玉钩岛。”“如今这情况,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岳青山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子:“如果,玉钩岛确实埋了官银,朱老爷子也没有动过的话,那就一定是我们理解错了意思。”“上钩月、去左十里、千年槐下,就这十几个字,到底还有什么理解错的地方?”洛十娘对此颇为不解。“莫非,是完全相反的意思,是下钩月、去右十里、千年槐下?”岳青山话音未落,就已经见洛十娘摇摇头:“我也曾想过这个,若从下钩月登录,往右十里,大概已经到了湖里,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年槐树,也谈不上能找到官银。”“那,这就奇怪了!”他们说话时,宋思媛站在窗户边,看着无数水流顺着地势落差涌入地坑,原本混沌的头脑,有一瞬间清明起来,她眼前一亮说道:“会不会是地方没变,这座玉钩岛变了!”宋思媛话音未落,岳观潮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你是说,这座玉钩岛还会发生变化?”“我说的变化不是真正的变化,而是水位的增减。”她看向洛十娘:“前辈,你给我个铜盆和碗,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洛十娘求官银心切,不愿意放过任何可能性,示意帮众把露营的铜盆和瓷碗给她。宋思媛拿到这些东西,将瓷碗倒扣在铜盆中间,随后,拿起一旁桌上的茶壶,不断朝铜盆里灌水,随着铜盆的水位......的石像,从洞庭湖建岳阳楼开始,这石像就在观水亭前,大概站了数千年。”那就太好了!”宋思媛从背包里拿起红笔,直接在水位的位置划上红线,随后,继续往铜盆里灌水,直到碗底只剩一寸,才停下动作划出第二道红线。随后,她解释起自己的作为:“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第一条红线就代表着四十年前官银入土时的红线,第二条就是洪水后的红线,只要能算出两线之间的比例,就能算出涨水多少,按照比例增减,完全可以推断出当年的起始位置。“那好,等回头雨停了,我带你们去观水亭。”大概到子时左右,雨水渐停,洛十娘带着岳青山、岳观潮、宋思媛驾船来到观水亭。临近岳阳楼,观水亭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这座小亭子并不算大,正好位于岳阳楼城墙下的湖岸,可见一尊高大石兽,从水中站立四肢,仰头咆哮望着湖面。看造型,跟朱富顺所描述的龙鳌差不多,龟壳高大隆起,四肢撑在水面,尾巴卷曲直接深入水中,龙头狰狞恐怖,扬起脑袋看向湖面,从脑袋开始有两个锁链穿出后背,直接被固定在观水亭的石碑上,龙鳌如同拉车的驴马牵引着亭台。他们划船临近龙鳌四肢,果真见前面两条腿刻着刻度,还能见到被红漆标注上的水位标识。宋思媛拿起手电,仔细观察刻度,对他们说道:“当前最新的描红是今年的水位,四十年前的水位大概是被沉没在水下了。”“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在岸上盯着。”岳观潮落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湖里,等适应了水中的混沌,在水下三米的位置,终于看到了四十年前的标识。等他数完这四十年来的描红刻度,哗啦一声钻出水面,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四十年前,洞庭湖水位刻度,水深显示十二米。”他上了船后,宋思媛仔细打量着如今的水位,刻度标识刚好是在十五米,她看向洛十娘解释道:“洛前辈,四十年......前,洞庭湖水深十二米,到了现在,水深是十五米,这四十年间涨落旱涝,总深度到了现在已经增加了三米。”
前,洞庭湖水深十二米,到了现在,水深是十五米,这四十年间涨落旱涝,总深度到了现在已经增加了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