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见一下华盛商行的总经理。”罗衡森拿出证件,对着这洋人扫了一眼,她见是治安署探长,引着他们来到二楼的总经理室。推门之后,洋秘书徐徐说道:“奇怪,早上华老还在办公室里,怎么突然不见了。”“没事儿,我们就是来找华老问个话。”果然在意料之中,在他看来,洛十娘拿了官银消息后,一定会来找华盛商行,眼下,这座商行空空如也,怕是人早就被清空了,很大概率就是去了碎岛挖官银。“既然他不在,我们就先回去了,要是华老回来了,你记得打这个号码,通知我们来这里。”说完,罗衡森带着岳观潮出了商行,又坐进轿车。“怎么样?”宋思媛在后排见他们上来,焦急问道。罗衡森叹了口气说道:“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洛十娘确实来找华盛商行了,估计现在已经去挖官银了。”“那既然我们都知道情况了,怎么不把华盛商行查封起来,这样,华盛商行也就在你的掌握中了。”宋思媛话音未落,罗衡森嘬着牙花子说道:“宋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北城港埠区啊!”宋思媛眨了下眼睛,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你是说,华盛商行关系深厚,轻易动不得。”罗衡森点头说道:“是,昨天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湘省开埠时,官府聘请了外国人来勘探漕运河道,同时给出建造方案,提供技术细节,那时候岳阳一穷二白,设备全是他们公司直接从西洋发来,从图纸、施工都有他们的参与。”“你觉得,这些洋人会平白无故帮岳阳官府吗?”罗衡森压低声音,解释道:“他们提出的要求,就是此后岳阳开埠后,但凡要涉及修建厂房、商楼、码头、大厦、公园,都要用他们公司的方案。”“自打岳阳开埠已经二十年了,这座北城港埠界的一砖一瓦的建设,方案都是出自这......呀呀呀,越说越离谱了。”岳观潮看向罗衡森:“那你刚才还在说,那啥福禄在官场有人脉,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会合起伙儿来害他?”罗衡森朝他点点头:“我们刚才说了,官场只有利益没有黑白,你觉得福禄到底为什么能拥有人脉?靠的怕就是把柄和秘密,他做督抚时,估计没少收集官员的把柄,再配合门生故旧的关系,也就把一些官员拉拢过去。”福禄收集这些把柄,估计只是想为以后的仕途铺路,好跟进一步。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皇帝会逊位,更想不到民国初期的排满会那么激烈,官场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这些把柄和罪状即便没被他用上,也阴差阳错帮他躲过了满城民乱,政院找人保下他,未必不是忌惮他手中的罪状。老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秘密确实会在民乱中保下他,也能让他安度余年赋闲安居,但是,过犹不及。这些年,福禄靠着这些罪状,为他的家族谋了不少私利,哪怕他没有做什么岳阳知事,实际上也相当于岳阳背后的掌权族老,不但可以影响岳阳的决策,甚至,能把一个昏庸无能的人安在某些要职上。工商局的赵总长就是这个例子,他自认为是福禄的门生,不过是在饭局上和福禄见过几面,若不是他用了一百个小金鱼送给福禄,又怎么能从普通的科员,直接提拔为总长。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赵总长为买官花了一百个小金鱼儿,那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捞够利益,好弥补自己的损失。这样的例子一多,围在福禄身边的人,大多是一些不思进取、只求利益的官员,这些人为当官付出了多少利益,一旦得偿所愿,就会变本加厉讨还回来。对福禄来说,他用现成的人脉,获得巨额利益的同时,这些卖官办事之人,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也成了他的新人脉,若有需要,他必然可以从新人脉中获利。
呀呀呀,越说越离谱了。”岳观潮看向罗衡森:“那你刚才还在说,那啥福禄在官场有人脉,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会合起伙儿来害他?”罗衡森朝他点点头:“我们刚才说了,官场只有利益没有黑白,你觉得福禄到底为什么能拥有人脉?靠的怕就是把柄和秘密,他做督抚时,估计没少收集官员的把柄,再配合门生故旧的关系,也就把一些官员拉拢过去。”福禄收集这些把柄,估计只是想为以后的仕途铺路,好跟进一步。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皇帝会逊位,更想不到民国初期的排满会那么激烈,官场上已经没了他的位置。这些把柄和罪状即便没被他用上,也阴差阳错帮他躲过了满城民乱,政院找人保下他,未必不是忌惮他手中的罪状。老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秘密确实会在民乱中保下他,也能让他安度余年赋闲安居,但是,过犹不及。这些年,福禄靠着这些罪状,为他的家族谋了不少私利,哪怕他没有做什么岳阳知事,实际上也相当于岳阳背后的掌权族老,不但可以影响岳阳的决策,甚至,能把一个昏庸无能的人安在某些要职上。工商局的赵总长就是这个例子,他自认为是福禄的门生,不过是在饭局上和福禄见过几面,若不是他用了一百个小金鱼送给福禄,又怎么能从普通的科员,直接提拔为总长。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赵总长为买官花了一百个小金鱼儿,那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捞够利益,好弥补自己的损失。这样的例子一多,围在福禄身边的人,大多是一些不思进取、只求利益的官员,这些人为当官付出了多少利益,一旦得偿所愿,就会变本加厉讨还回来。对福禄来说,他用现成的人脉,获得巨额利益的同时,这些卖官办事之人,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也成了他的新人脉,若有需要,他必然可以从新人脉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