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看向岳观潮:“这华盛商行还算是岳阳的老字号了,大概是1905年前后趁着岳阳开埠,在这里建立了一家商行,注册时,主营业务是图书出版、舆图测绘、艺术品买卖,恰好是当年岳阳当局请来测绘漕运河的那家公司。”“这二十年来,他们在主营业务上的收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无法获得稳定盈利的情况下,又是如何坚持二十年不走?这些情况要么说明华盛商行瞒报了盈利,要么就说明有其他灰色盈利在支撑着华盛商行。”“你们想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要控制惠和堂,可见惠和堂一定跟利益相关。”她顿了顿,语气变得神秘起来:“洛十娘曾经待过金鼠会,有知道官银内幕,恐怕就连南宋宝船的消息,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这些洋人对此感兴趣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何要控制惠和堂。”“你是说,这些洋人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装得守法,实际上干的也是盗窃古墓倒卖古董的勾当?”岳观潮想明白她的话,逐渐眯起眼睛。“这不可能,洛妹子怎么可能和洋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也许她不知道华盛商行在倒卖古董,她虽说仇恨加身,也不是什么烂事儿都做的人。”岳青山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反驳道。宋思媛说道:“二叔,如果惠和堂全无利益,华盛商行又怎么可能控制二十年,反过来说也一样,洛前辈能和华盛洋行合作二十年,一定也想从华盛商行身上得到什么。”“根据上面的报告,这些尸体身上的毛绒物是一种实验室里的菌丝,不是普通人能拿到的,如果没有华盛商行,惠和堂一个民间戏班子,有什么能耐能拿到这些东西。”“您再想想,金鼠会在玉钩岛安营扎寨的事情,估计他们冲的就是官银,甚至是南宋宝船。”这字字句句解释,都无法撇清洛十娘和华盛商行的关系......界的神秘文物,他们也有着莫大的兴趣,只要碰到古董,要么买卖而去,要么巧取豪夺,总之,一定要搞到手。因为,东方的古董,实在是太值钱了,值钱到比安安生生做生意要暴利数十倍。英法联军搜刮圆明园时,带走了很多皇家珍宝,这些皇家珍宝为上用之物,都是繁复精美、技艺高超的上品,洋人以前连见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只要这些珍宝一经拍卖,必然能拍得高价钱,让拍卖行赚得盆满钵满。前面说道,洋人极为务实,在商言商,既然古董有利可图,那也代表着古董生意也很好做,一时间,西洋世界的古董商人,嗅到东方文物的甜美气息,已经知道古董生意大有可为。只是,他们虽然比东方提早完成文明工业化,在拥有五千年历史的东方文明面前,也不过是个弟弟,这些古董商人即便在国内开了艺术品买卖商行,也要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对东方文物一窍不通,且国内古董良莠不齐,如果强行收了古董,反倒会因为不懂行情遭受损失。这时候,多数古董商行,都会在当地找到一个懂行的古董贩子,给他们把把关。这样收古董来卖的,还算是老实的,更不老实的,那肯定就是亲自动手下墓挖古董的洋人。这些洋人会纠结起盗墓贼,为盗墓贼提供装备,叫盗墓贼下墓把古董拿上来,只要出手后,盗墓贼就能分得盈利,同时,由于洋人的商行在国内有优待,也能给暂时庇护盗墓贼,甚至,是直接把他们变作商行伙计,以掩人耳目。宋思媛在西洋留学时,也曾经被一些商人看中身份,要她在国内做文物代理,只是,她志不在此也就拒绝了。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西洋,东方的古董是没有主人的,谁挖到就是谁的,他们也并不避讳谈及古董生意,只要有利润,能随时组成一支来华队伍。宋思媛看向众人:“在我看来,华盛洋行多半是以经营活动为幌子,背......地里从事盗墓勾当,为了让人给他们把关,正好和洛十娘合作。”
地里从事盗墓勾当,为了让人给他们把关,正好和洛十娘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