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爷抹了一把鼻涕:“哎呦,探长,看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阿玛自从在督抚位置上退下来就一直在府里赋闲安居,平时见庙捐香、遇观添油,就连踩下只蚂蚁都要心疼半天,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反倒是替岳阳官府解决了不少问题,如今,岳阳官府里的政院专员科长们,有不少还是我阿玛的门生,受了我阿玛不少照拂。”
“你说说,究竟是谁丧尽天良,要拿了我阿玛的命。”
罗衡森走进房里寻找着东西,走到文人桌时,可见那张宣纸上,盖着一只金鼠图腾。
咯噔,他看到这图腾的第一眼,只感觉心头不妙,估计,又是金鼠会做的好事。
只?是,福禄的死,确实比其他人更要疑点重重。
在治安署里的尸体,尽管有近千具之多,却鲜少有这些高门乡绅,大多是岳阳城里的穷苦人,以前,他还以为是这些金鼠会人不敢拿乡绅开刀,现在来看,是他估计错了形势。
无论如何,金鼠会杀福禄,绝对跟杀普通人的目的不一样,杀普通人最多是为了恐吓百姓故意做足了戏,杀福禄却当真是在解气,以至于如此狠毒。
这就代表,金鼠会和福禄,必然有些恩怨,甚至是深仇大怨。
如今,岳阳城里死亡的百姓越来越多,若是任由他们继续下去,迟早要波及到富户乡绅身上,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风雨。
思来想去,罗衡森决定去会会岳青山叔侄俩,幸亏这福禄是昨晚上就死了,要是午后才死,他还真得把这几个人全都抓进治安署好好审问。
罗衡森和治安兵回到轿车,回过头问道:“大川,我叫你查的惠和堂老板,有消息了吗?”
这治安兵王大川咳嗽几声:“探长,我们和工商局不是一道口子,递了协调公文才刚半天,按照他们的尿......。
“这怎么可能?福禄老大人可是咱岳阳官场的龙王爷,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你可别……”
赵总长话音未落,他已经把照片抽出,福禄的死状就在眼前,不得不信。
“这,不可能吧,谁敢把他给杀了啊,这人得多大胆子。”
赵总长的位置不高不低,也和福禄有过些许交际,当年他本来也只是个干事
还要数福禄说了一句话,才叫他走上了总长的路,算起来也算是半个恩师。
不只是他,岳阳政院本身就是岳阳知府换了个名字,其实做官的还都是那些人,福禄作为督抚,因旗民身份没办法为官,可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关系却不会消失,哪怕是如今旗民都没了,也能靠关系活得滋润快活。
岳阳上下,谁没有受过他的点拨!
罗衡森抓住这个机会威胁道:“你既然知道他重要,就别磨蹭了,福禄的死与惠和堂老板有关,可能涉及前朝旧怨,你想想要是查案在你这儿给栽了跟头,你这仕途还要不要?”
赵总长不傻,岳阳高位官员,都曾是福禄的门生故旧,这?件事查不好,谁也别想快活。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
赵总长叫来秘书,亲自去档案阁把惠和堂的资料取来,不带一丝犹豫,罗衡森拿到拓印的文书,装进档案袋子,这才心满意足回到轿车。
坐进轿车,他仔细看着惠和堂的资料,堂主名为洛十娘,这一点他早查到了,只是,关于惠和堂更详细的资料,他还需要仔细搜索,这才能倒推出更多的信息。
罗衡森看到最后,有个东西吸引了他注意,这是个惠和堂的股权文书,上面显示,惠和堂主洛十娘只占四成股份,另外六成股份是在一个叫华盛商行的公司手中,就连华盛商行的资料,也清晰显示在他手中。
关于这一点,......罗衡森完全没想到,如果股权文书确凿无误,这代表着惠和堂真正的主人并非是洛十娘,而是华盛商行,这也意味着,华盛商行很可能就是主导金鼠索命事件的背后主谋。
“洋人,洋人?惠和堂背后居然是洋人在幕后操纵他们?”
罗衡森捉摸着惠和堂的文书,眼神蹭得一下放大瞳孔,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查福禄的死亡案子,必须得找到岳青山他们。
“大川,直接去青潼客栈,我必须得先找到他们,我看今天的事情,他们极有可能是跟洛十娘站在一起了,这老太太的背后,可隐藏着不少秘密。”
……
罗衡森完全没想到,如果股权文书确凿无误,这代表着惠和堂真正的主人并非是洛十娘,而是华盛商行,这也意味着,华盛商行很可能就是主导金鼠索命事件的背后主谋。
“洋人,洋人?惠和堂背后居然是洋人在幕后操纵他们?”
罗衡森捉摸着惠和堂的文书,眼神蹭得一下放大瞳孔,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查福禄的死亡案子,必须得找到岳青山他们。
“大川,直接去青潼客栈,我必须得先找到他们,我看今天的事情,他们极有可能是跟洛十娘站在一起了,这老太太的背后,可隐藏着不少秘密。”
……